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跟陸觀棋表白被拒后。
祝簡意就下定決心再也不理陸觀棋了,從小到大都沒這麼煩躁過。
待在家里坐立難安,如芒在背,所以當即決定約上狐朋狗友去泡吧。
要喝酒!
“意啊,你今晚這是怎麼了?”
祝簡意懶散靠在沙發上,手上明玻璃杯里乘著高濃度伏加特,平日淺嘗小酌的酒,一口接一口的灌,辣得嗓子像被巖漿滾過,也不見停歇。
朋友看不過去,奪過手里的玻璃杯,“你怎麼回事,失了?”
祝簡意空的手垂在皮質沙發上,目無神地盯著天花板,像是自言自語般開口。
“你說拒絕別人的表白是不是就代表不喜歡?”
朋友坦然,“當然啊,要是喜歡肯定早答應了。”
話音剛落,就見祝簡意眼尾滾下一滴熱淚。
朋友忙上前拿紙,“怎麼還哭了,是誰敢拒絕你表白!我幫你去教訓他!”
沉默會,祝簡意眼淚如決堤的壩,一個勁往下滾。噎兩下,沖著嘈雜混的酒廳吼了聲。
“陸觀棋!你王八蛋!”
朋友往后方走近的影瞄了眼,不確定地問:“你說拒絕你表白的是你那個竹馬陸觀棋?”
“不是他還能是誰,”祝簡意抬起手背抹去眼淚,“誰稀罕他這個竹馬!他個王八蛋!”
“祝簡意。”
后冷不丁突然有人名。
正在氣頭上,哪個不長眼的。
祝簡意不耐煩道:“誰——”
話一半卡嚨里,盯著眼前人趕忙去剩余的淚漬,盡量不顯狼狽。
冷淡開口:“你怎麼在這?”
陸觀棋目停在潤的眼睫上,不答反問:“你哭什麼?”
“關你什麼事!”祝簡意瞪他一眼。
陸觀棋慢悠悠穿過人群,繞過長排沙發站至跟前,低聲哄道:“大小姐這麼晚喝什麼酒,走吧,送你回家。”
祝簡意抬著頭看他,酒意上頭腦袋有些發昏,勉強保持著三分清醒,拒絕道:“不用你送,我跟你不!”
陸觀棋瞥見變得朦朧的眼,拽過手腕,“你在江北隨便拉個人問,誰不知道我從小跟在你屁后面上趕著給你收拾爛攤子。”
“別拽我!”祝簡意試圖反抗,結果陸觀棋手勁大得出奇,一路被他拉到了酒吧外,車旁。
陸觀棋拉開副駕車門,朝抬下,“上車。”
祝簡意扭頭,執拗道:“不上!”
不給拒絕的機會,陸觀棋反剪手腕,托著腰,給抱上副駕。
扣好安全帶,關門,作一氣呵。
等他上車后,祝簡意酒意逐漸侵襲意志,頭暈發脹,眼皮打架兩下,強撐側頭問:“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拒絕告白,又出現在面前關心,擔憂,干些讓人誤會的事。
這種行為真讓人煩的,說實話。
如果不是這人是陸觀棋,祝簡意掌已經在他臉上了。
陸觀棋扣上安全帶,“跟你談談你告白那事。”
“你要是想拒絕我第二次,”祝簡意死死盯著他,“那你等死吧,陸觀棋。”
“……”
陸觀棋后背莫名一涼,淡淡道:“喜歡威脅我的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祝簡意著酸脹的太,催促:“要說你趕說。”
車安靜兩秒,陸觀棋才慢悠悠開口:“我撤回我拒絕的話。”
祝簡意一愣,“可憐我?”
陸觀棋瞥一眼,“你有病吧,祝簡意。”
“……你才有病。”祝簡意懟他。
過了一會兒,陸觀棋試探問:“跟我試試?”
想起被拒絕那茬,祝簡意憋著笑,故意拉他臉,含糊不清道:“再看吧。”
“再看是什麼意思?”陸觀棋不安地皺起眉頭。
“字面意思,”祝簡意側回頭目視前方,刻意不看他,“開車回家吧。”
“你不說,我不開。”陸觀棋再次解開安全帶,手搭在方向盤上,側頭凝視著。
“你不開,我不說。”祝簡意才不吃這套。
“行啊,”陸觀棋還樂意,“那就耗著。”
知道的以為是要談,不知道還以為在吵架。
“……”祝簡意咬著后槽牙,“你不開讓我來開。”
陸觀棋問:“你喝酒了怎麼開?”
“你管我怎麼開,”祝簡意說著就裝模作樣去解安全帶,涼涼道:“管我,我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話是這麼說,實際上作沒落到實。
識破的激將法,最終陸觀棋又是先妥協的那一方,他無奈嘆息一聲,“我開還不行。”
祝簡意輕哼,悠悠朝他投去得逞的笑。
祝簡意從家里搬出去住很多年了,現在住在大學時自己創業賺錢買的城南別墅里,而陸觀棋住隔壁。
當初買這地的時候,還不知道隔壁是陸觀棋,直到一次偶遇,因此還佯裝晦氣了好幾天。
后來就開始明目張膽的跑陸觀棋家蹭吃蹭喝,盡管家里有保姆做飯,但就是覺陸觀棋家里飯香一些。
等到城南別墅時,混混沌沌間祝簡意大腦被酒意占據,已然睡了過去。
陸觀棋瞥見睡著也沒醒,自顧自下車,拉開副駕車門,“咔”,傾解開安全帶,抱起往家走。
停在家碼鎖前,他輕車路地輸了串數字,然后門開抱著上二樓主臥。
對家房間布局更是了如指掌。
輕放在床上,陸觀棋沒法給洗澡換服,只能彎腰給裹嚴實被角,鼻息間全是上混雜酒氣的香。
陸觀棋微不可察地嘆息一聲,正要退開,脖頸突然多了雙手。
祝簡意攬著他脖頸往下拉,陸觀棋重心不穩直直摔在側,倒在枕上,不到一寸的距離,近到傾頭就能親上。
這樣想,仿佛對面人也應到,下一秒,邊上溫熱,潤的。
陸觀棋瞪大眼,腦如火山發,轟一聲炸開。
他睜著眼,一秒都不敢眨。
閉著眼,像是沉浸夢鄉,對此渾然不知。
一時之間,陸觀棋退也不是,進也不是,總歸心底有點僅存的道德,不敢趁人之危的事。
他掰開攬脖的手。
作發生的同時,上過一熱意。
的,的,如流水緩緩過。
祝簡意探出舌尖,舐了下他的瓣,像是品嘗一道甜品,小心翼翼,十分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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