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導演給傅舟舟發了短信說主角已經重新選好了，還附帶給了演員的個人信息表。

傅舟舟撇了撇，隨手打開文件，看到上面的人是溫婉后傅舟舟的手指微微了，臉上的好奇消失得無影無蹤。

“溫婉――新晉影后，為人低調，高冷。零緋聞，演技派……”

傅舟舟慢慢翻了翻，最后落到問題上時停頓了下來，上面寫的是無。

傅舟舟闔了闔眼皮退出信息頁面，找出電話聯系人林煙指尖點了點撥出。

電話只響了兩聲便被對方接通，接著一道清冷的聲音越過電話線落在了傅舟舟的耳朵里。

“舟舟？”

傅舟舟聽著好友悉的嗓音里夾雜了不的驚喜，臉上不由松了幾分，握了握手機遲疑了幾秒才出聲：“煙兒，我有點事跟你說，一會兒天上人間見？”

那頭毫不猶豫地應了下來。

傅舟舟掛斷電話橫躺在沙發上，著天花板暗自出神。

傅舟舟知道溫婉還是在國外，那個時候剛轉到導演系什麼都不會全靠自己索，心一度差到極點。

那是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傅舟舟下了課跟白人同學一起去喝咖啡，喝到一半就聽到用蹩腳的中文提到了溫婉的名字，當時并沒有在意只當同學是在欣賞哪個漂亮的東方孩。

直到那天晚上登了幾年前沒用的微博才發現鋪天蓋地的新聞都是關于溫婉和顧東行的。

溫婉出現在眾人的視線就是以顧東行朋友的份亮相的，而后傅舟舟忙于學業忙于其它刻意不去理會這條亦假亦真的消息。

再次知道溫婉，已經從顧東行朋友的份變了現今炙手可熱的新晉影后。

傅舟舟不清楚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但是對于這位溫影后傅舟舟要說不在意肯定是假的。

傅舟舟想到這翻坐了起來，拿起包包出了門。

……

天上人間

傅舟舟站在門口著從JEEP牧馬人車上下來的人眉眼不住一跳。

越野車配上優雅的旗袍倒是奇葩的，可這兩樣在林煙上又異常的契合，傅舟舟雙手抱在胳膊上朝林煙看了過去。

林煙穿了墨綠的旗袍，旗袍開叉有些大，每走一步一大片就了出來，舉手投足間都是優雅從容。纖細白的手指輕輕抬起來理了理發鬢的散發，本是不經意的作可就是那般勾人，這一幕就像是民國時代的軍閥夫人出來逛街，看著而又引人矚目。偏生這人一的清冷，滿目的冷淡，渾著生人勿近的氣息似要疏離隔絕所有想要靠近的人。

傅舟舟隨著人越走越近面上的笑意越來越濃，等到人徹底到了跟前傅舟舟才出聲打趣：“煙兒，你是越來越讓人著迷了。我要是個男人肯定被你整得五迷三道的，恨不得啊天天栽在你旁邊伺候著。”

林煙長了張復古臉，五立而又致，每一都像是上帝心雕刻過的，聽了傅舟舟的話林煙半勾了勾，手替傅舟舟了的頭發撥在了耳后，語調清淺：“你可別打趣我了。到底遇到了什麼事讓你這大小姐紆尊降貴的給我打電話？”

傅舟舟幽幽地瞥了眼林煙，隨后一把挽住林煙的胳膊拉著人進了大廳找了個人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傅舟舟半趴在桌上，手指輕輕過桌面，沉默了片刻從包里取出手機放在林煙面前。

林煙順著瞟了幾眼手機，看到上面的人后了然地喝了口服務員端上來的水，等水咽下去了才慢悠悠地開口：“你今天找我來就是想問我溫婉？”

傅舟舟順勢點了點頭，將手機隨手推到一旁，瞧了瞧林煙，林煙面平淡看不出什麼，傅舟舟無趣地嘆了口氣。

這個閨啊，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高冷。

“我也不瞞你，我這部劇的主角換了人。換的正是這位神的影后。雖然這劇我沒投資，可這劇本是我花了兩年時間才寫出來的，總不能毀了吧。”

傅舟舟話音剛落林煙便嗤了一聲，一針見地拆穿傅舟舟心的想法。

“我看你不止這原因吧。”

傅舟舟知道瞞不住也懶得再裝，干脆給代了。

“你跟合作了兩三次，肯定對有點了解。煙兒，你就跟我說說這個溫影后到底是個什麼人唄。”

林煙難以言喻地看了看傅舟舟，對上傅舟舟那躲閃卻又期待的目林煙心底有些不忍心，只是猶豫過后還是客觀地評價：“溫婉這人很能吃苦，商高。清高而不落俗，單憑著一己之力從替到如今的影后這份毅力和勇氣也是讓人比不上的。”

林煙說到這的時候瞧了瞧傅舟舟，見傅舟舟一陣怔愣，林煙主握了握傅舟舟冰冷的手指，在傅舟舟眼神的追問下繼續開口：“當時溫婉是以顧四哥的朋友出現在大眾眼里，可溫婉不是那種順桿往上爬的，反而因著顧四哥的關系溫婉的一舉一更人關注，甚至不人覺得溫婉就是靠顧東行的關系上位的。”

“有一段時間顧四哥的父親甚至是公開反對，顧四哥那時候沒理會，可溫婉不了。不停地接戲，每場戲都親自上場從來不用替，有一次吊在威亞上整整八個小時……說實話，我對這人都有些佩服。”

傅舟舟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端起侍者呈上來的威士忌，一口灌了一大杯，滿口都是辛辣直達五臟六腑。

林煙被傅舟舟突如其來的舉弄得皺了皺眉，越過桌子拿開傅舟舟手上的酒杯，語氣略帶責備：“你是喝酒呢還是灌酒呢。這酒烈，你一點東西都沒吃胃得了？一提到顧東行幾個字你是不是都要這麼失態？”

林煙的語氣多了幾分氣急敗壞，一點也不似傅舟舟剛開始見到的那不食人間煙火的樣。

傅舟舟酒量其實好的，只是今天喝的急才會難，知道林煙是關心，傅舟舟仰著腦袋乖巧地點了點頭，說話的時候也有些小心翼翼：“煙兒，你別生氣，我錯了還不麼。”

林煙瞧著傅舟舟只字不提顧東行這三個字忍不住擰眉，恨鐵不鋼地拍了拍傅舟舟的腦門，還是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那段時間顧四哥對溫婉確實上了心，每天又是探班又是接送，基本上是往結婚那方面發展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兩人最濃的時候溫婉突然單方面的提了分手。那時候的溫婉事業正是上升期，我有猜測過是溫婉不想耽誤事業，可那段時間溫婉自己也狀態不好。出于人的直覺，溫婉應該是著顧四哥的。”

傅舟舟張了張幾度想要問原因，最后都吞了回去。

林煙跟傅舟舟認識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不知道傅舟舟心里想的什麼，傅舟舟還沒問出來林煙直接替回答了傅舟舟想知道的：“我不清楚原因，顧四哥也沒有提及過。只是溫婉是顧四哥唯一親口承認過的朋友，這份量不低。舟舟，你不要忘了你當初答應我什麼。”

傅舟舟聞言小弧度地點了點頭，怎麼會忘記說過什麼呢。

桌上的鈴聲適時的響了起來，傅舟舟順著鈴聲看了過去見是林煙的電話默默地靠在沙發上出神。

林煙掛了電話，拿起手上的手提包拉了拉傅舟舟，傅舟舟迷茫地看著已經站起來的林煙，還沒來得及問，林煙直接將傅舟舟拉著往樓上包間走了。

邊走邊跟傅舟舟解釋：“我哥也在這邊，他說有幾個人讓我過去轉一圈，你也認識。回來這麼久上去打個招呼。”

傅舟舟聽到人這幾個字下意識地停了腳步，偏過頭看著旁邊的林煙，傅舟舟了有些干的皮，默默地問了句：“有沒有他？”

林煙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傅舟舟口里的他是誰，等想明白后瞟了眼明顯膽怯的傅舟舟，忍不住出聲吐槽：“你千方百計的打聽他的消息，如今見真人，你倒不敢去了？”

傅舟舟倒也不是什麼裝的人，索抿了抿錯，撂挑子地回答：“嗯，我慫。不敢去見他。”

林煙……

傅舟舟的腳步不自覺地往回退，還沒有邁出去就被林煙給逮了回去，林煙瞟了一眼慫了的傅舟舟，沒好氣道：“我哥跟顧四哥雖然認識但也算不上多。再說了我哥一個醫生，跟顧四哥不在一個圈子本扯不上關系，所以你不用擔心，顧四哥不可能去。你膽子怎麼就這麼小了？”

傅舟舟假笑兩聲，依舊實話實說：“我膽子一直都小的，只是你以前沒發現而已。”

林煙涼涼地掃了眼傅舟舟，懶得再跟傅舟舟廢話，直接扯著傅舟舟往包間走。

推門而，本來熱鬧的包間因為兩人的到來瞬間安靜下來，全都默契地看向門口的傅舟舟和林煙。

傅舟舟快速地掃一圈，沒有發現那道影，心底暗自松了口氣。

旁邊的林煙了然地嗤笑一聲，似在嘲笑傅舟舟的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