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種地方驗生活,完全是神經病的程度。
秦野活著發酸的肩膀,推開房門,宋缺還睡著,側面對著他,青年半張臉掩于被子里,一條小了出來。
聽到靜,宋缺本能警惕,“野哥?”
“是我,睡吧。”秦野說。
“你干嘛去了?”
“周圍溜達一圈。”
宋缺便不再多問,他往被窩更深陷了陷,又睡著了。
秦野慶幸宋缺沒醒,趕沖了個澡,上的汗味散了,服也利索洗干凈,免得上面木箱出的痕跡引得宋缺懷疑。
做完這些秦野給自己煮了杯咖啡,他在窗邊站了會兒,又覺得悶,于是端著咖啡去了臺。
其實秦野靜不下心,他必須胡想點什麼,才能住那躁。
原本打算今天就,但宋缺徹底歇菜,但這一覺他睡得很好,起來神奕奕。
第二天中午,宋缺帶秦野走了水路。
鬼知道這麼個破地方,秦野從哪里搞來一副墨鏡,他高大英俊,有著越種族的帥氣,墨鏡一戴站在甲板上,引得好些人頻繁回頭。
秦野拉著宋缺自拍了幾張,在路過某個小鎮時,終于等來了信號,于是全部發朋友群里。
邵符上說著“你趕走吧,讓我安靜安靜。”實則冒泡永遠第一,【風景不錯,你們到哪兒了?】
秦野說了個大致的地點。
邵符沒查到,【發定位吧,我坐私人飛機來。】
秦野沒回,因為信號又斷了。
半路,天忽變,暴雨傾盆。
客船沒辦法航行,只能挑選最近的一個港口停下。
這里宋缺也待過,是不悉路,被人騙著繞了一圈。
宋缺皺眉:“這地不安穩。”
秦野從書包里拿出巾給宋缺了頭發上的雨水,“嗯,先找住的地方。”
宋缺則回答道:“野哥,這里的旅店都不能住,他們對外來人很不友好,得去教堂。”
宋缺怎麼說秦野就怎麼做,好在教堂清冷,沒什麼人,牧師是個白人,在聽說他們的意圖后表示這里的客房可以用,宋缺拿了錢給牧師,對方開始不要,還是宋缺堅持才收下。
沒網沒電視,房間環境節儉了很多,一張桌子一張床,勉強睡下兩個人,好在熱水一直有。
宋缺吃完東西就有點兒蔫吧,哪怕秦野及時給他喂了冒藥,人也在半夜發起了低燒,好在只是四肢無力。
宋缺有點怕冷,秦野就靠在床頭,將他整個抱在懷里。
“野哥你這樣沒辦法睡。”
“不用管我。”秦野輕拍他的后背,在昏暗中靜靜思索。
外面電閃雷鳴,偶爾將房間照的雪亮,秦野覺到宋缺呼吸變得均勻,凌晨時分,燒終于退了下去。
宋缺待在這里的一天半,真是三步一個小團,都想瓜分他上的財,宋缺冷著臉,提著木,儼然不好欺負隨時可以拼命的樣子,才嚇退大半,就這樣離開時還是被迫留下了一些東西。
天亮時雨停了,宋缺睡醒后立刻帶著秦野趕往碼頭,但運氣不佳,在一個巷口就被七八人堵住了。
對方指了指宋缺的背包,示意留下。
宋缺當然不會全給,正想著如何涉,就見對方的頭目臉.,上下打量著宋缺,然后就去解子拉鏈。
宋缺第一反應不是生氣,而是下意識去攔邊的人。
但哪里攔得住?
秦野憋了幾天的怒火徹底發。
順手抄起的一塊破磚頭也被他耍的流暢而殺傷力十足。
“站那兒。”秦野沉聲,將宋缺的腳步釘在原地。
宋缺很害怕秦野傷,但秦野這些年不是白練的,更別說此刻上buff疊的還有點兒多。
七八個人開始還能反抗兩下,后面完全是人形沙袋,尤其那個頭目,秦野將拍裂的半截磚頭直接塞他里,再一用力,就從角溢出來。
秦野打完上還是很熱,他看向不遠觀的另一波人,眉宇間戾氣涌現,對方頓時散作鳥。
秦野深呼吸調整了一下,等回頭看向宋缺時,面和煦,“走了。”
宋缺默不作聲跟在秦野后。
早晨的第一艘船,宋缺找到船長,給了對方一金條,算作包船費用,下一站就是離阿薩阿斯最近的一個海島。
船長接了宋缺的慷慨,打算馬上啟程。
就在鳴笛音響起的時候,有人朝這邊跑來,焦急地“嗨嗨”喊著。
宋缺開始不予理會,隨后就著逐漸清晰的晨看到了對方的臉,他頓時無比驚喜。
宋缺馬上告訴船長停一下,可以載那個人上來。
秦野好奇:“誰啊?”
“帕維安。”宋缺解釋:“之前給我一路指引的朋友。”
宋缺登上阿薩阿斯后不久就跟帕維安斷了聯系,對方的號碼怎麼都打不通,也再沒有來信。
在這方海域漂求生的人,本就不可能保持通訊暢通。
宋缺還以為他們沒機會再見了。
帕維安看到宋缺也很震驚,他抱著宋缺的肩頭又蹦又跳,語無倫次地講述著從前,后來的遭遇,還有近況,直到口干舌燥,有人遞來水,帕維安接過后禮貌說了句“謝謝”,然后才注意到一直守在宋缺邊的秦野。
帕維安怔愣很久,然后出一個充滿祝福跟欣的笑:“宋,看來你抓住了永生之地的神明。”
秦野問道:“為什麼那麼篤定?”
帕維安聳聳肩,“像宋這樣的人,一輩子只可能為一個人那麼不顧,你們的路線,正好是去阿薩阿斯。”
帕維安曬得黝黑,眼神卻很通。
帕維安要在一個小時后靠岸,他需要找一名醫生,給自己妹妹治病。
“跟我們一起去阿薩阿斯吧。”秦野說:“我會派人將你的家人接來,那上面的醫療條件可比你找的游醫好太多,聽你說這兩年營生不好做,正好,阿薩阿斯需要新招一批人,有興趣嗎?”
帕維安不由得張大,被這天掉餡餅砸暈了。
“不、不是,先生。”帕維安結,“為什麼呢?”
“你幫了宋。”秦野說:“你幫了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