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聽晚踉踉蹌蹌跑下樓。
黑的轎車還停在那里,心跳如鼓擂,快步走上去,拉開了車門。
“你干什麼!大半夜嚇人來了?”
一張陌生的臉帶著怒氣,不悅看著溫聽晚。
溫聽晚嚇了一跳,后退幾步。
“不好意思,我以為是認識的人來找我,真不好意思。”
那人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把車開走了。
溫聽晚力,蹲在地上,臉埋進了手心中。
還是虞夢聽見開關門的聲音,察覺溫聽晚沒在家里,急匆匆下樓,才把人扶了起來。
“小晚,你別嚇我……到底怎麼了?”
抓著溫聽晚的手,帶著溫聽晚往回走。
溫聽晚猶豫著說:“從醫院出來,到現在,我總覺有人盯著我,還以為是疏野哥。”
“有人盯著你?”
虞夢警惕地回頭掃視停車位上各式各樣的車,沒發現有什麼異常的。
“我明天會查一下的,我們現在上樓休息好嗎?”
轉頭,語氣輕,哄著溫聽晚。
溫聽晚悶悶“嗯”了一聲,跟著進了單元門。
“你這小未婚妻,還敏銳。”
不遠藏在樹后的商務車上,云之坐在后座往外看,淡淡開口。
“不過你真舍得嗎?今天不是檢查出抑郁和焦慮了嗎?看看也不犯法,也不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
聽見抑郁焦慮幾個字,駕駛位的裴疏野雙手握住了方向盤,青筋凸起。
他得知溫聽晚知道他和云之訂婚的消息,并且已經飛回國的時候,是恐慌的。
他把消息的好好的,這麼久都沒讓國外的溫聽晚知道。
卻沒想到,孟勁深魂不散,回國一次,就把消息帶給了溫聽晚。
甚至還是在溫聽晚生產之后。
他不知道溫聽晚有多痛苦,每個夜晚有多輾轉反側。
他無比想見溫聽晚,無比想把擁進懷中。
可他不能。
“不行,裴正還沒被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小晚不能再出事了。”
他聲音抑,帶著不易被人察覺的痛苦。
裴正應該也得到了溫聽晚回國的消息。
之前溫聽晚在國外,裴疏野又老老實實聽他的話,他沒找過也沒能找溫聽晚麻煩。
現在裴疏野已經快把他拉下來了,就差最后一步。
如果被裴正知道他又來見了溫聽晚。
他不知道被到絕境的裴正會做出什麼事。
“你也是不容易。”
云之坐起,用力地拍了兩下裴疏野的肩膀。
本來昨天他們還在研究幾天后訂婚宴的事,沒想到裴疏野接了個電話,就完全變了個人。
焦躁不安,敏暴躁。
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是裴疏野那個小人回國了。
云之還記得那個小姑娘,他們編造亦假亦真的時,還用了救溫聽晚那次的偶遇。
本還在擔憂裴疏野會不會為失智,導致他們計劃這麼久的事功虧一簣。
還好這人腦子還清醒。
關心溫聽晚也只會開著車在角落里默默關注。
“行了,人家都回去了,我們也該走了,后天可就是訂婚宴了。”
裴疏野深深地看了眼溫聽晚離開的方向,啟車子離開了。
他心中暗暗發誓,一切結束后,他會跪著去溫聽晚面前乞求原諒。
……
“云家最近異軍突起,很快的沖進了豪門行列,我當初了解了一下,發現是云之回來之后,帶著云家崛起的。”
虞夢和溫聽晚睡到了一張床上。
給想知道云之信息的溫聽晚簡單講了一下。
云之世很抓馬,是云家的真兒,卻被養在另一戶人家,養了二十多年。
靠著自己的努力和聰明才智,考上了首府大學,自己創業也小有就。
某一天,忽然就被云家人找到了。
云家人土匪一樣把云之帶回了云家,禮貌客氣待,但也沒把那個占據份的另一個孩送走。
云之不是很在意家中關系。
云家是個好踏板,借著云家公司,功讓自己進了豪門圈。
本想繼續大展手分時候,云家人卻變了一副面孔。
他們把云之的功勞搶走,要把云之踢出云家。
關鍵時候,云之擺出了和裴疏野的婚約。
“云家人本不敢云之,裴家實在是他們無法企及的高度。”
溫聽晚評價道:“有點像我聽過的那些真假千金小說,真千金大殺四方。”
虞夢輕聲笑了下。
想了想,話在邊轉了幾圈,還是說出了一直藏在自己心里的想法。
“我還是覺得他們這個聯姻,來得太突然,不像外界傳的那樣,只是一場男歡轟轟烈烈的電影。”
溫聽晚手蓋在眼睛上,沒說話。
虞夢以為睡著了,沒再多說什麼,自己也閉眼睡去。
夜深人靜的時候,溫聽晚坐起了。
思緒很復雜,越想越鉆牛角尖。
有聽進虞夢的話,也覺得云之可能和裴疏野是合作關系。
可又忍不住想,萬一一切都不是這樣呢。
萬一真的是他們之間產生了呢?
負面緒像一張大網把纏住。
著手,翻出了醫生給開的藥。
就著水服下,藥勁很快上來。
困意席卷了的大腦,讓無法再思考其他事。
再次躺回床上,這次很快就陷了沉睡。
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是隔天中午。
腦袋木木的,覺自己整個人有點飄。
虞夢端著牛進來,看到溫聽晚的樣子,嚇了一跳。
躺在床上,睜著眼,眼神沒有焦點,像一個空空的沒有靈魂的木偶。
“小晚。”擔憂地喊了一聲。
聽見聲音,溫聽晚轉了轉眼睛。
“夢夢姐。”溫聽晚坐起,“我好像睡了蠻久,腦袋都空了,這是藥的副作用嗎?覺還不錯,我都不會胡思想了。”
虞夢嘆了口氣,把牛遞給了溫聽晚。
“喝點東西墊墊胃吧,不然會不舒服,我們今天也不出門了,我搞到了訂婚宴的邀請函,我們明天就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聽晚接過牛,喝了幾口。
“好,我們明天就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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