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越來越沉,思維越來越遲緩,夏安好腦海中的一切都清空。
然后昏了過去。
“云總,前面有人昏倒了!”這時,一輛豪車朝夏安好的方向開來,司機及時剎車,扭頭稟告后座的男人。
被稱作云總的人抬頭,視線從電腦上離,他瞇眼向前方看去。
“把人弄上來吧。”他溫和道。
“是!”司機趕按照吩咐行事。
很快,夏安好被搬上車,短暫停下的車子重新啟,緩緩開走。
而此時,不遠那間破舊平房里,楊麗被莊游控制住。
在慕言深的幫助下,莊游終于確定他家太太所的位置,一刻不停的趕來。
但憾的是,他來晚了。
“真不在我這里,我剛才出了趟門,自己跑了,我什麼都沒干啊!快把我放下,很疼的,我是夏安好的母親,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兩名保鏢鉗制住楊麗的胳膊,以押解的姿勢,迫楊麗跪在地上。
楊麗不了這種屈辱,不斷掙扎。
沒人搭理。
莊游盯著破開的窗戶,吩咐幾名手下,“你們兩個,把這間房里的所有人都送進警局!剩下的人,馬上跟我走!”
楊麗聽到警局兩個字,臉上青一陣紫一陣,難看到極點。
今天搞出這些事,是想要將兒從監獄撈出來,不是把自己搭進去啊!
“我錯了,你們放過我吧,”楊麗大喊賣慘,“我患癌癥,活不了多久,遲早要死掉的!”
“別廢話,綁架我家太太這種喪心病狂的事都干得出來,還想逃法律的制裁,別想了!”
莊游看都沒再多看楊麗一眼,馬不停蹄的去找人。
可惜的是,他們失敗了。
莊游雖然查到了夏安好昏迷的監控,也確定了救走夏安好那輛車的車牌號,但那輛車的車牌是假的。
并且,那輛車在某個十字路口轉彎,拐進一條沒有監控的小路,所有的線索都被切斷了。
………
海城中心醫院。
得知喬之臣出車禍,慕言深和溫爾晚第一時間趕過來了。
如今,不僅要救治喬之臣,還要找回夏安好!
時間任務重!
慕言深皺眉掛斷莊游的電話。
溫爾晚忙問,“是有什麼況嗎?”
慕言深道,“夏安好的母親綁架了,繞偏路躲避監控,把人帶到一個老房子里,這才導致我們找不到。”
“楊麗?怎麼這樣啊!”溫爾晚氣鼓鼓的,顯然是氣了,“我聽說楊麗母走投無路,是安好幫了們,們不懂恩就算了,為什麼要傷害安好!”
“安好呢?”溫爾晚馬上又張的問,“馬上要過來了嗎?”
慕言深搖頭,“夏安好在莊游趕到前逃走了,大概是了傷,昏倒在國道上。”
眼見心的人眼里溢出濃濃的慌和害怕,慕言深寬對方,“幸運的是,有人救走了。”
話鋒一轉,他繼續,“不幸的是,的下落至今無法確定。”
一波三折。
溫爾晚眉眼間布滿愁云。
“吱呀——”
溫爾晚還想繼續說些什麼,手室的門從里面推開。
醫生大步走出來,臉上帶笑,“手功了,喬總已經離危險!用不了多久,他就能醒!”
手室外的人,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
不過,由于夏安好至今下落不明,所有人的心里都沉甸甸的。
特別是溫爾晚,的心一直七上八下。
“我會派人繼續尋找,等喬之臣醒來,他也會擴大搜索范圍,放寬心,夏安好不會有事。”
慕言深心疼的抹平溫爾晚眉心的蹙起。
除此以外,沒有別的辦法了。
溫爾晚嘆氣,點了點頭。
但是,令眾人沒想到的是,當四小時后喬之臣蘇醒,溫爾晚將夏安好的相關消息告知他后,他并沒表現出擔憂和急切,而是皺起眉心。
他按住太,面排斥,“夏安好?是誰?為什麼一提起這個人的名字,我的頭會這麼疼?”
溫爾晚驚詫的合不上。
“阿臣啊,阿臣你別嚇媽媽!”病房的門突然被董明月推開。
得知喬之臣出事的消息便匆忙趕來,毫沒顧忌形象。
此刻的服和頭發都是的,臉上布滿眼淚,狼狽不已。
董明月來了,溫爾晚和慕言深便先從病房出去,夫妻倆前往主治醫生的辦公室。
醫生們正在召開部會議,討論喬之臣的況。
見到他倆,主刀醫生趕忙站起迎過去,“是喬總那邊出事了嗎?”
慕言深點點頭:“他忘記夏安好這個人,不僅如此,提到夏安好的名字,他會頭疼。”
“除此以外其他人呢?喬總也忘了?”
溫爾晚搖頭,“并沒有,他記得我們,也記得他的母親,應該是唯獨忘記安好一人。”
主治醫生得出結論:“病人傷到頭部,的確存在失憶的可能,獨獨忘記一個人……這是選擇忘。”
“但這說不通啊,”溫爾晚搞不明白,“他忘記別人都說得過去,忘記安好?不應該啊。他太在意安好了。”
慕言深握住溫爾晚的手,聲音低磁,“原因就是他太在乎夏安好,所以離開的消息對他來說太殘酷太痛苦,他本沒辦法接,的自我防導致……他忘掉了。”
“是這樣,沒錯。”醫生肯定的回答。
溫爾晚明白了。
嘆息一聲,又問:“那趕治療吧,就算安好現在仍舊下落不明,但還是需要喬之臣記得的。”
醫生凝重的應著,“放心,醫院這邊會盡快制定出詳盡的治療方案。”
然而,一道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不要讓阿臣想起來!”
董明月進主治醫生辦公室,哭著道,“既然阿臣忘了安好,那就當他們緣分已盡吧。”
溫爾晚回答:“可是,喬之臣應該并不想忘記安好。”
“你們看,這是我在喬家主臥看到的信,是安好寫給阿臣的,”董明月抹去眼角的眼淚,從口袋里掏出夏安好臨行前留下的信,遞給溫爾晚等人,“安好和阿臣之間隔著太多東西,他們不可能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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