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江漾聲音堅定,為什麼不要,沈哥留給的東西,本來就不多。
那個娃娃也是最像他的,最喜歡的。
“好,那你來醫院。”
葉徒深覺得心口忽然沒那麼痛了,可以看見江漾了嗎?
江漾眉心一,不是很想見葉徒深,“不可以郵遞過來嗎?”
話音落下,他的口又是一,然后溫聲道,“我不放心,快遞會弄臟。”
“那你告訴我碼,我……”江漾想說自己去拿,可是闖進葉徒深的公寓,算怎麼一回事,不想做這種沒有邊界的事。
“算了,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去拿。”
最終妥協讓步。
葉徒深沉思了一會,似乎在思考著哪個時間更合適。
那邊很安靜,約能聽見男人清淺的呼吸聲。
半晌,他才開口,“周末,你放假的話,提前跟我說。”
“明天下午吧。”江漾駁回了他的意見,現在很迫切地想拿到娃娃,看見娃娃,才會安心。
“我下班的時候,過去拿。”
葉徒深只是輕輕“嗯”了聲。
得到了他的同意,江漾就掛斷電話,沒有必要繼續下去。
葉徒深看著慢慢暗下去的手機屏幕,自嘲地諷笑了一聲,對他還真是冷淡呢。
從前哪次不是他先掛斷電話。
想不到,自己也有低頭的一天。
不過也怨不得別人,誰讓他這麼作呢?
他在想,若是之前稍微對江漾溫些,是不是也不至于對自己這樣冷淡。
他手里的幣,翻轉不停,上面沒有一面是他滿意的。
似乎他跟江漾的關系,他已經沒有了決定權。
掌握主,他被徹底地拿了呢。
幣最后沒拿穩,順著他的手心落了下去。
滾到了床下面。
他心口痛,不方便挪子,也就沒去撿那個幣。
他也不清楚,幣朝上的那一面,是正還是反。
不過,命運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下午的時候,警察來做了筆錄了。
因為他的傷,餐廳怕擔責,所以報了警。
做筆錄的警察剛好是劉聰,之前在景市跟沈崇安一起共事的同事,兩人不錯。
看見葉徒深的那一瞬,他忍不住怔愣了一下。
他的目和上次在警局的眼神無異。
葉徒深不喜歡別人這麼直愣愣地盯著自己,眼底過厭煩,“怎麼,你們警察都這麼沒禮貌嗎,喜歡用這種審視的目面對一個害者。”
他了傷,理論上應該算是一個害者。
劉聰回目,“不好意思,看見你想起我一個故人。”
葉徒深冷嗤,“沒心思聽你講故事,想問什麼,快點問。”
劉聰也收回了目,不再看著他。
也就臉像點兒,崇安才不會跟他這般沒禮貌。
他待人從來都是和煦的,要不是因為那場意外。
劉聰嘆了口氣,“唉,我們開始做筆錄了。”
他問完葉徒深,不算什麼大事,他自己在人家餐廳自殘,餐廳的人以為是謀殺,場面腥,就報警了。
合上本子,劉聰,“那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葉徒深冷眼,“已經打擾了。”
劉聰,“……”
算了,沒什麼好說的。
他走到門口,又想起了沈崇安,他閉上眼,著臉皮,轉回,問葉徒深,“我有個冒昧的問題,可以問你嗎?”
葉徒深眉骨抬起,頓時煩躁,“知道冒昧就別問了。”
劉聰跟他真的沒話說,可是想到已故的沈崇安,他有些事必須要問清楚。
“一定要問得。”
劉聰語氣堅定。
葉徒深闔上眼,一副不想搭理的樣子。
劉聰開口道,“我之前有一個同事,跟你長得有七八分像,不仔細看我還覺得你就是他呢。”
提到沈崇安,他漢的聲音都了不。
“但是他是個孤兒,我想問一下,你是否有什麼兄弟姐妹?”
葉徒深了眉,不耐回應,“沒有。”
他媽就生了他一個,沒有第二個。
長得很像的話,說不定是葉良才外面留下的種。
那個老頭一向玩得很花。
“行吧,你們真的長得太像了,看見你,我都還以為他活著呢。”
劉聰嘆一句。
葉徒深突然變了臉,那麼像嗎?
他忽然想起江漾說的一句話,上了他的臉,心底約有種不好的征兆。
他之前不也是上了江漾的臉嗎,為什麼上了的臉,因為的臉長得有那麼一點兒像溫蘊。
那江漾上他的臉,會不會也是……
葉徒深抬頭,或許是作用力過猛,傷口疼著。
他卻顧不上疼,迫切地想知道,關于那個人的事。
劉聰以為他是介意別人拿自己跟一個死去的人做比較,不開心了,解釋道,“我沒有那個意思,是因為……”
不等他說完,葉徒深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你的那個同事是北城人?”
劉聰搖頭,“不算是,我之前在景市,近兩年調過來的。”
聽到景市,葉徒深的臉沉了下去,江漾的家就在景市,他們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系。
“他什麼?”葉徒深繼續問。
“這……”劉聰有些猶豫,要不要說,畢竟在他看來的面前的這人跟沈崇安的關系不大。
葉徒深看出了他的猶豫,“你不是說長得像我嗎,我是葉家的二爺,說不定是我爸流落在外的哪個孩子,我可以幫忙調查。”
劉聰覺得他說得有道理,而且沈崇安的死過于蹊蹺了,如果有葉徒深這樣份的人幫忙的話,說不定可以找到當年肇事逃逸的司機。
“他沈崇安。”
沈崇安這三個字回在葉徒深的耳朵里。
他低聲喃喃,“沈崇安嗎?”
他心底的應越發強烈,眉心也皺得更。
劉聰抬眼,順帶著看了一眼葉徒深邊的警察娃娃,覺有幾分眼。
他指了一下說,“你那個娃娃,覺很像我們之前所里面送給警察的紀念品。”
之前榮獲二等功的警察都有這麼個娃娃,聽說還是照著每個警察定制的。
葉徒深的心再次狠狠搖,真相似乎要被揭曉出來。
他拿過娃娃,低聲道,“不是我的娃娃,別人的,忘記拿走了。”
“那你朋友是警察?”如果不是警察的話,應該是不會特意定制這樣的娃娃。
葉徒深苦笑,“不是,估計是哪個警察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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