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越來越近,最終在床前停下。
紗幔被無聲無息開,輕微的風拂過,晚余聞到一淡淡的龍涎香氣。
想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不自覺繃了子,雙眼閉得更。
紊的呼吸和頻頻抖的長睫出賣了,頭頂傳來一聲嘲諷的輕笑。
晚余臉上發燙,雙頰染上了胭脂。
知道自己的偽裝逃不過祁讓的法眼,索睜開了眼睛,不再逃避。
反正已經這樣了。
祁讓就是想用這種方式來辱,不會因為的躲避和恥就放過。
他想要順服,給他就是了。
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破罐子破摔地接男人赤的打量。
祁讓已經沐浴過,換上了質地的明黃寢,長發垂在肩上,烏黑如同墨染,愈發襯得他那張仿佛被神明心雕琢的俊潔白如玉,泛著冷。
狹長漆黑的眸如同寒夜的星空,深邃,幽冷,又有星輝流。
晚余著頭皮與他對視,他不開口,也不開口。
祁讓將所有的緒變化盡收眼底,不聲地移開視線,在床沿坐了下來,背對著去鞋子。
明黃的寢因著他彎腰的姿勢被繃,將他寬肩窄腰的形顯無,那勁瘦的腰,如同一只蓄勢待發的豹子,隨時準備撲向他的獵。
晚余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會不自覺的畏懼。
祁讓了鞋,轉掀開了被角。
晚余明顯瑟了一下。
祁讓的嘲諷從角蔓延至漆黑的眼底。
錦被掀開,雪白的不著寸縷的玲瓏軀袒在暖黃的燭里。
祁讓幽深的目,波瀾不驚地將上下打量。
晚余無可逃,子在他的注意下輕輕抖,口上下起伏。
祁讓微微傾,骨節分明的手指從艷若桃花的臉頰過,一直向下,沿著的曲線描摹,所過之,激起連綿不絕的戰栗。
明明是很曖昧的作,他卻做得不帶一。
直到晚余承不住,雪白的上起了一層細細的小米粒,眼底也因恥泛起了水,他才幽幽開口:“這就不了了,你知道暖腳婢都做什麼嗎?”
晚余的小臉瞬間漲得通紅。
以前是聽說過的,暖腳婢要把服,把主子的腳抱在兩之間去暖。
祁讓真的要讓這樣做嗎?
不得不開口,帶著些討好的意味說道:“嬪妾沒有不了,服侍皇上是嬪妾的本分,皇上想怎樣都行。”
隔了這麼多天,祁讓終于又聽到的聲音。
可明明說著順服的話,卻讓他覺得無比刺耳。
他停了手,在側躺下,拉過被子將兩個人都蓋起來。
晚余本能地想躲,卻忍著沒躲,任由他強壯的子挨著,一遍一遍在心里說服自己,順著他,順著他,隨便他怎樣。
殿中的香爐里染得似乎不是安神香,縷縷的白霧從鏤空的隙出,裊裊飄散開來,飄得一室幽香。
兩人相接的地方開始熱起來,祁讓卻沒有進行下一步的作,著頭頂的紗幔淡淡道:“葉嬤嬤都和你說了什麼?”
晚余有些許的怔愣,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提起這個話題,遲疑片刻才道:“姐姐托給我送了些吃食,可能是想借此提醒我去見晉王。”
祁讓嗯了一聲,似乎早有預料:“后天臘八,應該會去給太后請安,到時你去和說一聲,就說你已經見到了晉王,晉王想吃做的糕點。”
“是,嬪妾記下了。”晚余規規矩矩地應答。
反正不管他說什麼,答應就是了。
祁讓偏頭看,又道:“西北送來捷報,沈長安又打了勝仗,預計年前就能把胡人趕回草原去。”
晚余聽到沈長安的名字,險些又要失控。
知道祁讓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看失控。
就是要在這種時候提醒,和沈長安永遠都不可能了。
越難,他就越痛快。
但還是忍住了,對祁讓說:“嬪妾已經是皇上的人,和沈將軍再無可能,皇上不用再拿他來試探嬪妾。”
祁讓沒想到會直接說出來,說的正是他想聽的,他卻一點都不相信。
“給朕寬吧!”他淡淡道,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想通了。
晚余知道這又是他的試探,牙一咬,心一橫,赤地坐了起來,手去解他的帶。
帶散落,男人寬闊的膛,實的腰腹袒在眼前。
而那對的雪山,也如同豆腐一樣巍巍地晃進了祁讓眼里。
祁讓眸變暗,氣息變得紊。
晚余不躲不避,心里憋著一勁兒,手去他的睡。
若無骨的小手到腰,祁讓下腹一陣繃,翻將放倒,騎坐在不堪一握的腰間。
床頭燭火將男人的影投映到帳頂,像一只巨大的,將整個籠罩。
晚余的頭重重落在繡枕上,烏發凌散開,澄澈如湖水的眼眸帶了幾分譏誚,平靜地躺在男人下,等著迎接他給的狂風暴雨。
像是在說,來吧,不就這檔子事嗎?
祁讓心里很是不爽。
以前他不喜歡的掙扎反抗,現在不喊不不反抗,就這樣平靜地躺在他下,等著他的臨幸,他又覺得不對勁,不夠味,像是了些什麼。
他想睡的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一尸。
他窩著火,帶著抑了多日的而,終于功地聽到了一聲微弱的嚶嚀。
不夠。
還不夠。
他要聽得更大聲。
層層疊疊的紗幔隨著他的作晃,如水波一般漾開來。
然而,晚余從那一聲之后,卻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已經過了那種一進就會疼痛的階段,哪怕是和不的人,子也會有反應。
今晚的熏香似乎也不對勁,那香味非但不能安神,反而讓人心神漾。
可還是死死咬牙關,不肯出聲。
不要他知道的,不給他回饋,是最后的尊嚴。
里面的靜太大,守在門外的胡盡忠似乎都聽到了龍床嘎吱嘎吱的響,不由得一連聲地氣。
孫良言一拂塵甩過去:“你干什麼,牙疼還是怎麼著?”
胡盡忠臉上挨了一下,捂著腮幫子道:“我是替江人疼的。”
“……”孫良言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那你進去替,你皮糙厚,不怕折騰。”
胡盡忠噎個半死:“大總管,您說的這是人話嗎,我囫圇個進去,只怕出來就是一堆碎了。”
“那你就閉!”
胡盡忠悻悻地閉了,安安靜靜聽墻角。
祁讓一心想聽到晚余失控的聲,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上。
折騰了小半個時辰還沒結束。
胡盡忠又忍不住小聲道:“大總管,時候差不多了,是不是該停了?”
孫良言也不攔他,指著窗戶道:“你,你去。”
胡盡忠怕死地了腦袋:“我不,你不,我也不。”
又過了約兩刻,里面終于傳來皇帝冷冰冰的聲音:“送走吧!”
胡盡忠一愣,震驚地看向孫良言:“皇上以前都是留江人在龍床上過夜的,今兒個怎麼一完事就要送走?”
“誰知道呢!”孫良言說,“可能皇上以后都打算公事公辦了吧!”
胡盡忠:“……”
得!
自己苦口婆心教了那麼久,皇上是一句都沒記住呀!
還公事公辦。
他可真是公正得很呢!
眼瞅著皇上往錯誤的道路上越奔越遠,胡二總管愁得腸子都打了結,只得無奈搖頭,嬤嬤進去伺候。
晚余躺在床上,渾像散了架一樣,除了口因呼吸上下起伏,其余的半點都彈不得。
養了這些天才養好的子,又布滿了青紫的痕跡。
祁讓已然從中離出來,披了寢,坐在床頭,結實的膛著,氣惱地看著破碎不堪的模樣。
他已經在照顧的,也在有意地取悅,并且到了的變化,可是,直到最后,也沒能聽再一聲。
說到底,還是不肯對他敞開心扉。
他恨上來,又開始對言語辱:“朕原打算讓你做暖腳婢的,現在這樣,已經是對你的恩典,從今往后,你都要這樣給朕侍寢。”
“是,多謝皇上恩典。”晚余息著,順從地向他謝恩。
祁讓的臉又冷了幾分。
他想要的順服,可他真正想要的順服,不是這個樣子。
這可惡的人!
這破罐子破摔的順服,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反抗?
兩個嬤嬤在皇上想要殺人的威之下,戰戰兢兢地走到龍床前。
凌不堪的床鋪和只剩下半條命的江人讓兩人一陣心驚,卻是半點都不敢表現出來。
祁讓冷眼看著兩人用被子把晚余卷起來,了馱妃太監進來把人馱了出去。
剛剛還在他下抖的人兒,如今被卷在黃鍛子錦被里,烏黑的發垂下來,隨著太監的走晃來晃去。
他心里說不上來是什麼覺,只覺得一團氣頂在心口,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這時,敬事房的太監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到了床前,哈著腰問他:“皇上,留不留?”
祁讓驀地回神,知道他問的是留不留孩子的意思,不覺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