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隊長惴惴不安地接過紙筆,寫下了一個‘安’字。
鹿知之將紙拿過來,以時辰用小六壬起卦。
“李隊長,事發地點在哪,事發時間是幾點。”
這事困擾李隊長很久,他不假思索便口而出。
“林蔭大路156號,法醫通過尸變化,推測事發時間應該是半夜2點。”
鹿知之捻指掐算。
“丑時屬土,案發地點屬木,嫌疑人必然屬火。”
“火旺天門,嫌疑人本命年,流年不利,易生事端。”
“事發地在東南方向,隔水地。”
鹿知之算下來,有竹地說道。
“李隊長,嫌疑人在正西方位,這個小區四周不見水。
“‘安’字拆分開來,說明他在一個房子里沒有出過門,房子里有人,是‘安’不是‘家’,這人不是老婆,應該是他的人。”
“他今年本命年,要麼是36歲,或48歲。嫌疑人跟被害人相,因口角殺人。”
鹿知之將這些線索寫下來給李隊長。
“按照這個線索排查下去,應該很容易找到嫌疑人。”
“你們悄悄地調查,不要打草驚蛇。”
李隊長看著那紙上寫的線索,腦子里不斷地搜索著。
突然,他顴骨浮現一團金,這是位亨通的表現。
鹿知之滿意的笑了笑,看來李隊長相信了的話。
“李隊長,這個人很快就能抓住,你也馬上能升遷了。”
李隊長并沒有想象中的笑意,拿起電話迫不及待地撥了出去。
“喂,小蘇,關于那個滅門案我有些東西想讓你查一下。”
說罷,他站起來往外走。
“先查被害人的人際關系網,鎖定36歲或48歲男,再查正西方的小區,哪個小區附近沒有河,小區連水池子都沒有。”
“找到后再跟社區聯系一下,看看出租房的獨居……”
李隊長沉浸其中,甚至都忘記跟鹿知之和胡雪莉告別。
胡雪莉發泄了一通,已經停止了哭泣。
“鹿小姐,你見諒,他們忙起來都是這樣的。”
“別說簡單地告個別了,就是吃飯睡覺都忘了。”
“有一次隊里打電話說發現了在逃嫌疑人,老張剛洗完澡,穿著大短就跑出了家門。”
胡雪莉搖了搖頭。
“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鹿知之心中容。
“嫂子,正是有張警和李隊長這樣的人,我們才能生活得更加安穩。”
鹿知之陪胡雪莉聊了一會天,大多數都是關于張警的。
十幾分鐘后,一個小伙子風風火火地跑進了病房。
那小伙子看到胡雪莉,頓時像小學生見到了班主任一樣,立正站在門口,臉上全是愧疚。
胡雪莉十分善解人意。
“小宋,你不用每次見到我都這樣,雖然老張是把防彈給了你才中彈的,但是他為隊長,這都是該做的。”
名宋旭的男人紅了眼圈,稍微放松了許多。
“我知道了嫂子。”
鹿知之詢問。
“張嫂子,張警中槍時的那件服還在麼?”
胡雪莉點頭。
“在的,只是上面都是,我還沒來得及洗。”
鹿知之臉上出欣喜。
“那更好了,把那件服給我吧。”
胡雪莉從床下拿出一個黑的塑料袋。
服帶,為了搶救已經被醫生用剪刀剪得破破爛爛。
鹿知之接過服。
“嫂子,你在病房里,一定要看住,千萬不要讓符離開。”
胡雪莉鄭重地點點頭。
鹿知之走到宋旭邊。
“小宋警,麻煩您將我帶到事發現場吧。”
宋旭鄭重回道。
“好的,只要對張隊有幫助,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鹿知之推著顧言洲離開病房。
“顧言洲,要不然你回家吧,你弱,不要跟著我去一些七八糟的地方。”
顧言洲差點沒繃住,轉頭咳嗽了一聲。
“我坐在車里就好,不會麻煩你太多的,正好我這兒有司機,你們就坐我的車去吧。”
鹿知之沒有再拒絕,帶人上了車。
小宋警到底是年紀小,一上車就被車的裝飾震驚得說不出話。
他四打量,而鹿知之低頭看著那警服在想著什麼。
顧言洲看著垂眸的鹿知之,心里也在想。
裝瘸也不是長久之計,萬一鹿知之嫌他麻煩,走到哪都不帶他怎麼辦。
車開了半個小時才到案發現場。
這是城北的一個回遷房小區,魚龍混雜。
因為發生了襲警事件警察經常來調查,這個小區最近安靜了許多。
“張警是在哪里被中的?”
宋旭指著小區戶門。
“就是這里。”
“當時我們在隔壁棟抓捕聚眾賭博,有個人可能是從窗戶看到我們了,就跑了。”
“張隊追著他來到了這里,誰想到罪犯掏出了一把自制的土槍,把張警擊倒。”
鹿知之從包里拿出羅盤,邁著八卦步跟著羅盤的指引走。
走了幾步,鹿知之才看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顧得上太多,從背包里拿出香爐,燃起三炷香。
依舊向四面叩拜。
“敬告四方神明,我為尋丟失的一魂一魄而來,無意驚擾,萬海涵。”
鹿知之將張警的服放在地上,手中持一張畫好的符紙,里念念有詞。
“玄鈴一響,天搖地,踏一腳鬼怕神驚!”
隨著鹿知之一跺腳,張警的服突然震了一下。
鹿知之收勢,急忙拿出剛才在醫院超市里買的紅傘。
“宋旭,來幫忙打傘。”
宋旭一路小跑著跑到了鹿知之跟前接過撐起的紅傘。
“不要給我打傘,給這件服打傘。”
宋旭十分機靈,傘頭一偏,便罩在了那件服上。
鹿知之從地上捧起服,匆忙地上了車。
幾人匆匆趕回到醫院,胡雪莉正在焦急地等待著。
看到鹿知之后,急忙上前詢問。
“鹿小姐,怎麼樣了?”
鹿知之把東西遞過去。
“張嫂子,你把這件服給張警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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