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本該跟心之人纏綿繾綣的度過，姜稚卻坐在車里像幽靈般的在街頭游。

阿權心里有了答案，八爺又分裂了。

“，您都累一天了，回去休息吧。”

姜稚支撐著額頭，緩了片刻后，輕輕開口：“往后你就跟著我，別去你家爺那邊了。”

阿權點頭，又繼續問：“我們不回去嗎？”

姜稚犯了難。

能去哪里呢？

老宅是回不去的，勞叔明早起來看不見姑爺，肯定會問原因。

溫泉山莊也一樣，胖嬸跟陳嫂在那邊守著，貿然回去也一樣會惹人擔心。

從姜啟峰手里收回的房產還沒有收拾好，聽說之前經常有人在里頭開轟趴，烏煙瘴氣的，不樂意去住。

思來想去，只想到一個地方。

“豫園吧。”

……

深夜，耶波帶著一酒氣回來，剛打開門就看見客廳的投影亮著，微弱的線在偌大的客廳里，宛如海上的燈塔，只有方寸之地是有的，其余都是黑暗。

庫爾特下意識向后腰，卻被耶波手制止住了。

他已經聞到空氣里飄的糕點味了。

果不其然，沙發扶手上搭著一只小腳。

耶波記得第一次正式參觀豫園的時候，看到一雙很小很小的鞋子，他一只手就能丈量。

那只腳跟他見過的鞋子一樣小。

耶波眸深了深，揮手示意庫爾特先回去。

庫爾特猶豫，他已經猜出沙發上躺著的人是誰了，那個人持有X聯盟軍的啟碼，是他真正要服從的人。

“BOSS，今晚我來值夜吧。”

耶波不悅：“耳朵是擺設嗎？聽不懂人話？滾！”

庫爾特退下后，男人來到沙發前，借助屏幕散發的暈，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占據沙發的小人。

姜稚屬于典型的江南子，瘦瘦小小，蜷起來更小。

側著擁著一個抱枕，腦袋下又枕了一個，一半發順著抱枕的弧度懸空垂在半空，另一半則順的在臉頰上，上蓋著毯，隨著呼吸，輕輕的起伏。

耶波注意到上的睡是之前收藏在展覽柜里的那件。

男人出不屑。

臉皮真厚，沒得到主人同意就私自拿來穿在上。

目重新落在那只出毯子外的小腳。

姜稚怕冷，只要周胤在邊，總要把腳搭在周胤上，周胤一點都不嫌棄，不給搭，甚至還用手握著。

姜稚多半都不會躲，只有被撓了腳心，才會惱怒的回去。等過一會兒，又主到周胤掌心里，他別撓了，怕。

今晚在會所，也有個姑娘想把腳往耶波上搭，那只涂著五六指甲油的腳看起來的確很賞心悅目。

可一想到這只腳在高跟鞋里裹了大半夜，耶波打從心底嫌棄起來。

當場潑了一杯酒在姑娘腳上，人死遠點，別特麼惡心人了。

腦海再次浮現周胤把玩姜稚小腳時的滿足樣子。

耶波心底生出一不屑。

哼，也就那個老家伙喜歡捧人臭腳。

姜稚敢把腳搭他上，絕對給砍了。

“嗯~”睡著的小人在沙發上翻了個，一條在毯子上，半張臉埋在臂彎里。

這無意識的舉讓黑暗的男人出了不可思議。

因為他的某個位置正不聽使喚的膨脹，發熱。

耶波握拳頭，第一次對自己產生厭棄。

保鏢不聽他的，從聯盟軍調來的幫手也不聽他的，現在好了，連自己小兄弟也開始不聽話了。

草！

“起來！”耶波很魯的推搡著的肩膀。

心疲憊的人哪那麼容易喚醒，哼了兩聲就沒靜了。

耶波有些生氣，又推搡了一回。

這次姜稚了，扭過頭來，瞇著眼去看：“你怎麼回來了？”

耶波冷冷道：“不回來，我睡大街上？”

姜稚鼻子皺了皺，聞到了耶波上的香水味，“你不是去會所了嗎？”

那意思傳遞到耶波耳朵里就變了，你應該跟別的人共赴溫鄉，怎麼還回來呢？

耶波冷笑：“當我跟周胤一樣，不分好賴，什麼東西都往里塞？”

今晚上把腳往他上的那個的，上輩子就是被周胤包養的小兒。

那只臭腳，就已經人敗足胃口。

抬頭看了一眼姜稚。

這個也一樣！

讓人看了就討厭。

“誰讓你跑這兒來的？你自己沒家？”

“抱歉，我不知道你會回來。”

“除了會說這句，就沒別的新詞兒了？”

姜稚擼了一把頭發，出自心的無奈：“如果不是有難，我也不想占你的地方，讓你不舒服。”

耶波在對面的沙發坐下，像一只被關在籠子里的猛，虎視眈眈的鎖著：“既然知道自己讓人不舒服，還賴在這兒干什麼呢？”

姜稚又困又累，好脾氣被磨盡了，提高語調，表達著不滿：“我到底哪里惹你了，非得這樣為難我。”

“我不想看見你這個理由夠嗎。”

“那我不讓你看見不就行了！”

說罷，裹著毯，踩著周胤給買的拖鞋，蹬蹬蹬上樓，耶波的視線一路追隨著，聽見關門聲后，叼著煙頭的耶波一臉懵。

究竟能不能聽懂人話？

他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耶波氣的將煙頭甩在地板上踩滅。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給點教訓真拿自己當病貓了。

耶波這邊剛要上樓，庫爾特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

“BOSS，一個的，只是在這兒睡一下，您就沒別為難了吧！”

又是一個吃里外的狗東西。

“你TMD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到底誰才是你的BOSS？”

庫爾特著頭皮回道：“當然是您。”

耶波都要氣冒煙了：“知道是我還不滾開！”

“可有碼。您說的，持有碼的人，權利凌駕于您之上！”

耶波徹底無語住了。他這張臉居然比不上一串數字！

僵持了十幾秒后，耶波一把揮開庫爾特，繼續往樓上走，沒想到又被攔住。

“你要造反！”

“不敢！”

“不敢還攔著我！”

“您上樓……”

“老子睡覺！草——”上樓梯時，每一步都踏得震天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