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周胤經歷了七次懲罰才停,現在居然了九次卻還是沒有要屈服的意思。
超強的耐力讓一旁的阿權都忍不住驚嘆。
姜稚沒聽到他屈服,就這麼反反復復,讓頸環不斷釋放電流,讓他在生死邊緣里左右徘徊。
直到第十一次的時候,姜稚終究于心不忍,停止了懲罰。
“呵呵,怎麼停了?嗯?”周胤單膝跪地,一雙眼虎視眈眈的盯著沙發上的人,多次窒息導致眼球里出現大片淤。
黑瞳變了紅瞳。
“你不應該在這種時候挑釁我的。”姜稚了手腕上的金鑲玉鐲子。
周胤也注意到了,但這個發現只會讓他更加憤怒。
“怎麼?想催眠我,換他出來?”
姜稚搖頭:“你對我戒備心那麼重,我是沒有辦法催眠你的,我的催眠只對他有用。”
周胤臉上的表幾近瘋魔,眼底映著火,好似地獄修羅:“你們這兩個狗男,合起來算計我,你以為這個鬼東西能永遠控制我?”
他一定會找到毀掉它的辦法。
等到那天,他勢必要把碎尸萬段!
“未來會發生什麼,誰也說不準,但至目前是能夠約束你的。”姜稚著手鐲,里竟出幾分狠辣出來:“你要想著這麼耗著,我也有的是時間。”
周胤怒了,積攢著力氣朝撲過去,阿權剛想出手阻攔,卻發現周胤沒兩步就摔了。
多次電擊讓他完全不控制,現在他連死一只螞蟻的力氣都沒了。
“啊——”周胤憤怒的吼出聲,睡袍下肩膀,手臂上青筋環繞,阿權下意識了脖子。
他第一次見周胤如此癲狂。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周胤惡狠狠地撂下狠話。
“呵~”姜稚笑出了聲:“你不放過我,我相信,可你怎麼做到不放過自己呢?”
“你——”周胤被氣的不輕。
“言歸正傳,我們來談談以后得規劃。”
周胤忽然掄起拳頭砸向地毯:“滾——”
不管周胤如何抗拒,姜稚都維持著一副淡定的樣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出現的幾率應該不大吧?”
“關你屁事。”
“你跟我未婚夫共用一個,怎麼會不關我的事呢,按理說,我應該想辦法不讓你出來的,但為了以后的生活……我必須做出退步,先生,我可以讓你在固定的時間出現,不知道這個條件你滿不滿意。”
周胤只覺得諷刺。
假如是房子,現在房客要在他的房子里結婚,生子……然后給他一點甜頭,允許他在固定的時間里住一住。
不覺得好笑嗎?
“姜稚,我寧可一年只出現幾天,也不可能全你跟那個狗男。”
“看來是沒得談了。”姜稚嘆了口氣,從口袋里掏出了一盒香線。
周胤表立刻變了。
“你要干什麼?”
“送你走。”干脆利落的點燃了香線。
阿權心說,這好使嗎?
姜稚舉著香線,平緩的道:“釋放你出來,只需要催眠就行了,但要喚他出來,得點這種線香。我應該沒說錯吧?”
周胤大驚,回想起那天晚上他實在睡不著,誤打誤撞的點了香,之后就不省人事了。
“你……你怎麼知道。”
姜稚著裊裊升起的青煙:“他告訴我的。”
阿權一開始并沒有把姜稚送到溫泉山莊,而是帶回了豫園避風頭,在客廳里,看見周胤的筆記本攤在桌上,那一頁寫著一句話——如果我消失了,可以用線香喚醒我。
這是周胤通過幾次狼崽出現的時間得出的結論。
他發現,不點香的況下,三五天狼崽就會出現,換而言之,如果每天晚上點香,狼崽就不會出現。
上回在北歐,周胤忘記帶香,所以才導致狼崽突然冒出來取代他。
這回也是一樣,周胤知道頸環已經制作完了,所以故意沒有點香。
周胤預判了一切可能會發生的事,竭盡一切力量堵死狼崽毀掉的頸環的辦法。
他料到狼崽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對付姜稚,所以,提前給阿權跟黎賽分派了任務。
也預料到阿權小腦瓜好使,肯定會跟黎賽調換。
在姜稚提親之前,他回豫園把日記本打開寫下那段話,阿權在監視他的時候,一定也知道他去豫園干什麼。
一切都按照計劃在進行,他甚至連姜稚會被狼崽劫持都算到了,并且準預判阿權不會直接帶姜稚回溫泉山莊,而是選擇豫園。
因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那麼姜稚到了豫園,就會看到他留的日記本,以及日記本旁邊的線香。
三十六歲的狼王用實際行給二十六歲的小狼崽上了生的一課。
這堂課的名字就——多出的這十年飯不是白吃的。
“姜稚,下一次見面……”他還想兩句狠話再走,可眼皮卻越來越沉重,最后咚的一聲栽在了地毯上。
阿權一臉的不可置信:“,這線香到底管不管用啊?萬一換不回來,不白搭嗎?”
姜稚:“到了這個地步,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先看看再說。”
五分鐘左右,趴在地上的男人猛地睜開眼睛,環視過一周后,立刻驚住了:“我怎麼會在這兒?”
姜稚想過去扶他,阿權留了個心眼,橫出手臂將攔了下來:“先觀察。”
青煙在空氣里起起伏伏,竟全都飄向了周胤。
“周胤?是你嗎?”
周胤難的弓起:“是我,我回來了,你們……呃。”
他難的跌了回去。
狗東西到底干什麼了,為什麼渾都沒力氣?
姜稚一聽說話語氣就曉得是他,連忙從阿權的手臂后面繞出來,沒等靠近,就聽周胤制止道:“別過來——”
“怎麼了?”
周胤吸著氣:“我有點難,你站在那邊就好了。”
緩了二十多分鐘,周胤方才允許他們靠近,兩人一人撐著他一只胳膊,扶著他來到沙發邊上。
“我怎麼沒穿服?我服呢?”周胤一臉惶恐,當看見一條黑靜靜地掛在浴室的門把手上時,周胤當即嚇得頭發都豎起來了。
阿權見他似乎在發抖,趕跑到浴室把干凈的服給他拿過來。
姜稚端著水杯過來,關切道:“先喝口水。”
周胤捧著水杯,不敢看。
“沒事,什麼都沒發生。”姜稚溫聲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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