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母聞言下意識搖了搖頭,溫一笑。
“晚晚的父親,最惦念的便是晚晚。”蘇母眼眶微紅,眼底盡是激。“如今能讓你們的孩子名字里帶個蘇字,便足以告他在天之靈了。”
“若有機緣可以讓晚晚在寶寶出生前與您相認,我愿意讓寶寶姓蘇。”傅宴沉深知這些年蘇家人的不容易,所以他眼底盡是真摯。
“不……不。”面對傅宴沉做出的讓步,蘇母眼底既有驚訝也有激,但還是連忙搖了搖頭。“這是你們的第一個孩子,你名聲在外,這不合適。”
“名聲對于我來說是最不要的。”傅宴沉微微低頭禮貌的回答,“若非為我,晚晚會有很好的長環境。”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蘇母掉了臉上的眼淚釋懷一笑,“你們的孩子自是要姓傅的。無論如何,姓的是傅暖的傅。”
傅宴沉聽著蘇母的回答,眼底掀起了些許波瀾,隨后禮貌一笑。
“若母親還在……也會偏晚晚的。”
雖然當年的記憶在傅宴沉這已經有些模糊了,但他依然記得自己的母親有多喜歡江星晚。
“是啊……”此刻,蘇母眼底多了些許惋惜。“你們兩個在一起,幸福。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就安心了。”
此時,長廊的拐角,蘇京肆在看到傅宴沉和蘇母的影便停下了腳步。
蘇母也聽到了腳步聲,隨后連忙掉了自己臉上的淚。
“母親。”蘇京肆說著走到了蘇母邊,“您怎麼了?”
“沒什麼……”蘇母說著看向了傅宴沉,“阿沉,你先去忙吧。”
“好。”傅宴沉禮貌的微微低頭,隨后便后退了幾步離開了。
“媽,是傅宴沉和你說什麼了?”蘇京肆說著拿出了手帕幫蘇母著微紅的眼瞼。
“我只是突然慨……阿沉這孩子,真的好的。”
“他待晚晚,我都看在眼里。”蘇京肆眼底沒有了對傅宴沉時的吊兒郎當,“作為回報,我會拼盡全力治好霄哥的。”
“阿沉和晚晚商量,給孩子取名,傅蘇景。”蘇母看著蘇京肆的眼睛緩緩開口。
“蘇景……”蘇京肆聞言點頭輕笑,眼底是止不住的開心。“他辦事,我一向放心。”
“他有心了。”蘇母眼底帶著欣的笑著,“所以阿肆,昔年的執念,你可以試著放下了。”
“只要我妹在,那便說什麼都好。”蘇京肆無所謂的點頭輕笑著,“我不計較了。”
蘇母聽著蘇京肆的回答,溫的抬手輕了一下蘇京肆的發。
“只要你和妹妹還有阿沉都幸福,媽媽便也開心。”
“等妹妹回家那天,我一定要送給一份最特別的禮。”
“嗯!”蘇母笑著點頭,隨即在想起來什麼后便開口問。“對了……明霄的怎麼樣?”
面對蘇母的問題,蘇京肆眼底多了些許擔憂。
“霄哥的……有些麻煩。”蘇京肆嘆息了一聲回答,“想必他要吃些苦頭的。”
“苦頭……?”
“針灸刮骨,我打算……用將他的治好。”
“……?”蘇母聞言便握住了蘇京肆的手腕,“阿肆,用針灸是不能搭配西醫的麻醉藥的,若沒有息寧藥,那種痛苦本不是人可以承的!”
“所以媽,您幫我一起求祖母好不好?”蘇京肆深呼吸后說,“霄哥的等不了多久了。但祖母康健,萬一有生之前可以等到我研究出息寧藥的配方呢……”
聽著蘇京肆所說的,蘇母眼底是無限為難。
“你祖母是什麼子,你我都清楚。”蘇母嘆息了一聲,“你祖父的失蹤和你父親的離開對打擊太大了……我這個兒媳,也向來討不來的歡心。”
“但……也要試試。”蘇母斟酌再三后開口,“明日你我一起回西北城,盡量說服你祖母。”
“謝謝媽。”蘇京肆聞言眼底多了些許希。
因為如今看來,傅蘇兩家已經不可分,蘇京肆答應了傅宴沉的事也就絕不會食言。
盡管蘇母和蘇京肆都知道蘇老夫人不是個可人兒,但也下定決心想要去說服。
——
次日傍晚,西北城,蘇家老宅。
古韻十足的臥室,一襲簾帳將蘇老夫人與蘇母和蘇京肆隔開,簾紗的縹緲給蘇母和蘇京肆徒增了些許迫。
“不是說要去一個月的麼?”蘇老夫人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怎的提前回來了。”
蘇母膝蓋先一步落了地,蘇京肆也跟其后。
“媽,兒媳給您請安了。”
“祖母,晚上好。”
“大晚上的,請什麼安啊。”蘇老夫人由傭人攙扶著起了,“回去吧,我乏累的很吶。”
聽著蘇老夫人的聲音,蘇母眼底劃過了一擔憂。
“媽……我這次和阿肆一起過來,是有事求您。”
“有事……?”蘇老夫人說著微微搖頭,“我已經是一老骨頭了,沒什麼能幫你們的,早些回去睡下吧。”
“祖母。”蘇京肆聞聲也開了口,“這件事,只有您能幫我。”
聽著蘇京肆的聲音,蘇母眼底劃過了一抹擔憂。
“是不是那個小丫頭要生產了?”蘇母說著眼底劃過慌張,“菲兒,去把我……”
“不是的。”蘇京肆聞言便連忙回答,“是孫兒最近醫有所限制,所以想請祖母您幫忙。”
聽著蘇京肆的回答,蘇老夫人眼底的緒便一掃而空,隨即指腹抵了抵手掌。
“嗯……也對,時間還沒到。”蘇老夫人說著抬了抬手臂,“阿肆,你的醫已經超越了你的父親,祖母也沒什麼能指點的。你還年輕,有些病向需要你自己去探索。”
“祖母,我想幫傅家大爺傅明霄治。”蘇京肆說著低了頭,“還請祖母將息寧藥借我一用。”
“母親……如今京晚已經嫁了傅家,那我們便是一家人。”蘇母也連忙開口說著,“兒媳與阿肆向您保證,一定竭盡全力再造息寧藥……”
蘇老夫人聽著這母子二人的話,隨即將茶盞揮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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