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四點左右，剛從測試儀里將最新一組實驗數據導電腦繪圖，右下角的工作件彈窗里通知消息閃爍。

岑聲聲點進去，看到張景同一秒前發來的消息。

【上回你去云翎帶給周老板簽的合同后來給我了嗎？】

岑聲聲滿腦子問號，他什麼時候讓自己給周時慕帶過合同？？

只有周一那天去過云翎，并且很確定老張沒給自己派過這個活。

不等將鍋甩出去，新的鍋就丟過來了。

【哦我記岔了，忘記給你帶過去了，我剛給周老板打過電話了，他現在人還在公司，你過來拿一下去找他簽個字。】

【順便把你最近的實驗論證進展和他們那邊流流。】

岑聲聲還在編輯的忙著實驗論證的理由瞬間沒有了說服力。

行吧，沒有退路了。

換了服出了實驗室直奔張景同的辦公室。

到辦公室門口發現他人都已經不在辦公室了，房間門鎖著，那份要立刻送去的合同裝在明文件袋里直接掛在門把手上，附一張便簽紙在首頁上。

【簽好字掃描一份電子版提到系統里，我的賬號碼你都有，今晚十二點前是截止日期，別忘了。】

是張景同一貫的作風。

岑聲聲嘆了口氣，拿上文件袋出了院樓直奔學校北門打車往云翎去。

路上有些堵車，到云翎時已經快五點了，上次來時林哲輝已經幫添加了園權限，這次進園無比順暢。

只是進了園區后，也不知道該去哪找周時慕，也沒有聯系方式，只能迂回聯系林哲輝，將張景同代的事言簡意賅的表達清楚。

林哲輝給發了周時慕辦公室的位置，還附帶了一串數字。

【如果找不到，就直接給老大打電話。】

岑聲聲知道時間迫，強迫著將那些私人緒下，快速地按房間編號找到周時慕的辦公層。

在猶豫是否要在到他辦公室前先短信知會一聲，沒曾想一出電梯就迎面上了人。

迎著對方淡漠如常的視線，岑聲聲著頭皮直截了當遞出手里的文件袋，“周總，片上測試的合作合同，需要您簽個字，張老師說已經跟您打過招呼了。”

周時慕同點頭算作打了招呼，只是并未手接，反倒越過先一步按停了就要下行的電梯，邁了進去。

岑聲聲木楞地轉過看著轎廂里的人，一時沒了下一步作。

“不進來？”周時慕沉著聲神如常地問。

也是，簽合同沒說一定要在他的辦公室。

抬腳跟著他再次邁進電梯轎廂，岑聲聲下意識地著轎廂邊緣，站在離他最遠的邊角，細白手指著文件袋。

余瞥到他按下的是地下一層，岑聲聲覺得好像況不太對勁。

“您……”視線再次同他對上，岑聲聲不確定地開口，“您要看一下合同嗎？”

“嗯。”周時慕好像才想起來接過手里的文件袋，只是接過后也只是在手里，完全沒有打開的意思。

電梯下到負一樓，他先一步邁出去，帶著岑聲聲剛給他的合同。

不遠的那輛暗黑Maybach車燈閃了閃。

岑聲聲不確定自己是否還要再繼續跟上去，只是上還背著今晚十二點截止的deadline。

沒有別的選擇，只能選擇追上去。

“您方便現在就簽完給我嗎？”在黑漆的車前站定，面上有些窘迫，“學院的系統里合同提的截止日期是到今晚十二點。”

周時慕拉開駕駛車門，聞言頓住作，“不太方便。”

他抬腕看了下表，聳了下肩，言簡意賅，“我現在著急趕一場生日會。”

“那——”岑聲聲僵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周時慕眼神示意了下副駕駛的位置，“可以和我一起過去一趟，我會在到場后盡快找個安靜的地方確認合同條目。”

第10章 生日會

岑聲聲有些猶豫，不知道周時慕的這個提議里是否摻雜了對個人的緒。

不確定，他此刻的提議是否是出于某種目的而刁難。

直到車子開出地下車庫，重現的日才讓岑聲聲整個人清醒了些。

終于意識到，或許，還有機會和周時慕解釋清楚。

車子出了園區速度漸漸攀升，岑聲聲視線不自然地聚焦在某，努力維持著面上的平靜，只是發到不自覺帶了些哭腔聲音還是出賣了。

“那晚在翠嶺山的事，我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跟您解釋。我當時太張了，不知道怎麼就看反了6和9，然后……認錯了人。”

周時慕只是輕抿著，沒有開口。

余里，看到纖細的脖頸垂的更深了，纖薄的后背微微弓著，一副委屈畏怯的模樣。

“對不起，我當時腦子有點懵，真的不是故意…您。”

那個字眼，甚至都不敢再說出口。

岑聲聲張到閉了眼，睫止不住簌簌發，凝神等他的回應。

“怕我？”沉寂的半分鐘后，周時慕突然開口的嗓音低沉。

這個回應并不在岑聲聲的預想范圍，詫異地抬起頭，不解地看向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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