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徒深被沈蘭安排著住進了沈崇安的房間。
江漾很不愿,他這是想徹底取代沈哥嗎,連他的房間都要住?
“媽,沈哥說了,他在外面訂了酒店。”
江漾暗的捅了葉徒深一下。
他眼睛沉了沉,這是不想讓他沈崇安的東西。
沉默了一會兒,他開了口,“嗯,我出去住。”
江漾已經很討厭他了,他不想讓更討厭自己。
沈蘭拉過葉徒深,看著江漾,笑的曖昧,“我知道你們小兩口什麼意思,不就是一起住嗎,沒關系,都是過來人,我懂的,這房間很隔音的,別浪費錢在外面住了。”
沈蘭把江漾的手塞進了葉徒深的手心上。
葉徒深臉容,他有好久都沒過了。
還是一如既往的。
他眼底的深了幾許。
“不隔音也沒關系,媽年齡大了耳背,聽不見的,不用擔心。”
沈蘭著早點兒能抱個大孫子,思想傳統,一直希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年輕時大師看過八字,這生難有子嗣,親緣淡薄。
早些年,懷過兩個孩子,但因為種種原因都流產了,后面子又調不好,難以懷孕。
這才去孤兒院里領養了沈崇安。
很這個孩子,可是好景不長,好不容易養大的孩子,因為一場車禍去世了。
沈蘭瘋癲了有一陣,意識才恢復正常,不過他忘記了沈崇安已經死了,一直以為他在北城工作。
江漾也不敢告訴事實,怕接不了。
有的時候會想起來,也會哭上一陣,但哭完第二天就忘了。
這幾年過得渾渾噩噩,好不容易看到點盼頭,江漾不想親手澆滅。
葉徒深到底住進了沈崇安的房間,連帶著江漾一起住了進去。
兩人別扭的躺在同一張床上,雙雙看著天花板,默不作聲。
半晌,葉徒深偏過頭,看著江漾的側臉,他有多久沒有像這樣躺在邊了。
一年了吧。
“你不想問我什麼嗎?”
葉徒深淡淡開口,他想,可又怕躲開。
“我問你什麼?沒什麼可問的。”
江漾也偏過頭,視線淡淡掃過他那張臉。
冷嘲,“你可真齷齪,這種主意都想的出來。”
葉徒深垂下眸,邊勾勒出一抹苦,“有什麼齷齪的?”
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齷齪。
“沈蘭想要我兒子,我正好也沒有媽,我裝一下,也開心,我也滿足。”
“可是你不是沈哥。”
江漾盯著他,眼里帶著兩分怨。
“對,我是不是他。”
葉徒深心口痛的要窒息了。
從他知道江漾的是別人的那一刻,他心口的這份痛就沒停下來過。
“可你問沈蘭,信嗎?你有種就告訴,告訴沈崇安死了,你去啊。”
江漾瞪著他,“你……你就是個瘋子。”
葉徒深到底是沒忍住,他拖拽著江漾的腰把勾了過來,按在懷里。
“對,我就是那個瘋子,我他媽瘋了,費盡心機都想當那個男人的替。”
江漾掙扎著想推開他,“葉徒深,我警告你別太過分。”
葉徒深已經喪失了理智,他按著江漾,在耳邊一遍遍的呢喃,“我求求你,求求你了,你把我當他,你我一點,行嗎?”
這段時間他快憋瘋了。
每天都能看著,可是他再也從的眼里看不到那種神了。
那種滿心滿眼都裝著他的表。
“葉徒深,你發什麼瘋病?”
江漾拳頭狠狠的砸了他的肩膀。
可葉徒深一點兒都覺不到疼,他明明抱了,可卻覺得離自己很遙遠。
他埋進江漾的脖梗里,“我錯了,江漾,我錯了……”
“你把我當他吧,沈崇安以前什麼樣,我以后就什麼樣。”
他難的要命,他從來沒有這卑微過。
就連喜歡溫蘊的那幾年,他都不曾做到這般癲狂。
江漾于他,是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離開了,他真的會死掉的。
幾個月的克制,在這一刻徹底崩塌了。
“葉徒深,我說了我不會喜歡你,永遠不會,你別做夢了,你不是沈崇安,也不會是他。”
江漾口劇烈起伏,很想很想推開他。
抗拒他的一切,從到外。
可葉徒深卻死命的抱著,聲音近乎哽咽:“江漾,我控制不住,我真的控制不住。”
“求你了,求你了……”
直到徹底沙啞。
那夜,江漾到底沒掙開他的懷抱。
他力氣很大,著自己,彈不得。
實在困倦。
半夜,到葉徒深的在發抖。
皺著眉睜開了眸子,看向他,不知道他又有什麼幺蛾子。
打開燈,只見他痛苦的抱小腹,額間滲出細的汗珠。
大概知道了,應該是那盤辣子,讓他胃痛了。
本來是不想管他的,可是不能讓他死在沈哥的房間里,會臟了沈哥的屋子。
打了120,葉徒深當天晚上進了醫院。
沈蘭著急壞了,在醫院的走廊上兜兜轉轉,問江漾,“崇安會不會出事兒,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來醫院了?”
江漾本來是不想驚沈蘭的,怕多擔心,可沈蘭正好起夜,看到了,著急忙慌的跟了過來。
江漾安著,“媽,別擔心,沈哥就是這幾年胃不好,吃了些辣的,傷到了。”
“是因為那盤辣子嗎?”
沈蘭不自責道,“都怪我,不應該放那麼多辣的。”
“沒事的,跟你沒關系,你畢竟不知,別往深想,葉……沈哥,他不會有事的。”
江漾拍著沈蘭的肩膀,道。
沈蘭還是疚,但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嘆息一句:“哎,都怪我這個當媽的不仔細。”
江漾斂眸,不怪沈蘭。
怪的是葉徒深,他明明不是沈崇安,卻還要裝他,才一天,就遭到了反噬。
葉徒深被折騰到半夜,醫生說需要住院觀察兩天。
沈蘭急的不行,非要留下來照顧他。
“崇安啊,媽媽對不起你,不知道你這兩年胃養壞了,還給你做那麼辣的東西。”
葉徒深拍了拍沈蘭的手,邊盡力勾出一抹笑,他意識是有些恍惚,把沈蘭看了劉冰冰。
小的時候的媽媽也是這樣安他的。
葉徒深虛弱的開口:“媽,別擔心,我沒事的,馬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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