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服的周胤，在聽完前因后果之后，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須臾，他問阿權：“他都見過誰？”

“徐老板跟趙公子。”

“聊了什麼知道嗎？”

“徐老板說，他在找設計師。”阿權略有些得意；“爺您沒有猜錯，那個人讀取不到文字信息。”

周胤勾，嗜的神跟不久前的那個人如出一轍；“我還以為他無所不能呢。”

待他重新看向姜稚的時候，表又立刻溫和下來：“有沒有被嚇到？”

姜稚著他充的眼球，突然把到邊的話咽了下去。

但周胤卻讀懂了的言又止，男人擰起眉頭；“是不是他跟你說了什麼？”

“沒有，沒說什麼。”

周胤住的下顎，輕輕將側過去的小臉掰正；“沒有嗎？”

姜稚抿了抿，稍稍醞釀了一番才說出口：“他說你以前傷害過我邊的很多人。”

周胤目凝固住了，接著不可遏制的怒火從眼底泛出：“還說什麼了？”

“沒有了。就這麼多。”

忽然被周胤抱在上，環繞在腰上的胳膊幾乎要把勒得不過氣來，阿權很有眼力勁的走到玄關守著。

姜稚被勒得難，卻聽他語氣命令：“不許怕我。”

“沒有怕。”說的是真心話，畢竟都是上輩子得事兒了，這輩子還沒有過明白，哪還有力追究上輩子的是是非非。

“我一直都在為我曾經做過的錯事懺悔，寶貝兒，別不要我，別離開我，我會用行向你證明，我知道錯了，我愿意改。所以，千萬不要怕我，如果你怕我，我會瘋的。”

盡管姜稚一再保證，沒有怕他，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可周胤卻始終不肯相信，他近乎偏執的索要保證：“證明給我看。”

姜稚犯難了，這要怎麼證明？寫個保證書？

不怪周胤如此。

上一世被騙多了。他已經分辨不出姜稚到底是在撒謊，還是真心誠意。

“證明給我看，姜稚。”他有些失控的晃著的，赤瞳孔里的瘋狂愈演愈烈，這時候，如果沒有給他一個滿意的答復，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周胤。你弄疼我了。”

“你是不是在騙我，你明明怕的要死，卻不敢說。是不是！”周胤晃的頻率開始加劇。

姜稚覺都要被晃散架了。

“我沒有怕你。沒有。”極力表現出很誠懇的樣子，可越是如此，卻越讓周胤到不安。

“那你躲什麼？”周胤發現似乎要從自己上下去，一把又將人拉了回來。

姜稚穿的是子，被晃的時候，皮帶扣一直磨著大側最細的那塊皮。

“是你的皮帶扣……”

周胤一邊盯著，一邊手扯皮帶，剛到一半，姜稚的臉就了下來。

蜻蜓點水的一吻，甚至都不算是吻，只是瓣與瓣輕輕地了一下。

就是這短暫的，瞬間平了周胤心里所有不安跟惶恐。

“可以了吧。”

周胤一把將扣在懷里。

是了，他要的就是這個。

突然轉變的態度讓姜稚十分無語。

“對不起寶貝，我不該懷疑你的，對不起，我錯了。”他埋首于頸間，貪婪的嗅著上散發的淡淡香氣，瓣隔著服在肩膀左右挲著。

“周胤，~”起脖子，渾皮疙瘩都起來了。

周胤卻沒有要放過的意思，繼續在發的地方徘徊著，溫熱的氣息擱著服傳遞到皮上，把那一片區域弄得滾燙。

姜稚左躲右閃，被逗得咯咯直笑。

在快要不上氣的時候，誤打誤撞的喊出了不要。

下一瞬，周胤便被頸環勒，頭滾出一聲悶哼。姜稚嚇了一跳，連忙道：“我你。”

痛苦消失，周胤伏在肩膀上，緩緩抬起頭的那一刻，姜稚覺他的眼神好危險。

一嚇，以為那個壞家伙又來了。

“別怕。”周胤閉上眼睛，努力調整緒。

他最痛恨的就是被控制。

所以才會在每次遭電擊跟窒息的懲罰之后，不讓靠近，擔心會被嚇到。

“周胤，其實這麼下去并不是辦法，你要試著去接納，而不是封印他，不準他出來。”

周胤維持著閉眼的姿勢：“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姜稚：“你手里有足夠用一輩子的線香嗎？”

周胤猛地睜開眼，姜稚只看這幅表就知道，線香的存量已經不多了。

“那款香是我母親調配的，選料什麼的，也只有一個人知道。”

“你不會做？”周胤立刻驚訝了。

姜稚：“會做，但是需要時間，線香只有在固定節氣才能制作出來，很多配料都需要發酵以及晾曬才能填進香線里，耗時很長。”

“多長？”

姜稚在心里估量了一番：“至兩三年。”

周胤搖了搖頭：“這太漫長了。”

他手里的存貨本不夠用那麼久。

“所以，你得分一部分時間出來給他。”

周胤一臉拒絕：“他要是瞎搞怎麼辦？今天你也看到了，那兩個七八糟的人，差點就把我……”玷污兩個字，他沒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那線香用完了怎麼辦？到時候他跑了，我上哪去找？”姜稚握著他的領口，語重心長：“周胤，相信我好不好？我會說服他的，如果說服不了，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你準備怎麼說服他？”

“一個月，你們各自十五天。”

“不行！”

“可我已經跟他說過了。”

周胤語氣篤定：“他不會答應的。”

“雖然沒有答應，但能覺他在搖。我打算一會兒催眠你，再跟他談一回。”

“寶貝兒，你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嗎？”

“知道。”

“不，你不知道。”周胤以手背的臉，上下：“你給他那麼多時間出來，那麼，等他見的人多了，萬一上別的人怎麼辦？”

姜稚：“……你二十六歲的時候，有的人嗎？”

“有。”

心臟忽然跳了一拍。

“誰？”

周胤扣著的后腦勺，抵著的額頭：“姜稚。”

繃的那弦在他吐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瞬間化作了一紅線，將他們兩人纏繞住了。

在他額頭輕輕一吻：“我要催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