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之臣不信,他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和你,之前認識過。告訴我,我們曾經是什麼關系。”
他用的是肯定語氣。
從海城離開的第一年,夏安好就知道,董明月早已將和喬之臣之間的夫妻關系藏,將任何暴是喬之臣妻子的新聞、照片、以及小道消息,花大價錢全都銷毀了。
不出意外,估計連慕言深一行人都被董明月叮囑過,不讓他們提及的存在。
現在對喬之臣而言,就是徹頭徹尾的陌生人。
所以,很奇怪,沒恢復記憶的喬之臣為什麼會篤定他倆曾經認識呢?
“喬總,這種搭訕的方式,太老套了哦。”夏安好淺笑,眉眼間從容且大方。
喬之臣腦海中忽然閃過浮影,在他丟失的記憶中,似乎也有如出一轍的笑容。
“是嗎?”喬之臣姿拔。
他站著,夏安好躺著,自帶居高臨下的氣場,簡短兩個字,都攜帶著氣勢。
夏安好:“是啊。”
“你在撒謊。”喬之臣直接揭穿。
夏安好的氣勢逐漸弱下去。
不過,作為曾經的演員,夏安好不會讓自己怯。
“喬總,您在說什麼啊?”夏安好裝傻,“我何必撒謊呢?不認識就是不認識。真要認識您這種地位的人,干嘛藏著掖著,早拿出來炫耀了吧,肯定上趕著攀關系。”
“嗎?”喬之臣扯輕笑,“沒關系,總會出狐貍尾。”
撂下這句話,他馬上又說,“你因為公司的項目傷,那麼,從今天開始,你便由我親自照顧,直到康復為止。希接我的歉意。”
喬之臣說得彬彬有禮,實際上呢,他霸道到不允許夏安好拒絕!
什麼人啊!
夏安好想說什麼,喬之臣已經掏出手機:“派車來醫院,接個人,送去我在港城的住所。”
剛掛斷電話,他的手機又響起,他從病房出去接電話。
只留夏安好一個人,對著空氣打拳!
五年不見,喬之臣簡直比五年前更加強勢!更加不講道理!
夏安好嘆息,究竟是哪里出錯了,事怎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和喬之臣重新住到一起,豈不是和五年前沒區別?
又糾纏在一起,那麼,這五年便了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了吧。
夏安好抿,沉下心思考該怎樣破局。
病房外,喬之臣正和莊游通話。
莊游匯報,清泉鎮那邊的事已經解決,誤會解開,很快公司的名聲將好轉。
“嗯。”喬之臣沉著冷靜,緒沒有什麼起伏,“最近幾天,你暫時留在那邊,隨時監控輿論。”
“是的喬總。”
電話掛斷,喬之臣沒直接回到夏安好的病房,他大步離開醫院,就近選擇一家餐館,為夏安好準備晚餐。
喬之臣沒做過這種事,但為夏安好服務,似乎信手拈來,他半點不排斥,反而覺得本該如此。
一門心思為夏安好準備晚餐的喬之臣沒發現,有一道鬼鬼祟祟的影正在跟著他。
那道影,是夏知。
他和哥哥姐姐得知媽咪住院的事后,三人來到市中心。
原本他們要進醫院去找媽咪的,意外的是,他發現了電視機里的老男人!
他早就有一個針對老男人的計劃要實施,苦于見不到老男人,遲遲沒有落實。
如今天時地利人和,弟弟眼睛晶亮,不安分的小心心馬上蠢蠢起來。
于是,他便趁著哥哥姐姐不注意,溜出來,跟蹤老男人。
在餐廳外面等待了二十多分鐘,弟弟盤坐在地上,他用手肘抵在上,單手托腮,狡黠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前方餐廳大門,時刻等待老男人出來。
“比臭姐姐還能吃。”弟弟撇撇,小聲嘀咕一句,哼哼兩聲。
而就在這時,喬之臣拎著打包好的晚餐從餐廳出來。
弟弟壞壞咧,出尖尖的小牙,雙手往地上抹了幾把土,直接糊到臉上。
原本干干凈凈的小臉馬上灰蒙蒙的,幾乎看不出他本來的模樣。
搞完臉,弟弟在地上來回滾。
這樣一來,他從人見人的小帥哥變臟兮兮的小土包、小可憐。
“嗚嗚,”弟弟跑到喬之臣面前,猛地抱住喬之臣的,“大叔,我好,可不可以給我口飯吃?”
喬之臣低頭。
臟兮兮的小蘿卜頭映他的眼中。
他有點潔癖,小蘿卜頭把上的灰塵如數蹭在他上,他不由的皺眉。
但和小孩子計較太沒品,更何況,面前的小孩子看起來可可憐憐,喬之臣忽略上沾染的灰塵,默默將一盒糕點遞給對方。
“謝謝大叔,大叔你真是大好人!”弟弟接過袋子,夸張的贊嘆道。
喬之臣和小男孩四目相接,他凝視小男孩黑珍珠似的雙眸,不知為何,心里竟產生奇怪的暖流和親近。
他明明不喜歡小孩子。
這份無緣無故的喜,讓喬之臣啟詢問,“跟父母走散了?”
戲弟弟哭唧唧,“沒有走散,是我的老爹早就死翹翹了,墳頭草都三尺多啦,嗚嗚。”
喬之臣眼皮跳了跳,莫名耳熱,而且想打噴嚏,像是有人在背后說他壞話似的。
“大叔,我好可憐,所以,你闊不闊以再送我一道菜次次啊。”弟弟里塞了一塊甜品,咀嚼食時一鼓一鼓的,特別可。
“可以。”喬之臣又向他遞過去一道菜品。
如果在往日,喬之臣早就抬腳走人了,他將這次的反常歸結于,人類崽很可,讓他了惻之心。
弟弟又撈到一種食,他心里滋滋,正在盤算著一會兒和媽咪、哥哥姐姐怎麼分贓。
兩種食容易分贓不均,導致家庭矛盾。
弟弟得寸進尺,雙手并攏合十,“善良偉大的大叔,送佛送到西嘛,還想再要一份,不,要兩份。”
四份食,這樣一家四口,完分配。
“如果大叔肯施舍我這個小可憐,大叔就是菩薩轉世,是天底下最帥的大叔。”
“大叔,我再送你一首歌吧,世上只有大叔好,見大叔的孩子變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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