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樓下，姜沅忽然停下腳步，轉瞪著聞昊。

又因為太太大，把墨鏡戴上了，這個作讓了一半的氣勢。

聞昊一本正經地看著，“怎麼了，姜老師？”

“你干嘛要在我哥面前瞎說？”

“瞎說嗎？”聞昊聳了聳肩，“不如給他打電話，問問他你倆的關系？”

“你……”

“手機又壞了？”

“……”

姜沅一時語塞，氣的扭頭便走。

他罵不過陸席城，關什麼事？有必要把對陸席城的怒火撒到頭上來嗎！

聞昊跟在后，“所以我并沒有瞎說，是你自己不敢承認，你不該怪在我頭上。”

姜沅不打算跟他說話，歪理一大堆，說著說著倒了的錯了。

還有還有四天，堅持到月底，也算是對聞襄有個代。

沒有去停車場，而是直接往醫院外走去。

聞昊蹙了蹙眉，也放棄了坐司機的車，跟著一塊往醫院外走，“你打算走回去？”

“我還有點事，你自己先回去吧。”

“什麼事？”

姜沅深吸一口氣，耐著子回答，“私事，沒必要跟你說吧？”

“姜老師私事太多，我也沒興趣知道，但我有必要提醒你，現在應該是你上班的時間，你以前上班，都是在上班時間去辦私事嗎？”

姜沅又被他堵住，張了張，放棄理論了，“那你跟著我，是不是就不算曠工了？”

聞昊想了想，“看況。”

“那你跟我走吧。”

既然他這麼想跟著，姜沅正好可以讓他幫點忙。

隨手在路邊攔了輛車，聞昊也真的跟著上了車。

姜沅確實是有點事要去做，但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回原來的房子看看，順便收拾一下，現在大哥醒了，出院以后得有地方住。

幸好這房子……

姜沅閉上眼，不想去想陸席城。

來到老房子，姜沅站在悉的門口，看著手里的鑰匙深吸了一口氣，隨后將門打開。

聞昊進來后，將房子打量了一圈。

這房子看起來有段時間沒人住了，收拾的很干凈，但那些家上，還是落了一層灰。

“你來這干什麼？”

姜沅道，“收拾一下，大哥要出院了，總不能讓他自己回來收拾吧？”

聞昊愣了下。

這屋里到都是灰塵，他想找個地方住都沒地方。

姜沅笑道，“既然你來都來了，那就幫我吧，這樣我們就能早點回去了。”

“想得。”聞昊走到窗戶前，雙手抱在前，一副不可能給你干活的架勢。

姜沅嘆了口氣，也沒指他真的能幫自己。

來到洗手間，找到一個桶接水，沒想到水電都還有。

接滿一桶水，拎著來到客廳，便開始拭家。

房子不臟，就是灰塵多，姜緋剛醒來，很虛弱，要是住的環境不好，很容易染。

所以姜沅才會想來收拾收拾，可惜視力不太好，有些地方的灰塵看不見。

只能挨個，完再問聞昊，“有干凈嗎？”

聞昊瞥了眼電視，“你在寫大字嗎？”

姜沅又重新拭一遍，“這次呢？”

“勉強吧。”

姜沅這才去別的地方，灰塵太多，電視完水就臟了。

拎著水桶去廁所倒掉，進廁所的時候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驚呼一聲，接著洗手間里傳來一聲巨響。

聞昊臉變了變，飛快的跑進去，看到姜沅趴在地上，水桶的水全都倒了出來，上完全被了。

“這都能摔跤，還做家務。”

聞昊里雖然嫌棄，但還是彎腰把人拉了起來。

姜沅摔的頭昏眼花，又了上的服，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失落的垂下頭，而沒來由的沮喪。

聞昊盯著看了會兒，又把地上的桶撿起來，“別干了，浪費時間。”

“可是……”

聞昊拿出手機開始作，“我保潔。”

“就個灰塵而已，保潔太不劃算了，我自己……”

聞昊打斷，“我怕你摔死了。”

姜沅啞然，雖然不想承認自己這麼沒用，但事實擺在眼前，無力反駁。

“你服都了，趕去換了吧。”

“這里沒有服。”

聞昊頓了頓，又環視了一圈房間。

難怪他覺得哪里不對，原來是了生活的痕跡，除了家，基本上都被搬空了，沒有看到任何個人品。

好在現在天氣熱，了也沒什麼，就是時間久了會有點味道。

聞昊很快在網上下單找了個保潔，就在附近，來的也很快，半個小時就到了。

“走吧，還呆在這里干什麼？”

姜沅不太放心，想等保潔收拾完了再走。

聞昊看出的心思，語氣又多了幾分嫌棄，“你這里有什麼值得嗎？最值錢的電視給你拿出去賣了也頂不了人家一個月工資。”

聞昊功說服了，把房間給保潔阿姨，便跟聞昊離開了。

聞昊并沒有回去打算，他沒有打車，徒步在馬路上走著，“這地方我居然沒來過，姜老師，不帶我去逛逛？”

姜沅無奈道，“這地方我也沒怎麼逛過。”

“不想帶就算了。”

姜沅解釋道，“我真的沒有逛過，我來這里住的時候眼睛就看不見了，基本沒怎麼出過門，說出來也不怕你笑，我現在對自己住了三年的地方都不悉。”

在房間里閉著眼，比睜著眼要悉。

聞昊有些錯愕，他轉頭打量著姜沅。

這會兒太被云層擋住，空氣里彌漫著燥熱的氣息，兩人額頭上都掛著一層細汗，而姜沅服上帶著臟水干后留下的大片污漬。

“三年？”

聞昊似乎想到了什麼，“姜沅。”

他突然自己的名字，姜沅一頭霧水地看向他，“怎麼了？”

“你爸是不是姜敘？”

姜沅微微一怔，“你怎麼知道？”

聞昊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很難猜嗎？”

又被他鄙視了。

姜沅沒有刻意瞞自己的份，所以通過這些天了解的細節，并不難猜到。

曾經姜家好歹也是海市首屈一指的家族，聞昊聽過也沒什麼奇怪。

再加上三年前發生的事故轟全國，只要提起，沒有人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