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服:“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服夠穿,不需要再額外添置。”
姜穗穗垂在側的手握拳頭,也想跟姜稚一樣,在任何況下都能榮辱不驚,可模仿了這麼多年,最終卻只學了點皮。
“你在高傲什麼?”
正說著話,勞叔引著周胤進來了。
姜稚跟姜穗穗同時回頭,待看清來人之后,姜穗穗呼吸一。
周胤?
周胤很在娛樂雜志上出現,但在財經類的雜志上卻是常客。
姜穗穗第一反應就是周胤比雜志上要帥氣的多。
一同過來的司機看見周胤,連忙打招呼:“周二。”
周胤路過對方邊,連余都不曾分散。
司機自知份卑微,哪里值得周胤這樣的大人正眼看他。
但奇怪的是,周二在路過姜穗穗邊的時候,也同樣目空一切。
除了在姜稚面前,姜穗穗還沒有被人這樣忽視過。
不由對姜稚的妒忌又深了一些。
周胤沒再穿那件皮,而是選了一套質地的加休閑外套,下是同款淺系的西裝休閑。
“藥吃了嗎?”他把箱子挪到一側,手試探的額頭。
姜稚:“醫生說飯后吃,你吃過了嗎?”
周胤:“沒有。”
姜稚:“今天廚房有老鴨煲,胖嬸的拿手菜。”
周胤收回手,一臉垂涎:“那是要嘗嘗了。”
兩個人就當著姜穗穗的面聊起了午飯,忽視比驅趕更讓人難堪。
勞叔撇了姜穗穗一眼,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還不走嗎?
可姜穗穗一反骨,偏要在這時候刷存在:“稚稚,不介紹一下嗎?”
周胤利用材優勢,將姜稚擋得嚴嚴實實,因而誰也不曉得被遮擋在他前的姜稚是個什麼狀態。
周胤一只手扣著的腰,一只手卻捂著的,不準回答。
“這個新年沒買新服吧?”
被捂的姜稚,在他懷里搖頭。
周胤低笑:“正好我這里有。吃完飯,試試看合不合。”
姜稚瞄了一眼地上的銀箱子,心想什麼服需要用這麼大的箱子裝呀。
姜穗穗臉立刻變得難看起來:“稚稚,我在跟你說話。”
“稚稚!”姜穗穗開始跺腳,有男人撐腰就能目中無人了嗎?
“滾。”語氣不重,也不兇,卻讓房間里的人均出不同的詫異——包括姜稚。
姜穗穗一嚇,出惶恐。
姜稚被捂著,說不出話來,可眼睛卻寫滿了‘為什麼’三個字。
從前在沈家聽一幫富太太講周胤的八卦,其中提到最多的就是周胤如何如何紳士。
即使遇到死纏爛打的,也不會當眾給人難堪,而是背地里解釋清楚,并且送上祝福。
上一次周胤登上娛樂雜志的時候,還是好幾年前,有人拍到周胤跟舞伴跳舞,但有眼尖的人發現,周胤圈在伴腰上的那只手,從頭到尾都是虛摟,連對方角都沒有到。
周胤不在公眾場合如此,私底下亦如是,所以,周胤在名媛圈的歡迎程度無人可及。
可現在,他這位公認的紳士,卻對只見過一次面的姜穗穗口吐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