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角勾起笑容,笑得溫。
看來章姐是真心為好。
當然不會怪章姐冒犯,知道出了學校,到了社會上能到這樣敢說大實話的人,要好好珍惜。
許念暫時沒有回復,想等明天上班當面和章姐說清楚。
不是高峰期,地鐵上沒什麼人。
找了個空位置坐下來,現在基本已經把證據準備好了,唯一的重點就是當場的錄音,以及銀行卡里的真實余額,周安和許知意暗度陳倉。
最后一點表達的稍微含蓄,一來不想把手頭上所有證據一腦放出去,得留后路。
專門挑了個下午六點定時發布。
這個點吃瓜群眾大部分下班了,看手機的機會多。
江斐玨開完一場電話會議后才看到許念發來的消息。
他輕蹙眉頭,請假了?
不舒服嗎?
因為許念和江斐玨的這層關系,宵格外留意翻譯部的靜,中午下去食堂就沒見到許念,趁著下去拿文件,他和張學沒話找話聊了幾句。
輕而易舉的套出了話,張學也上道,給了他一個‘懂的都懂’的表,特意強調了給許念帶薪放半天假。
這不得幫自己在江總面前言幾句?
張學使勁朝宵眉弄眼,就差把心眼寫在臉上了。
宵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了一個‘我懂’的眼神。
打聽到了想知道的東西,宵沒多留,快步回去。
果然,江斐玨剛剛結束電話會議。
見他低眸看手機,宵沒上前打擾,耐心等待。
“有事?”
江斐玨察覺到宵的存在,沒抬頭,沉聲開口。
宵用簡潔的話音把許念的況全盤匯報,江斐玨聽完,面容上劃過微不察覺的一抹笑:“吃醋了。”
宵用力點點頭,附和:“可不是,有同事看到說許小姐哭得很傷心,眼淚吧嗒吧嗒的掉,都沒法繼續工作了。”
頓了頓,他又試探的問:“江總……那啥,你沒出軌吧?”
跟在江斐玨邊這麼多年,能近距離接到江總的無手指頭都能數過來,還主允許上車的,幾乎沒有。
許小姐和江總協議結婚沒錯,可江總對許小姐沒想法的話,也要留神別讓許小姐了真。
到時候對誰都不好。
江斐玨結滾了下,視線鋒利掃過去:“你覺得呢?”
宵如履薄冰,認真道:“我覺得您沒有!您是正人君子,怎麼會干出這種齷齪事!”
“張學口中的人是陳蘋。”
宵一頓:“原來如此,許小姐真的誤會了。”
這樣一來就容易理解了,陳蘋長得不屬于大人,勝在氣質好,溫婉賢淑的類型,人到中年材保養的不錯,從一些特定的角度像是年輕。
“我回去會和許念解釋清楚。”
“恩恩,許小姐上段就被劈了,這次看到你這樣心里估計特別不是滋味,說清楚了就不難過了,很多生在遇到挫折時,會先去反省自己是不是做的不夠好,但實際上不是這樣的,遇人不淑罷了。”
江斐玨意味深長的睨向他:“你好像很懂?”
宵得意笑笑:“那當然,我外號俗稱場小白龍。”
“我記得你沒談過幾次。”
他蔫下來,干咳幾聲:“實不多,理論來湊。”
江斐玨出奇的笑了一聲,不是嘲諷,亦不是冷嗤,像是朋友之間的聊天調侃。
宵耳朵了,像是田園犬看到新奇的東西,豎起了耳朵,意識到了自己老板心不錯。
“江總,下午五點后有一場部高層會議,可能總時間會控制在三個小時左右,加上你回家的路程,到家預計八點半到九點左右,有點晚。”
宵見江斐玨沒有說話,一邊觀察著他的細微的表:“這場會議可以推到明天,明天的話時間充裕,沒什麼時間,累了一天了,江總今天可以早點回去休息。”
江斐玨看了眼時間,下午三點半,沒有拒絕:“恩,就按你說的做。”
等會就可以走了。
宵瞳孔地震,他掏了掏耳朵,簡直不敢相信,江總同意了???
江總向來要求辦公效率的一個人,今日事今日畢,今天能做完的事絕對不允許拖到第二天。
今天累了早點回去是臺階,江總順著下去,但絕對不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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