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藜在學校便利店里買了個三明治后就去了設計學院的教研室。
買東西的時候陸庭赫跟唐僧附似的,一直在唧唧歪歪的念著三明治上的添加劑列表,一向好脾氣的桑藜都被他念叨得煩死了,只想拿著三明治趕離這個男人遠點。
剛推開教研室的門,設計學院的學姐姚可雯就迎了上來。
“哎呀桑藜,你現在可是京大的名人啊,誰都知道陸庭赫把你捧在手心里。那天我就說了,陸庭赫怎麼會莫名其妙突然給我們項目組送夜宵,原來真的是沖著你來的!”
桑藜把筆記本電腦拿到桌子上說:“學姐你別逗我了,我會不好意思…”
“要不我說啊,你可以去開個男德班了,連陸庭赫這樣的男人都被你搞定了,還有什麼男人你拿不下的!”
“我才不要!”
“但是樹大招風,”姚可雯坐到了桑藜邊,拉長語調,好心提醒了一句,“才兩天功夫,學院里已經有人在傳你是靠陸庭赫的關系進我們項目組的了。當然我們組里的人都知道你有多能干,今天下午我還和吳一鳴一起幫你懟了一個學妹。”
姚可雯說著頓了頓,“不過你也別太在意,做好自己該做的,長在別人上,別人要說你也阻止不了。”
姚可雯的話讓桑藜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敲了一下,悶悶的,有點難,憋了老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從很早以前開始,就一直是社圈的邊緣人,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推到流言蜚語的風口浪尖上。
流言的可怕之在于,如果當事人心態不好,承不了負荷,那流言就像個劊子手,能殺人于無形。
桑藜深深地吸了口氣,調整了自己的心態說:“我知道了,謝謝學姐。”
姚可雯笑著擺擺手,“沒事兒,那我們倆先開始吧。”
“嗯。”
……
到了將近晚上十點的時候,今天項目組的任務才告一段落。
桑藜了個大大的懶腰,的癱坐在座椅上,頭腦發脹,兩眼酸,覺整個人都在神游。
姚可雯邊整理著材料邊問:“桑藜,你住校外的是不是,我都忘了這茬兒,應該讓你早點兒走,太晚了學校這兒不容易打車。”
桑藜笑著說:“我一般都是坐公的,現在離末班車時間還早呢,不急。”
兩人正說著話,吳一鳴從外頭走了進來。
“桑藜哪里還用得著打車,有幾百萬的超級跑車接送。”
姚可雯立馬心領神會:“喲,陸庭赫來接桑藜了?”
吳一鳴:“是啊,我剛去了趟廁所,看到陸庭赫在學院門口站著呢。”
桑藜:“?!!”
不一會兒后,桑藜幾乎是腳踩著風火,飛奔出學院外的。
剛下臺階,就看到陸庭赫那頎長的影斜斜地靠在藍跑車邊。
路燈下,那拔的姿被鍍上了一層銀,勾勒出他寬闊的肩膀,修長的雙以及俊逸的面部廓。
桑藜邁著小碎步跑到他面前,還沒開口說話,就被男人一把擁懷里。
“五個小時沒見,好想你。”
桑藜滴滴地回抱著他,“別胡說八道。”
陸庭赫立刻糾正說:“嗯,確實是胡說了,不是好想你,是想死你了。”
話一落,桑藜聽到后傳來的腳步聲,不自覺的往后看了看,只見項目小組的人正從樓里魚貫而出。
趕拉開車門,“我們到車上說。”
上了跑車的副駕駛,陸庭赫的眸暗沉了幾分。
他自然也注意到了桑藜剛才的舉,拉著的小手問:“藜藜你怎麼回事?我是丑了矮了還是蠢了?就這麼見不得人?”
桑藜的腦海之中突然浮現出剛才在項目小組時姚可雯跟所說的那些話。
猛然間,像是有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在了的心上,沉悶無比,甚至有些不過氣來。
桑藜緩了緩緒,撇撇,糯糯地說了一句:“我只是不想太高調了嘛…”
“我知道,就是這天太冷了,不然我就騎著小黃車來載你了。”
陸庭赫的話讓桑藜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眼底散開星星點點的。
陸庭赫就是有一種能讓開懷的魔力。高中那會兒也是,偶爾考試考得不好心里難,只要看一看邊的男孩,或者跟他說上一兩句話,就能立刻讓心變得好起來。
是真的喜歡他,好喜歡他。
桑藜眉眼彎彎的,只是看著男人笑,把陸庭赫笑得渾都熱了起來。
為了轉移注意力,他拿出個麥當勞的紙袋子放到桑藜的上,“知道你喜歡吃這個,至于這是垃圾食品我就不說了,省得你說我壞了你胃口。”
“你就不能別說出來嘛,”桑藜低頭打開了袋子,忽而飄來一陣香氣,里面的漢堡和炸還是熱的。
“我都吃過晚飯了,為什麼還給我買這麼多吃的,我是豬嗎?”
陸庭赫單臂置在方向盤上,撐著流暢的下頜說:“一個三明治怎麼夠?我都過了,你太瘦了,要多吃點。”
桑藜專心致志剝開漢堡的包裝紙,呆呆地問了一句:“嗯?你過哪里了?”
陸庭赫那直勾勾的眼神停留在桑藜前,“除了那兒,我都過了。”
男人薄翕,桃花眼里端著玩世不恭的笑意,賊兮兮地往桑藜的方向出了手,“要不現在讓我一下?”
桑藜嚼著漢堡,啪的一下打回了男人的手,“不行,進展太快,我不同意。”
陸庭赫的角漾起縱容的弧度,“行,隨你,哪天不順暢需要按了提前通知我。”
桑藜:“……”
桑藜租住的凰小區離京大很近,沒多久的功夫,邁凱倫就停在了樓下。
桑藜手里的漢堡還沒吃完,依然在津津有味地啃著,陸庭赫熄了火,偏頭輕笑,“人生第一次羨慕一只漢堡。”
桑藜漫不經心地問:“為什麼呀?”
“因為它能被你吃掉。”
桑藜笑了:“你想被我吃掉?”
“想。”
陸庭赫說話的時候,漆黑的眸子蘊著,聲音忽而啞得不行,像是在努力克制著什麼。
桑藜看向他,把最后的一口漢堡塞進了里。
四目相撞,一瞬間彼此都看明白了對方心里的想法。
陸庭赫腦袋微垂,黑眸凝聚在桑藜白皙的頸部,里的罪惡即將噴涌而出。
他向著傾而去,滾燙的大掌扣著的后頸,“藜藜,可以去你家坐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