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柳依依如約去了天香閣。
冬竹跟著,還有一個云的護衛,是裴銘安排在瑞竹軒周圍保護柳依依的護衛之一。
三人到的時候,江淑已經到了。
“依依姑娘倒是守時。”
柳依依只是笑笑,并不說話。
江淑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丫鬟紫熏。
紫熏會意,走了出去。
柳依依對冬竹和云道:“你們也出去吧。”
“姑娘,我需要檢查下房間。”云道。
柳依依看向坐在對面的人,是個詢問的意思。
江淑知道這護衛定是銘哥哥的意思,心里十分不舒服,對云的要求,倒也沒說什麼。
“請隨意。”
云在屋轉了一圈,屏風后,靠墻多寶閣,頭頂上方,都仔細檢查了一遍。
就連正在燃著的海棠香,也讓他給滅了,還使勁嗅了嗅,看有沒有異常的氣味。
很快,冬竹和云峰也走了出去。
“銘哥哥對依依姑娘可真是不錯。”
這話,酸~
柳依依依舊淡淡一笑,不開口。
江淑這個時候自己出來,定是有重要的事,就看如何開口吧。
“依依姑娘父母可還在?”
“不清楚。”
原七歲被賣進國公府,之后就再未見過自己的父母,確實不知道他們是死是活。
“我看依依姑娘是個有大主意的人,子也頗為要強。”
“是吧。”
江淑抿笑了笑,給二人倒了杯茶,又將柳依依那杯放在面前。
“依依姑娘不嘗嘗?”
“江小姐特地我出來,不會就是為了品茶吧?”
江淑呷了口茶。
“你我都知道,銘哥哥今后是做大事的人,的妻子,也定是出名門的貴。”
“比如說江小姐你,對嗎?”
“……實不相瞞,京城這幾日的傳聞,依依姑娘是否有所耳聞?”
說著,耳竟然還紅了。
“有所耳聞。”
柳依依有些不耐煩這副慢吞吞的做派,直接開口問道。
“江小姐到底想說什麼?若是再這樣拐彎抹角,恕我不奉陪了。”
“……我希你離開銘哥哥。”
終于說出這句話,江淑重重舒了口氣。
接著又張地等著柳依依的反應。
柳依依角輕輕上揚。
“我在公子邊待的好好的,為什麼要離開?”
柳依依沒有甩袖離開,江淑稍微放松了下。
沒有氣急敗壞起就走,反而留下繼續與自己談,說明有戲。
江淑穩了穩心神,擺出一副說客的姿態。
“依依姑娘現在覺得不錯,可是銘哥哥馬上就要娶親,等國公府的夫人一進府,依依姑娘覺得,事還能與現在一樣嗎?”
“有何不一樣?我還是我,公子也還是公子啊~”
“依依姑娘想的未免太簡單。
“先不說國公府未來的夫人會不會為難你,就是國公夫人為了維護與夫人娘家的關系,也不會允許銘哥哥繼續像往常那樣寵著你。
“最重要的是,銘哥哥有了得力的岳丈,對他仕途順暢定是大有裨益。
“而依依姑娘你,后什麼也沒有,你覺得,時間一久,銘哥哥還能待你如初嗎?”
柳依依心道,你那是放屁!
小公爺風華無雙、份尊貴,又是太子的好友,他的仕途,靠他自己就可以,你一個侯府能幫多?
再說了,郡主都說了,兩家都不是一個陣營,你們平侯府不連累小公爺就不錯了,還指幫著小公爺做,做夢呢!
臉上卻出難,似是在思考江淑的話。
江淑見狀,心中一喜,再接再厲道。
“只要依依姑娘能離開銘哥哥,你需要什麼,我都能滿足你。”
柳依依耐著子聽這姓江的扯了這麼些有的沒的,等的就是這句話。
故作糾結了一陣,才緩緩看向江淑。
“無論我要什麼,江小姐都能滿足我?”
江淑一聽這話,臉上的喜掩都掩不住。
在看來,柳依依不過是一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丫頭,就算要什麼東西,也不外乎是錢財。
這一點,江淑還真的沒有猜錯。
柳依依之所以應的邀,想從這里敲些銀子,是目的之一。
“那,五千兩吧~”
“……什麼?”
江淑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多?”
柳依依猜到會是這種反應。
上次薛靈殊惹了自己,也不過是跟要了五百兩。
而現在,張口就跟江淑要五千兩。
柳依依也覺得自己有些厚無恥。
不過侯府不像薛大學士那種可憐給皇帝打工的工薪階層,江家的家底,比薛家厚了不知多。
再說,的本意,是想從江淑手里撈到被小公爺拿去的三千兩,之所以要五千兩,是給江淑二千兩討價還價的空間。
“江小姐沒聽清嗎?我說的是五千兩。”
確認這個數字后,江淑猛地站起。
“我看你是瘋了!”
這話,柳依依可太悉了,先前薛靈殊聽自己跟要五百兩的時候,也說了同樣的話。
然而,不過幾天的功夫,還不是乖乖將銀票送到自己手上?
故作不解道。
“江小姐好生奇怪,是你讓我離開你的銘哥哥,也是你說的,我的任何要求都可以滿足,現在又為何說是我瘋了?”
輕輕扯了扯落在耳畔的頭發,慢慢打著卷,聲音不不慢。
“還是說,你的銘哥哥,在你心里也沒那麼重要?”
看著柳依依神自然,江淑才相信,并沒有發瘋,是自己失誤。
沒想到,柳依依不過一個丫鬟出,胃口竟然這麼大。
慢慢坐好。
“如果我讓你離開京城,永遠不回來?”
“只要江小姐銀子到位,其他的事都好說。”
這下倒到江淑吃驚了。
以為這人是真的喜歡銘哥哥的,居然為了銀子,放棄銘哥哥。
眼中的鄙夷一閃而逝。
果然是沒見識的下賤胚子,珍寶擺在自己眼前都不知道好好珍惜,只認銀子。
“五千兩不是一筆小數目,我一時間拿不出來,給我些時日。”
“多久?”
“我盡快,總之,銘哥哥殿試之前,定會拿出來。”
柳依依微微挑眉。
姓江的居然也想到殿試之前這個時間,就是不知道,擔心的理由,與自己的,是不是一樣了。
緩慢站起,語氣漫不經心。
“那我,靜候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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