這天晚上姬寧并沒清醒多久,就在疼痛中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據尉遲和嬸子所說,這幾天他們都是換著班來照看。
鄭飛揚和趙書瑾是一組,尉遲和楚朗一組,嬸子則是機的,但每天都會來,帶著給他們準備的飯菜。
韓立群也每天都來,但沒有時間陪護,因為現在公司的事都在他上。
周醫生就是楚朗之前給楚朗醫治的醫生,也是那個在楚朗的資料中暗暗試探的醫生。
姬寧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但總歸是沒有惡意的。嬸子說這個醫院的院長還親自來見過周醫生,應該是個很厲害的人。
而這個很厲害的人特意檢查了一下上的傷和手的況,說了一句“治療得很及時,手也沒問題”,讓大家都放了不心。
姬寧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讓嬸子他們去休息,但幾人都沒聽,說會打盹兒的,讓不用擔心。
姬寧實在沒力了,就這麼昏睡過去了。
第二天醒來時,病房里多了很多人,除了換班四人組和嬸子,還有韓立群和一個陌生男人。
男人大概三十歲左右,長相和氣質都偏氣質儒雅,量修長,戴著一副金框眼鏡,正明正大地看著,應該就是周醫生了。
姬寧喝了點嬸子喂的水,聲音雖然虛弱,但帶著笑意,“大家怎麼都來了?”
聽著姬寧的聲音,鄭飛揚的眼淚直接掉落,整個人直接哭了,卻沒有像以前一樣湊上去。
“飛揚,讓我看看你的手。”姬寧的聲音一如之前的溫和。
昨晚看了楚朗的手,已經是很嚴重的外傷了,幸好沒傷到經脈,后面再給他用上雪花,就能淡疤了。
趙書瑾推了一把鄭飛揚,被幫著邁出第一步后,后面的幾步就很順利了。
鄭飛揚站在病床邊,哭得斷斷續續地說著對不起。
姬寧抬了抬手,鄭飛揚立即蹲下,將的手放在自己頭上。
姬寧作一頓,還是了他的頭發,才拉過他的手查看。
“頭發都油了,也不知道洗洗。”姬寧吐槽了一句。
細細查看過,確認鄭飛揚的手也沒事后,又拍了拍他的頭,“好了,別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嗎?”
“姐嗝……”鄭飛揚哭得直打嗝,連句通順話都說不出來。
尉遲宇直接過來把他拖走了。
“這幾天真的辛苦大家來看我,照顧我了,等我好了一定請大家吃飯。”姬寧真心謝。
趙書瑾只說:“我們才是最該來的,不是嗎?”
姬寧愣了一下,趙書瑾為什麼這麼說?
還不等想明白,韓立群就說道:“你可是我老板,我不來那說得過去?”
“這段時間要辛苦師兄了。”姬寧也不和他客氣,但年終獎肯定是要加倍的。
“客氣!職責所在,老板就放心修養吧!”韓立群笑著說道。
恰巧電話響了,韓立群和大家打了聲招呼就出去接電話了。
嬸子也出去了,現在病房里只剩下趙書瑾、楚朗和這位周醫生。
趙書瑾看出來姬寧想和這位周醫生說話,就喊楚朗和他先出去,沒想到前兩天還很好說話的楚朗搖了搖頭,只堅定地站在姬寧床邊,守護意味十足。
“阿朗,你先出去吧,我和周醫生說說話。”姬寧說道。
“是,老板!”得到命令,楚朗轉就和趙書瑾出了病房。
周醫生挑眉看著這一幕,等房門關上后,就自顧自地拉了把椅子坐在姬寧旁邊。
“姬士做了什麼,阿朗怎麼一夜之間變化這麼大?今天我過來都不和我打招呼了。”周醫生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說道。
“因為他在工作。”姬寧收回之前對他的評價,這個人也就是看著儒雅,一開口,就是一只十十的老狐貍。
周醫生很認可地點頭,“對,工作期間確實要認真。那姬士方便傳授一下讓阿朗認真工作的訣嗎?”
姬寧點頭,“當然可以。”
周醫生臉上剛出笑容,就聽到對方又說道,“但在問別人之前,周醫生是否該做一個自我介紹呢?畢竟我對你的了解,除了是阿郎的朋友,其他的可是一無所知呢。”
周醫生和姬寧對視了幾秒,笑道:“確實是我考慮不周了,雖然我對姬士一見如故,但該做的自我介紹還是要有的。”
姬寧沒把他口中的什麼一見如故放在心上,只笑著看著他。
“我周錦安,男,30歲,未婚未育,談過一個朋友,但不過兩個月就分手了,目前還是男……”
姬寧的神一如既往的淡然,好像對面這個人真的是在做什麼正經自我介紹一樣,聽到對方停下來,還問了一句:“沒啦?”
周錦安被噎了一下,然后輕笑出聲,是他錯了。
眼前這位不僅是同行,還是一個異常優秀的同行,他的這些小把戲怎麼可能對產生影響。
“認識姬士有些過于激了,說了些有的沒的,接下來的才是我的個人介紹。”
姬寧示意他請。
周錦安:“我目前在最高軍醫院任職,主攻病毒研究和腦科,也是楚朗以前的主治醫生。事實上,我和他的友也是從他生病開始。”
“我其實也早就想見見周醫生了。”見周錦安挑眉,姬寧繼續說,“阿朗到公司報到時,帶了一份病例,那份病例是你寫的。”
“對,是我。”
“可周醫生的病例我卻有些看不懂。”姬寧眼神清明,沒有一點看不懂的疑。
“哦?哪里不懂?”周錦安配合地問道。
“當然是那一句‘病灶不明’了。周醫生既然是阿郎的主治醫生,怎麼會不清楚阿朗的致病原因呢?當時周醫生和我不,有所保留是應該的,如今你都說和我一見如故了,不如展開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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