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胤最恨被人用槍指著,他近乎冷酷的警告:“我勸你把槍放下。”
姜稚手指搭在扳機上,沒有毫的退讓:“周胤現在在哪!”
“再說一遍,別拿槍指著……”
他握金箭,正要投擲出去。
——砰!
子彈著他的臉飛過,耳垂像被寒風掃了一下,火辣辣的疼。
金箭落地,清脆的聲音卻在此刻震耳聾。
男人抬手向耳垂,指端的溫熱瞬間他暴怒。
“你找死!”
他剛要沖上去奪的武,卻見再次扣扳機,周胤目里全是駭然。
砰砰砰!
子彈分別落在周胤側,腰側,肩膀。避開致命的位置,卻在無關要的地方毫不手。
對周胤這種長期玩槍的人來說,這已是很明顯的警告。
下一槍,肯定是他腦袋。
周胤捂著臂膀上,戒備的往后退了幾步,可眼底的殺意卻不曾減弱半分。
別想走出北歐了。
“回答我,周胤在哪兒!”舉著槍,對著他腦袋的方向。
周胤怒極反笑:“你不是很喜歡猜嗎?不妨繼續猜啊。”
兩人對峙了片刻,誰也沒有要退讓。
“他到底在哪兒!”姜稚眼底決絕。
“有種你開槍。”他利落的撂下狠話。
“我沒殺過人,也不想殺人。”覺威對他效果不大,于是選擇退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冒充他,不過你可以說出你的目的,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周胤咬牙冷笑:“僅憑猜測,就斷定我不是周胤,不覺得你太自以為是了嗎?”
姜稚答非所問;“既然不肯告訴我他在哪,那我換個問題,他現在還活著嗎?”
周胤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驚愕。
“我當然活著。”
姜稚被激怒了,猛地提高嗓音:“我問的是他!”
瞧泛紅的眼尾,周胤不知出于何種心態,耐人尋味的來一句:“你是他什麼人?他是死是活,跟你有什麼關系!”
姜稚抑著狂跳不止的心臟,聲道:“所以,你承認自己是冒充的對吧。”
周胤沒想到,都這個地步了,竟然還在試探。
姜稚將槍口往前送了送;“你冒充他究竟想干什麼?”
到這個地步,周胤覺得繼續狡辯似乎也沒什麼意思。
不如玩個更刺激的。
“你究竟想知道我的目的,還是想知道他在哪?只能二選一。”
姜稚毫不猶豫:“他在哪。”
空氣忽然凝滯了兩秒。
周胤憾的搖了搖頭:“突然不想告訴你,怎麼辦?”
覺出他的戲耍跟作弄,姜稚冷冷道:“那我也不會讓你有機會頂替他。”
姜稚骨子里也有一瘋勁兒,且這瘋狂不亞于周胤。
“你要為了他殺我?”
“是你我的。”
耳畔突然傳來兩個重疊的聲音。
一個是現在,另一個是來自遙遠的未來。
周胤一下子呆愣在原地。
記憶里的場景突然沖腦海。
地點也是北歐,沈煜追到古堡外,那個人心來,讓姜稚出去跟沈煜見一面。
當看見姜稚要跟沈煜回南亞時,那個破防的男人,親自跑下去將人扛回來。
就在這個房間里,姜稚拔走了他的槍。
“你要為了他殺我?”
姜稚的回答跟剛剛一字不差,說,是你我的。
那天,打中了他的耳垂、手臂、腰側以及大外側,就在準備開第五槍的時候,子彈卡主了。
周胤輕輕呵了一聲。
姜稚被他笑得骨悚然,原本單手握槍,立刻變雙手。
“你干什麼?”不敢置信的盯著前方。
周胤居然當著的面服。
“你不是想找他嗎?來,我現在告訴你他在哪兒。”
隨著上的服一件件落,周胤張著手臂,在目不轉睛的注視下,從容的轉著圈。
姜稚瞳孔迅速收,又急速擴大。
當看見他后背上悉的傷疤時,姜稚覺天都塌了。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面孔可以造假,但是上的傷疤為什麼也能如出一轍?
難道,之前的推測全是錯的?眼前這個人并非冒充,他就是真正的周胤?這不亞于有人告訴,地球其實是三角形。大腦宕機,眼前一片恍惚。
直到男人扼住了的脖子,姜稚才驚懼危險就在邊,想開槍,可扳機卻卡死。
錯愕的著近在咫尺的俊。
“呃——”嚨突然被收。
周胤如降臨在噩夢里的魔鬼,拎著脆弱的脖子,面孔下:“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吧?”
看著那張因缺氧逐漸漲紅的小臉,周胤笑了。
沒出息家伙,看清楚我是如何為你逆風翻盤的。
姜稚猶如水的魚,不留余力的拍打著卡在脖頸上的手指,可回應的卻是更重的力道。
“周……”滿眼破碎的仰,盡可能的張著,試圖汲取一點點空氣,可男人卻殘忍的沖微笑,告訴這一切都是徒勞。
到了這地步,那個靈魂居然無于衷?
周胤故意拉長的死亡過程,就是想試探那個靈魂是否會再次因為遇險而出來制止。
周胤等了許久,等的手指都已經有些發麻,卻還是毫無靜。
“看來這次是真的走了。”
如此一來,這以后就是他當家了。
確定自己重新獲得掌控權,周胤俯在耳畔輕語:“你很聰明,可惜,還不夠聰明。記住我得名字,我周胤。”
就在決定給一個痛快的時候,脖頸忽然被兩只手圈住了。
人類在瀕臨前,腎上腺素會飆升到一個可怕的高度。
卞時蘊說,人在生命到威脅的時候,腎上腺素能激發不可思議的潛能。
姜稚問,比如呢。
卞時蘊說,比如下地府扇閻王兩再上來。
現在,姜稚的潛能被激發,沒選擇扇閻王,卻把這個即將送去見閻王的家伙拉到跟前,用最后的力氣狠狠親了他。
瓣上,噠噠的舌尖拼命地想撬開他。
這變故來的太突然,周胤被刺激的瞬間睜大了眼。
……
因錯愕而無法集中力的竟真的被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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