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崩了。”

溫舒意嘆了一口氣，跟想的完全不一樣。

司徒舜對和聯手一點興趣都沒有。

江漾也覺得疑，“你跟他說了你姐姐的死嗎？”

聽完這句話，溫舒意更加無奈了，“我說了，可他似乎覺得我在編瞎話。”

司徒舜原話是這樣的，“你姐姐是溫蘊殺的，你有什麼證據嗎？”

在他的記憶里，溫舒然的存在很淡，甚至死的時候，也是輕飄飄的一句話，病死的，連得的什麼病都不清楚。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拿這種事誆騙我的？或是說這會不會你跟溫蘊的一場局？”

“而且，我也不需要跟你合作，你太弱了。”

想到他說的那些話，溫舒意只覺得心涼，怎麼可能用自己姐姐的死來騙人。

姐姐死去的那個畫面，如刀刻斧鑿一般印在的腦海里，至今都忘不掉。

“江漾，他跟我要證據，你說我上哪找證據去？”

溫舒意有些出神，那些都是多年前的事了，姐姐死亡的痕跡早就被抹干了。

江漾捶了一下，提醒道，“好好開車，別到時候證據沒找到，把命丟了。”

溫舒意不愿地哼了聲，“我車技穩得很。”

江漾垂下眼簾，簡書青也說過這樣的話，說車技很穩，可那天上路，竟然翻了車，害得父親終生都站不起來。

所以江漾會在開車方面上，格外小心。

江漾打開車窗，讓外面的風吹進來些。

涼爽的覺讓整個人都清醒了一遭。

“證據，會留下的，只不過是被藏了，你姐姐對外宣稱是病死的，但尸都不全，病歷作假，這些都能為證據。”

溫舒意擰著眉心，“可這些只能證明我姐姐是非正常死亡，并不能說明，溫蘊是殺手。”

江漾沉默了一會兒，說，“總會有破綻的。”

相信，害死沈哥的那個人，也會出破綻。

車子平穩地行駛著，溫舒意忽然想到江漾的傷。

問，“你今天這傷是怎麼弄的？還有什麼深哥的心臟痛啊？我沒聽錯吧？你還關心葉徒深。”

“不是他。”

江漾收了聲，想到沈崇安，肩膀忍不住的發抖。

這風，吹的可真涼。

“可我明明聽著就是……”溫舒意以為江漾不想承認，說到一半就沒了聲音。

“不是深哥，是沈哥。”

江漾輕聲落嗓，沈哥的時候，的聲音明顯了一下。

“沈哥？”溫舒意驚詫了一瞬，難怪會聽錯，原來是沈。

江漾斂著眸，記憶流轉，極輕的笑了一下，“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警嗎？”

溫舒意的眼睛一亮，差點忘了，江漾這麼一提，才想起來，“記得，怎麼？你要把介紹給我嗎？”

“介紹不了。”江漾眼簾垂低，喃喃低語，“沈哥，死了……”

溫舒意一腳踩住剎車，車子急向前了一截，沒有越線。

“他……他……”溫舒意他了老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重新組織語言，問江漾：“是做任務犧牲的嗎？”

江漾搖了搖頭，很可笑，沈崇安的死并不是因公殉職。

“不是。”

江漾搖了搖頭，“他是被人謀害的。”

溫舒意聽完這句話，后背都僵直了，“被人……”

跟姐姐一樣嗎？

溫舒意：“那害他的人找到了嗎？”

江漾：“沒有。”

車再次歸于靜寂，溫舒意覺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能意識到，這個沈哥應該是江漾很重要的人。

不然，今天也不會失神那個樣子。

“有懷疑的對象嗎？”

溫舒意試探地問道。

“有一個。”江漾眼簾垂得更低了，不想說出這個人的名字。

只覺得很諷刺，要是葉徒深是真兇的話，陪這個害死沈哥的人睡了四年。

都有點難以接了。

“誰？”溫舒意繼續追問。

這時，路燈忽然變了綠燈。

“先開車吧。”江漾說。

溫舒意只好繼續往前開，但又心焦得很，總覺得江漾懷疑的那個人，可能認識。

“你……”但又不好意思再問下去。

江漾舒了口氣，沒再噎著，藏著，“是葉徒深。”

聽完這三個字，溫舒意覺得耳朵嗡嗡作響，葉徒深害死了江漾很重要的人。

江漾還在葉徒深邊呆了四年，這是在收集證據嗎？

這麼想著，也就問了。

車的氣息低了些，沉半晌，江漾才開口，“不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溫舒意覺得今天簡直就在接收消息炸彈一樣，這也太勁了。

但看江漾失落的樣子，也讓人到悲傷。

“你是怎麼知道的？”溫舒意聲音漸漸變小了，覺得這是江漾的傷心事，不好提起，但又好奇的不行，所以，的聲音弱弱的。

“因為葉梁的那顆心臟是沈崇安的，葉徒深今天打了他，剛好是他心臟的位置，所以，沈哥會疼。”

將車窗開大，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消散，想短暫地逃避。

……

醫院里，葉梁傷得并不重。

他暈過去并不是因為葉徒深打中了他的心臟，而是因為他本就很虛。

葉梁最近吃得很，再加上憂思過度，低糖才暈過去的。

倒是葉徒深，傷得很重，到現在都沒醒。

楚然東問醫生，“流這麼多會不會有什麼后癥啊？”

上次被江漾砸一次，這里又被砸了？

砸了兩次，他都怕葉徒深被砸傻了。

醫生說，“可以留院觀察一下，不過應該沒什麼事，就是皮外傷。”

陳塘聽完，咧著，笑了聲，稀奇地看著葉徒深被包裹嚴實的頭。

“嘖，你說咱們二爺，頭鐵呀，砸了兩次，什麼事都沒有。”

楚然東白了他一眼，說：“你小心點，等他醒來我就告狀，讓你也程程被砸腦袋兩次是什麼覺？”

“你狗不狗呀？老子好心好意帶你來湊熱鬧，你怎麼還倒打一耙？”

陳塘覺得楚仁東十分的不厚道，這個狗。

葉徒深是第二天醒過來的，醒來也不說話，東西也不吃，就著窗外，一整天都沉默不語。

陳塘湊過去好幾次，葉徒深都沒有搭理他。

他問楚然東，“醫生吧，我覺得二爺腦袋可能出問題了，真被砸傻了。”

聞言，葉徒深眉心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