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冉愣愣地著已經黑掉的屏幕,那里面倒映著自己滿臉淚痕,狼狽不堪的面容。
他瀕臨崩潰之余,實在想不明白,
為什麼事會發展到這一步?!
親生父母只把自己當作汲取氣運的棋子,本不管這棋子是死是活,
而養父母那邊更是殘忍絕,居然連打電話都不愿意接聽?!
濃于水是個笑話,
更別提養育之!
早知道就不該回謝家,
起碼農村父母說要賣掉土地,給自己京都的首付,雖然沒幾個錢,但起碼能買個一室一廳......
謝冉想到這,忽然表一變。
一室一廳怎麼跟謝家大別墅比?
現在是難了點,
但大哥二哥三哥不是都過來了?!
他們不僅活得得好好的,而且肆意揮霍著金錢,過得極其奢靡的日子,
那我有什麼不能忍的?!
比起過窮日子,不知還要斗多年,才能在京都買屁大點的地方,
謝冉覺得現在的豪門生活,絕不可以割舍,
于是他將眼淚掉,給手機解鎖之后,就點進微信,
【爸,之前是冉冉沒想通,現在終于明白了,能為謝氏家族貢獻一份氣運,冉冉覺得特別自豪!】
【爸,你放心吧,冉冉一定能堅持住!】
謝冉等了一會,才看見謝永安的回信兒,
【你能明白爸的苦心就好!加油吧!】
謝冉終于松了一口氣,剛要下床時,頭又疼了起來。
他表猙獰幾分鐘之后,心里升起一個邪惡的念頭,
如果能把痛苦轉移出去就好了,
謝忱是最佳人選,
誰讓他那麼得意......
謝冉不僅冒出這個念頭,還想找機會實施。
他抬手就給親媽打了個電話,不僅說了自己已經知道氣運被借走的事,又把轉移給謝忱的念頭叨咕給謝母聽,求想想辦法。
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謝母也不忍心他煎熬,于是開口道,“媽不是不想幫你,只是你爸要是知道了......”
“我的氣運已經借出去了,痛苦轉移還不行嗎?我知道泰國有這種替法,媽你能不能去找找?”謝冉在新聞里看過類似的報道,
說泰國那邊很邪門,什麼害人的招數都有,只要肯花錢.......
謝母一聽這話,腦子一轉,“冉冉,別說,媽有個姐妹,對這方面還懂,媽去找找吧。”
謝冉高興壞了,“謝謝媽!”
“冉冉,這段時間你就先忍著點,媽知道你委屈,以后肯定補償你,這樣,我讓你大哥給你研究個角,再找資源捧捧你!”
謝冉吸了吸鼻子,“媽,你真好!”
母子掛斷電話,謝冉又瞧見那串電話號碼,角勾起不屑的弧度,“不聯系就不聯系,誰稀罕!”
——
下午拍攝一起昏倒倆,
是謝冉也就算了,
可還有那位京圈佛爺呢,
想不重視都難,
還在直播間不停地質問,
他們野哥到底怎麼了?!
是不是節目組拍攝有失誤?!
李導和策劃正愁如何回答,幸好屋子里及時傳來謝忱調高的聲音,
“誰、誰要跟你舌、舌吻?!”
這句話功將的思路帶偏,
沒人再追問霍聞野昏倒真相,開始轉攻另一個方向,
微博還竄上來幾條熱搜詞條,
#舌吻到底能不能止疼#
#原來野哥喜歡打直球#
#野哥不會是中了的毒吧#
李導翻了一圈微博,評論已經超磕糖發展,這才把心揣回肚子,
然后抬眼就瞧見霍聞野牽著謝忱的手從遠傳走進院子,
......
他當即愣怔,“臥槽,這是要宣的節奏啊?!”
“拜托,咱這也不是綜啊!”
謝忱沒瞧見李導驚訝的表,踏進院子就掙開束縛,快走兩步,直接沖到他面前,“明天的任務想好了嗎?我有個絕佳的提議!”
“啥、啥提議?”李導有點懵。
“讓道院里的老師一人畫一張符篆,然后給我們臨摹,比拼一下,誰的符篆效果更強?”謝忱挑眉,“這種競技類的任務,肯定看。”
李導蹙眉思索,隨后有些為難地開口,“我怕說不道院的大佬們啊?”
“激將法嘛,”謝忱勾狡黠一笑,“明天我可以下戰書,一人單挑所有道院大佬,怎麼樣?”
李導,“......”這麼囂張,會不會連累我們被雷炸?!
他張了張,剛要說話,不遠剛走回來的謝冉搶先開口,“李導,我覺得這個提議不錯,可以實行,不然道院課程這麼枯燥乏味,很容易流失流量的。”
“什麼時候到你來指揮我了?”李導冷笑,忽然話鋒一轉,“不頭暈了?可以站起來了?不用送你回家?”
謝冉笑笑,“多謝李導關心,我基本什麼問題了。”
親媽說要是搞整人那套,
需要提供被整人的品,
他得留在這尋找機會。
“那就趕進屋吧,站在這再風可怎麼辦。”
李導說話怪氣,明顯是攆人走了。
謝冉眼神一暗,沒再說話自顧自地離開。
快要踏進門檻時,他回頭瞅了一眼,瞪著謝忱的背影冷笑,
還一人單挑道院所有大佬?!
真是大言不慚,
親爸說得對,
搞那麼些故弄玄虛就以為自己是大師了?!
呵,其實啥也不是!
——
策劃將明天的任務計劃告訴風辰月時,師兄妹二人都出錯愕的表,
風清不可置信,“你們節目組咋回事?!為了效果,寧愿打自己的臉?!”
辰月也跟著附和,“那個謝忱的瘋了吧?!”
策劃滿臉無辜,“我只是個傳話的,你們就問問你們的老師們敢不敢應戰吧。”
訓責老師剛好路過,聞言直接暴走,“此人狂妄自大,不給點教訓,以后豈不是要登天?!”
策劃嚇得捂住,“......那老師的意思是?”
訓責老師口道,“戰,必須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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