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昊看了眼來電顯示,沒有接。
頭一步上前,搶走他的手機,“有人打電話,聞昊老弟怎麼不接?哥哥幫你接。”
“你……”聞昊要上去搶回手機,卻被兩個人男人摁住。
頭悠哉哉地接起電話,“喂?找誰啊?”
姜沅深吸一口氣,著手機道,“爺,你去哪里了?什麼時候回來吃飯啊?”
“爺?”頭了下,“你們家爺今晚不回去了。”
“你是誰?”
“我是你們爺的好朋友,你爺欠了我們點錢,怎麼,你要幫他還錢啊?”
姜沅遲疑了一下,“多錢啊?”
“不多,就五百萬。”
頭其實并不想驚聞襄,如果聞昊自己能拿出錢來,就不用擔心聞襄報警了。
大人可比這些小伙子難纏多了,報復心強,說不定跑了都還能被抓回來。
這些學生就不同了,膽子沒那麼大,隨便威脅兩句就老實了。
“五百萬,這麼多?”
頭笑道,“對你們爺來說,五百萬就跟五百塊差不多,你們還在乎這點錢啊?”
姜沅糾結道,“那你可以把地址告訴我嗎?我想辦法把錢給你送來,你千萬不要傷害他,不然太太知道我就完蛋了。”
頭心里琢磨著姜沅的話,聲音聽起來人畜無害,給人一種膽小又很好騙的錯覺。
而且最后一句話,則是在暗示他,不會告訴聞襄,怕被問責。
既然不敢告訴聞襄,那自然沒有膽量報警。
想到這里,頭呵呵的笑了起來,“沒想到,你個傭人居然有這麼多錢,看來五百萬還是了。”
“我沒有錢啊,但是我知道爺的卡在什麼地方,你不是說他欠你錢嗎?”
“啊對,就是欠錢,你趕把錢送過來!”
姜沅見他同意了,心里也松了口氣,“好的好的,我馬上過來,你千萬不要為難我家爺。”
“放心,我跟你爺是朋友,怎麼會傷害他,你把錢送過來就行。”
“好!”
姜沅掛了電話,快步來到老吳邊,“他相信了,老吳,等會你自己小心啊。”
“嗯。”
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姜沅才抬手,敲了敲卷簾門,小心翼翼地開口,“爺,爺你在里面嗎?”
聞昊眉頭蹙,不知道這個姜沅在干什麼,他沒有說話。
頭走到門口,著門開口,“你是先前打電話的?”
“嗯,是我,我把錢帶來了。”
“錢留下,你可以走了。”
姜沅愣了愣,他居然不開門,但問題不大,出來拿錢,他總是要開門的。
“好,好的,我放在門口了,我去外面等爺,讓爺盡快出來找我啊。”
里面的人沒說話,姜沅等了會兒,沒辦法只能往后走去。
他們仔細聽著靜,約能聽到的腳步聲走遠。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卷簾門才緩緩打開,從里頭走出來一個男人。
男人一眼看到了腳下的箱子,他彎腰撿起箱子,左看右看。
誰知剛往左看,老吳忽然沖了出來,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勾住他的脖子,一把刀懸在男人的脖頸上。
男人大驚失,手里的盒子應聲掉在地上。
里頭的人也嚇了一大跳,有反應快的立馬跑去拿家伙,老吳大喝一聲,“都別!不然我殺了他。”
頭不屑的嗤了一聲,本不在乎他手里人的死活,把聞昊拉過來給,用刀架在脖子上當人質。
“敢耍我?”
聞昊手指緩緩攥起,目落在老吳的臉上。
頭說,“他就一個人,咱們沖過去。”
離開的姜沅也跑了回來,站在門口,大聲說道,“慢著!”
眾人還真被喝的愣了一下。
姜沅看向屋里,竟然有十幾個人。
壯著膽子說,“你們的人也在我們手里,你們不管他的死活嗎?”
頭冷冷道,“你爺不也在我手里,你們敢拿命來換嗎?”
那自然是不敢的,但這群人并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組織,就是一群不務正業的人聚在一起的團伙罷了。
所以,這種人,最好離間。
姜沅說,“你覺得我們爺的命值錢,你兄弟的命就不值錢了嗎?”
頭噎了一下,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個頭連自己兄弟的命都不顧,你們真相信拿到錢,他會分給你們?”
這話一出,屋的人紛紛看向頭。
頭突然慌了起來,他惱怒,指著姜沅大罵,“他媽胡說八道!老子怎麼不顧了,不是在談判嗎?”
姜沅道,“你剛明明大家沖過來,哪有在乎他的樣子?你是他們的老大嗎?你自己不上,讓他們上,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
指了指老吳。
眾人狐疑地盯著老吳,警惕地對視了一眼,猜測這男人是什麼人。
“他是什麼人?”頭打量著老吳。
這人剛剛出手干脆利落,大家都沒反應過來,人就被他擒住了。
不會是警察吧?
姜沅說,“他以前可是雇傭兵,殺人不眨眼,你們殺過人嗎?他殺人可比你們練多了!”
聽著的話,聞昊和老吳都怪異地看了一眼。
所有人當中,就屬個頭最小,一只手都能死,結果卻把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頭等人還真被給唬住了,傳說中的雇傭兵啊,對他們來說,比警察還可怕。
至警察抓了他們,不會有生命危險,最多吃幾年牢飯。
可要是雇傭兵,他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你忽悠老子,你以為老子是下大的!”頭不服氣地大喊,企圖鼓舞士氣。
不過他們這些人明顯開始慌了,很多人不知所措。
聞昊說,“你不信就算了,大不了你殺了我,到時候他去找你們報仇,你最好祈禱自己能跑出地球,否則你們包括你們的家人,這輩子都別想安生。”
頭聞言一怔,手里的刀都有些握不住了。
有人已經心生退意,小聲道,“哥,要不,要不算了吧?”
頭也在糾結,要真是雇傭兵,他的手段可多了去了,要找一個人肯定簡單。
而且也沒有警察那麼多限制。
頭氣勢有些不足,還是著頭皮開口,“難道我放了你了,他就能放過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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