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仇。”

莫行遠皺眉，“那你一直盯著他。”

蘇離強迫自己收回視線，喝了一口水，“看渣男長什麼樣子。”

“嗯？”莫行遠不解。

這時，許樂真也進來了。

補過妝，但是眼睛還是紅的。

蘇離看得出來，況未南也看出來了。

“他倆有染。”莫行遠不是在問，已經是定下事實了。

蘇離氣憤，咬牙切齒，“不管對方是不是許樂真，他在有朋友的況下，還跟家里安排的人相親。這種人，不渣嗎？”

莫行遠想了一下，點頭。

“他本就沒想娶許樂真。”蘇離又喝了口水，平緒，“偏偏許樂真還甘之如飴。”

莫行遠輕拍著的后背，順著的氣，“你不應該高興嗎？”

“嗯？”蘇離疑。

“被這麼對待，你為什麼要生氣？”莫行遠看著。

蘇離明白他的意思了。

深呼吸，“是啊，我應該高興的。這怎麼著也算是報應。但是，也知道媽做的事不對，很跟媽聯系。我和沒仇。”

“你也說是甘之如飴，就別管了。”莫行遠給夾菜，“吃菜。”

蘇離被他勸住了。

看著碗里的菜，“好吃嗎？”

“一般。”

“那下次不來了。”

“好。”

莫行遠這麼爽快的答應，蘇離都有點不習慣了。

他似乎對白知瑤，沒有那麼上心了。

。

蘇離沒再和許樂真有過任何的眼神流，本就不該管許樂真的事。

一直到飯局結束，白知瑤都沒有再來過。

這單，也不知道是誰買的。

散場時，大家都站在餐廳門外，個個都要先送莫行遠，莫行遠帶著蘇離上了車。

車子開走后，況未南和許樂真也上車了。

車上，況未南看了眼許樂真，“哭過？”

許樂真看向窗外，“沒有。”

“你哭沒哭，我會不知道？”況未南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去抓許樂真的手，“怎麼了？”

許樂真掙扎著要出手，況未南卻抓得更，“說話，到底怎麼了？”

“好好開車。”

“那就不開了。”況未南把車直接靠路邊停著，也不管這里能不能停車。

后的車鳴聲大得刺耳，他卻視若無睹。

許樂真皺起眉頭，“這里不讓停車。”

“無所謂。”況未南很強勢，“為什麼哭？蘇離說你什麼了？”

許樂真知道他的子，有時候很倔，很無理。

“我只是哭我這麼多年的，比不上蘇離隨便結的一段婚。”許樂真直勾勾地盯著況未南，“你說，我這輩子能不能見得？”

況未南皺眉，松開的手，看著前面，“我不想再這件事上浪費時間。”

“所以，和我談說，就是在浪費時間嗎？”

“你別無理取鬧。之前說好的，我們保持現在的關系。不是所有，都需要見。見的，不一定長久。”

許樂真見他如此理所當然，長長地舒出一口氣，眼睛有些痛。

“許樂真，你不能想一出是一出。你不是小孩子，做出的任何決定都是需要負責的。”況未南很不滿意許樂真的出爾反爾。

“果然，被偏的有恃無恐。”許樂真推開車門，“我想一個人冷靜冷靜。”

下了車，甩上車門。

況未南見狀，并沒有下車哄，一腳油門踩下，呼嘯而去。

許樂真看不到他的車尾燈，委屈涌上來。

流著淚，走在路上，路燈把的影拉得老長。

了夜的街，依舊人來人往。

偏偏只有，孤零零的。

。

蘇離洗完澡出來，莫行遠說：“你手機一直在響。”

“誰打來的？”

“沒看。”

蘇離不信，去拿手機的同時問他，“這麼沒有好奇心？”

“我不是你。”

“我那是在乎你。”蘇離看著手機來電，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聽了。

許樂真的啜泣聲傳來。

蘇離喊，不說話，就哭。

“你在哪里？”蘇離問。

許樂真泣不聲，“我怎麼這麼傻……我也恨我自己……知道他不我，為什麼就是舍不得……”

蘇離著急，“你在哪里？在家嗎？我來找你。”

莫行遠盯著。

“我沒在家。”

“到底在哪里？”蘇離聲音大了些。

許樂真還是不說，“太晚了，你早點休息，我自己一個人發泄一下就好了。”

“許樂真，你別大晚上的發瘋。給我打電話又不說在哪，還哭。你這樣，讓我怎麼休息？”蘇離有些生氣。

本不該管的，只是這會兒，聽著許樂真的哭聲，不管今晚就沒辦法睡了。

莫行遠給倒了杯溫水，示意冷靜一些。

蘇離喝了一口水，“趕說！”

。

莫行遠開車送蘇離去找許樂真的。

一條老舊，有些年頭的街道上，來往的人不多，因為燈不夠亮。

一棵得比大鐵鍋還要大的黃桷樹下，許樂真就坐在那張斑駁的椅子上，腳下有幾個喝完的空酒瓶，椅子旁邊還放了幾罐啤酒。

坐在那里，孤寂又凄涼。

蘇離看著，都生出了一憐憫。

“我去看看。”蘇離解開安全帶。

莫行遠應了一聲，“我在這里等你。”

“好。”

蘇離下了車，走向許樂真。

許樂真看到蘇離，沖扯了扯角。

“別笑。笑得比哭還難看。”蘇離站在面前，掃了眼地上的空酒瓶，“打算在這里喝到天亮？”

許樂真給了一罐，“喝嗎？”

“不喝。”蘇離坐到邊，“怎麼想的？”

“不知道。”許樂真打開了拉環，又喝了一口，看了眼在不遠的車，笑，“真羨慕你。”

蘇離知道在說什麼。

“當初，你媽要是讓你嫁給他，你嫁嗎？”蘇離問。

許樂真看了眼手上的酒，“不嫁。”

“所以，你羨慕什麼？”蘇離諷刺地看著，“他要是死了，你是不是就要同我，憐憫我了？或者，是笑話我。”

許樂真的手抖了一下。

蘇離冷笑，“別人看到的只是表象。到底過了些什麼樣的日子，只有自己知道。”

許樂真咬。

蘇離看著許樂真，也不想嘲笑。

“你現在這樣，也只是一時的。等這陣子過了，你還是會回到他邊，對嗎？”

蘇離對許樂真不是那麼了解，但從知道況未南跟別的人相親，要和別的人結婚后，打了胎還愿意跟他在一起，就明白不可能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