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宣最終還是求到了司徒舜面前。
他把司徒冉冉送了回去,確認溫蘊能出來之前,他不能把司徒冉冉還給溫宣。
這會兒,司徒舜正在會所里喝酒呢,平常那幫人,正在給他舉辦一場,即將回歸單派對。
溫宣的到來,讓躁的氛圍安靜下來。
“呦,這不是我曾經的岳父嗎。”
司徒舜聲音諷刺的道。
溫宣倒是像個沒事人一樣,樂呵呵的,一臉慈相。
他站在門口的位置,討好地看向司徒舜,“小瞬啊,我有點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司徒舜漫不經心地抿著酒,眼簾低垂,下卻是微微揚起來的。
他邊的人都是會看眼,知道司徒舜擺出這副樣子,是想為難一下溫宣。
溫宣可是出了名的疼兒,溫蘊長的這一的歪骨頭,他功不可沒。
一邊的人開口到,“溫老爺子,我們舜哥都跟你家兒離婚了,雖然說這手續還沒下來,但是你這麼稱呼我們舜哥,你老不覺得別扭嗎?”
另外一人附和道,“要不是司徒家,誰知道溫家啊?”
“可不是,真當自己是長輩了。”
溫宣的臉已經變了,沉得很。
司徒舜故意給他難堪,他心里當然清楚。
他想讓他一把年紀,給他服。
本來,他是不愿意的,可是為了兒,他必須這麼做。
他一掃臉上的沉,是出一張笑臉來,“瞧我這記,差點忘了,司徒先生別見怪啊,我也是有事想找你幫忙。”
“不起啊。”
司徒舜不不慢放下酒杯,說,“怎麼說你也是我的長輩,他們幾個混賬的話,你可千萬別聽進去啊。”
他后面的話,故意加重語氣。
溫宣這個老狐貍,怎會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呵呵地笑,“不會的,司徒先生,方便進一步說話?”
司徒舜沒在為難他,不把這個老頭打發走,他這邊估計也不會玩的盡興。
倆人格外開了一間小包間。
不等溫宣坐下來,司徒舜就一屁坐在了他的面前,一點謙讓的意思都沒有。
兩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溫宣是專門給司徒舜倒酒的呢。
“溫老爺子找我有什麼事啊?”
他靠著沙發,一副懶得應承地模樣,似乎只想把他快點打發了。
溫宣坐在了他面前,臉冷凝了幾分。
“司徒啊,你不能把事做的那麼絕,小蘊好歹跟了你五六年了,雖然是任了些,可最后,也什麼都沒得到啊,這已經是對的懲罰了,你不能把送進監獄里面去。”
司徒舜闔上眸子,翹著,聽完他說這些,覺得耳朵有點麻,好像有什麼臟東西飛進去似的。
他掏了掏耳朵,說:“難怪溫蘊那麼沒教養,原來是有你這好爹。”
“我……”溫宣想辯解,但是又怕惹怒司徒舜,噤了聲。
“你說得到懲罰了?”司徒舜輕嗤一聲,“得到什麼懲罰了?得不到原本就不屬于的東西就懲罰了,這麼多年,你們溫家占我們的便宜還不夠多嗎?”
“話不能這麼說,我們家小蘊好歹也是為了你生了孩子不是?”
溫家人的慣用套路,仗著生了個孩子,就要這要那的。
“孩子……”司徒舜不屑的哼了聲,“是我讓給我生的孩子嗎,還是我求讓給我生的孩子?不是你們溫家人上桿子的嗎?”
溫宣:“這……”
司徒舜眉眼冷了幾分,“拿孩子來威脅我。”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他是膈應這個孩子的,所以這些年他都不曾跟親近。
因為一旦跟親近了,溫蘊想要的就會越加變本加厲。
他只有遠離司徒冉冉,他的人生才能自在那麼一點。
“你不幫忙?”
溫宣了手心,死死的盯著司徒舜。
司徒舜輕笑勾,“不是我不幫忙,進局子又不是我讓進去的,我又不是葉徒深,哪有那麼大本事?要不你還是回去求求吧?”
溫宣被他氣的咬牙切齒,“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那個律師在謀什麼,你不就是想讓我們家溫蘊進去,拿到冉冉的養權嗎,養權我們不要了,你把我兒放出來,行嗎?”
最后一句,亦是一個父親無奈的聲音。
司徒舜撐著臉,指尖微微了兩下,眼底是倦怠。
“你要與不要,冉冉的養權,只能是我的,一個罪犯,哪有資格得到養權?”
溫宣氣的站了起來,跟他理論,“那是冉冉的媽媽,如果犯了錯了獄,會對冉冉的未來造影響的,你有沒有為你自己的兒,為冉冉考慮過?”
“關我屁事。”
司徒舜毫不在乎,溫蘊能有今天,都是自己自作自。
他不會去干擾江漾的決定,何故那個人還是溫蘊,耽誤了他這麼多年,他憑什麼要去同呢。
他掃了一眼手表,時間差不多了,葉徒深是那邊兒應該也弄好了。
他淡笑,“溫老爺子,回去早點兒休息吧,天不晚了,我的單派對要開始了,沒功夫跟你在這兒閑扯皮。”
他說得委婉,簡而言之就是三個字,趕滾!
司徒舜起就要離開,走到門邊,溫宣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你難道真的不在乎那個孩子?如果你在乎,就趕讓那個律師把諒解書簽了,否則我不會讓們好過的,包括你自己的兒。”
“嗯,隨便你,弄死也不關我的事,本來就不該出生。”
司徒舜輕飄飄的一句話,臉不曾變化,“至于幫忙,我只能說,我無能為力。”
“你來找我不如去求那位,他可比我有本事得多。”
司徒舜口中的那位是葉徒深。
他闊步走了出去,沒有猶豫,也不會回頭。
好不容易等來今天,他又怎會心妥協?
他沒有回包間,而是去了臺。
他撥通電話,“喂,接到人了嗎?”
“接到了。”
那邊聲音很淡,也略微有些啞,聽上去有幾分疲憊。
司徒舜笑了聲,“真沒想到你還能幫我呢。”
“我不是幫你。”
“好,不是幫我,那你是為了冉冉?還是為了那位?”
電話那頭的人深吸一口氣,說:“為了我自己。”
“行,那麻煩你把冉冉送到我媽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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