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秋愣了一下,然后緩慢的眨了眨眼睛,沾滿墨的筆懸在空中,因為他愣神,墨滴落,落在白紙上,暈開一片。
好不容易寫好的一遍就這樣被毀了。
言秋垂著眼眸看了看眼前人的紅燒,又看了眼被毀掉的字,聲音連同表一起委屈起來。
“主子.........”
宋璟言有些好笑,還是第一次在言秋臉上看到這樣的表,竟意外的讓人心。
筷子又往前遞了遞,聲音和,“不是饞你,給你吃。”
言秋頓了頓,張口將遞到邊的含進口中,鮮而不膩,滿口留香,盡管心中疑,卻抵擋不住味帶來的。
于是在宋璟言接二連三的投喂下,言秋都張口吃了,末了還吃了一塊糕點,就著宋璟言的手喝了一杯茶。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宋璟言將茶杯再次填滿,放到桌上言秋手就能夠到的位置,又在相同的位置擺了一碟點心。
“我只說不讓你吃飯,你沒吃啊。”
言秋盯著眼前的糕點看了看,然后慢半拍的反應過來,他吃的確實不是飯,不是米飯。
宋璟言抬頭,看著言秋近在咫尺的臉,眉峰凌厲,眼眸狹長幽深,明明是極有沖擊的長相,看一眼就讓人忘不掉。
可現在眼睛微微睜大,呆呆傻傻的,平白的讓人覺得呆萌可,很想一他的頭頂。
只是言秋要比他高上半個頭,在言秋站的如此筆的況下,想要到他的頭,就要墊腳了。
宋璟言撇了下,在他握筆的手背上拍了一下,“發什麼愣,趕寫。”
‘嘩--’
因為宋璟言的力道,那筆上所有的墨都被震落,洋洋灑灑的落在白紙上,不止剛剛那一遍,整張紙連同旁邊的兩張都染了墨。
言秋垂著眼,腦子出現片刻的空白,然后來來回回數了好幾次,七遍,一共七遍,全毀了。
那漆黑幽深的墨瞳從白紙上緩慢的移到宋璟言臉上,他覺得他這飯也不是非吃不可。
宋璟言顯然也沒想到會這樣,愣了一瞬,然后心虛的了鼻子,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轉就走,“啊,死了,飯菜都要涼了。”
言秋有些無奈,靜默了一會兒,放下筆,將廢掉的紙張團起來,重新鋪了新的紙,埋頭繼續寫。
剛要落筆,就傳來一聲怒吼,筆尖一抖,墨再次落到白紙上,不過幸好,他還沒有落筆。
“宋璟言!!”
隨著一聲怒吼,門被大力的踹開,接著珞川的影如同旋風一般從外面刮了進來,直接沖到宋璟言的門面,掐著他的肩膀大力搖晃。
“宋璟言,你老實說,謝書意算計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宋璟言抬手擋開他的手臂,手中的筷子毫不留的刺了過去,“我知不知道有什麼區別,你還不是的趕過去。”
“我拿你當知己,你就看著我出丑是吧。”珞川旋躲避,微微一頓后再次沖了過去。
言秋抬眸看了一眼,見兩人已經打到了一起,眼眸微凝,快速的扔下筆,將他寫好的紙張收攏起來,抱在懷里,運著步法站到了無法波及到的位置。
宋璟言掃了一眼言秋的作險些氣笑了,對著珞川也失去了幾分耐心,面冷淡的將其一掌拍開。
“別說的你這麼無辜,這些事你想不到嗎?你自己不愿意去想,你自己心甘愿的讓人算計,然后跑來跟我鬧什麼?”
“是想讓我罵你幾句,還是想讓我夸你幾句,嗯,謝常君。”
宋璟言這幾句話說的毫無面,一針見的進珞川的肺管子。
他停下所有的作,然后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喃喃開口,“就是心里不舒服,你罵我幾句,打上一架心里好些。”
說完吸了吸鼻子,飯菜的香味竄進鼻子中,剛剛還說不舒服的人,忽然振起來,奪過宋璟言手中的筷子,大快朵頤起來。
宋璟言嫌棄的閉了下眼,吩咐侍又送了副碗筷過來,“新婚之夜,你就這般跑了?”
“不跑難道真老老實實的留在落水山莊當常君不。”珞川將口中的飯菜咽進去,撈起旁邊的茶杯倒了杯茶。
“他如此算計我,我怎麼能讓他這麼輕易的就得到。”
宋璟言聞言角輕輕的勾了一下,將椅子往珞川邊靠了靠,子也探了過去,“心里不舒服?想不想找點事發泄一下?”
“你別想算計我。”珞川往側邊一躲,抬手將飯碗隔在兩人中間,擋住了宋璟言大半張臉。
“嘖--”
宋璟言子向后靠去,“這個時候倒是機敏。”
言秋站在角落中,確定他們兩人不會再突然打起來,才抱著紙張慢騰騰的挪了回來,走到桌前抬眸掃了一眼珞川,將懷中的紙全塞進了屜中。
珞川本就側著,之前言秋匿氣息,也沒注意到他的存在,如今這一,他自然看到了,轉過頭看著他快速推上屜,疑的開口,“你在藏什麼?”
言秋抿著不說話,反而蹲在地上去撿寫壞的紙團。
珞川這才發現桌子四周散落了許多被團的紙團,依稀可見其中的墨跡,微微一愣,不可置信的問道,“你不會是在練字吧。”
言秋依舊沒有開口,手指一頓,加快了撿紙團的速度。
珞川一樂,張口正準備說些什麼,手腕突然被住了。
宋璟言將他手中的碗筷出來,淡淡的抬眸,“暗影樓的事你打算拖到什麼時候。”
說起正事,珞川也正經了許多,“解藥的事我聽說了,而且剛剛得到消息,暗影樓在安州的幾個據點我們盯了許久,今早忽然都撤離了。”
宋璟言眉頭一挑,視線落在言秋上,“這個啊,阿言你來說說,他們為什麼撤離了。”
言秋聽著宋璟言的語氣,不安的了手指,他還以為主子說不生氣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結果是他想錯了。
言秋轉眼看過去,有些惴惴的開口,“屬下,毀了.......其中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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