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可惜了，那個小姑娘命不好，聽說是病死的。

什麼來著，溫舒……

司徒舜了下眉，記不大清了。

他只記得，那是溫家最好看的兒，是溫舒意過世的姐姐。

姐姐長得像母親多些，溫舒意則是像父親多些。

姐妹兩個格也不大一樣，姐姐和一些，妹妹跋扈些。

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起別的什麼了。

……

晚上，會所。

楚然東翹著，抿著酒，轉頭看向葉徒深，“你猜今天誰來找我了？”

葉徒深答不理，悶頭喝酒。

江漾連他的禮都不肯收，以前不是最喜歡貴重的東西嗎？

看著他滿腦子想著江漾的喪氣樣，楚然東也沒興趣跟他說話。

他轉頭看了眼跟人打得火熱的陳塘，踹了他一腳，說：“先別玩兒，先聽我講故事。”

陳塘一臉煩躁：“有屁快放，別打擾老子興致。”

楚然東扯了扯，故意說的很大聲，“今天司徒舜過來找我了！”

這話不是說給陳塘聽的，是給葉徒深聽的。

他卻沒什麼反應，自顧自的喝著酒。

陳塘也是逗弄著懷里的人，全然不管楚然東在說什麼。

楚然東卻沒覺得掃興，繼續到，“你們知道是來找我干什麼的嗎？”

兩人各忙各的，一個回應他的都沒有。

楚然東只好自問自答，“他是來管我要溫蘊那些的視頻，聽說是離婚司，要司徒冉冉養權用的。”

葉徒深神終于松了些，他偏眸，落在楚然東的臉上，“他什麼時候對司徒冉冉這麼上心了？”

楚然東思索了一下說，“誰知道呢？可能是為了司徒家的繼承權吧，平常也沒見他多關心兒。”

葉徒深眸漸深，他可以不去管溫蘊的事，但司徒冉冉畢竟他一聲舅舅，他不能讓為司徒舜的工。

楚然東敲出了葉徒深有管這事的意思。

他勾起，語氣頗有幾分深不可測：“你們猜司徒舜這次請的離婚律師是誰？”

陳塘眼皮掀了掀，輕笑道：“還能有誰，不就是那個李律，我之前也找過他打司呢，不錯的，你們也可以試試，不比你家那個沈律差。”

他的視線飄了葉徒深一眼，沈律從葉徒深開始創業，就一直用著，迄今還沒換過，他的大大小小的案子，都是他負責。

楚然東的眼睛定在葉徒深上，輕輕張開，“不是。”

葉徒深疏懶地往后靠，就算是哪個律師來，他都不會讓司徒舜得到司徒冉冉的養權。

看他如此平靜的樣子，楚然東興致更甚了。

他好奇，葉徒深究竟是會站在江漾那邊，還是溫蘊那邊。

是老牌白月更勝一籌，還是現下紅玫瑰更能牽人心？

這個亙古難題就留給葉徒深了？

“是江漾。”

他聲音落下。

葉徒深的杯子都拿狠了下，險些沒拿穩，跌了出去。

“……”葉徒深頓了一下，看向楚然東，“轉正了？”

楚然東點頭，“對，轉正了，聽說這個離婚案是的第一個案子。”

他特意強調了“第一個”三個字。

葉徒深腦海里忽然想起，之前的那一幕。

那是他第一次問江漾。

“怎麼想學法律？”

江漾一雙清亮的眸子灼然地盯著他，說，“因為以后想幫深哥打司。”

葉徒深沒搭理這句話，學法律又不是認識他以后才學的。

這話說的假。

現在看來，假話無疑。

以前葉徒深事事都想當江漾的第一位，從來都是以他為主，他幾乎是生活中全部的第一位。

但現在，他似乎被強制抹去了。

他什麼都不是。

江漾接手的第一個案子，也是給了別人。

食言了。

“你怎麼看？”

楚然東假裝問陳塘。

陳塘被人勾搭的沒心思，“我能怎麼看，司而已，又不是上床？”

他拽住人腰，按在懷里，“是吧，寶貝，讓我好好聞聞，你香不香。”

他語調壞壞地，人拒還迎，兩人似乎很之間的推拉。

“陳塘，帶著你的人滾。”

葉徒深冷沉的聲音忽然響起，他的話讓他覺得煩躁。

江漾所有第一次，必須都是他的。

任何人都不可以把江漾奪走，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盡管現在不了……

陳塘愣了一下，楚然東甩給他一張卡，“快滾。”

陳塘拿起來看了一眼，這下心里才平衡許多。

頂樓的房卡，好東西。

他只好扯著人上了樓。

他走了，包間里才消停了會兒。

楚然東的目睨著葉徒深，“你打算站哪頭？”

葉徒深哪里還有心思想站哪頭，江漾都被別人惦記上了。

“司徒舜呢，我要跟他見面。”

他放下酒杯，又開始擺弄起那個幣。

幣一共就兩面，現在的江漾給他看的是哪一面？

“正好啊。”楚然東從口袋里掏出優盤放在了葉徒深前面的桌子上。

“我這個東西還沒給，你去給他好了。”

他一副看戲的樣子審視著葉徒深，“你們之間還真是孽緣，之前為了一個溫蘊撕得死去活來，現在要為了江漾，把這些年的戲碼，重新上演一遍嗎？”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戲了。

葉徒深冷眸瞧著那個優盤。

楚然東說，“給不給在你，時間就定在明天晚上吧。”

他子懶散地向后靠去，生活太平淡，偶爾給自己找點樂子，比如看兄弟們打架。

隔天的夜里。

會所另外一間包間。

環境里缺了幾分躁，有點過于安逸了。

葉徒深跟司徒舜兩人面對面坐著。

司徒舜通的懶，坐姿也沒個正行，和以前一樣。

他從不守規矩。

葉徒深則是坐得端正，就算是懶散地靠著，也有些清冷公子范，他的背脊總是得直直的，這是母親給他的教養。

“咱倆有多年沒這麼平和地聊過了？”

司徒舜端著酒杯，眼底含著。

他也想知道葉徒深這次來是為了江漾，還是為了溫蘊。

自打他跟溫蘊結婚以后，兩個人就斷了來往，甚至在生意方面，多有針對。

葉徒深淡淡掀起眼皮，眼底帶著鷙，“你怎麼不用你自己的律師？要用我的人？”

他一貫的風格，開門見山。

司徒舜扯著笑道，“怎麼，你這麼閑，連我用誰你都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