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斜,背后的全景落地窗被瑰麗的斜填滿。
耶波背靠斜,沉默的看著桌上的賬單。
徐界先前為耶波接了不生意。這兩天他傷,與他有關的拳賽就暫停了,誼是誼,生意是生意,徐界自然不可能自己掏腰包賠付這筆違約金。
“萬惡的資本家,一場拳賽我才拿一百多萬,違約金竟然這麼多。”
看著合同上的超千萬的違約金,耶波都被氣笑了。
之前好不容易攢了五百萬,全給那個死算命的騙走了。
現在賬戶里僅夠日常開銷。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耶波發信息給徐界,接下來的拳賽他都會準時出席。
違約金可以從他獎金里扣除。
徐界直接一個電話飚過來;“知道你現在的出場費是多嗎?”
“多?”
“不足十萬。你要靠拳賽還清違約金,算算看你得打多場。”
耶波表凝固了。
就算是十萬一場,一千萬……他要打一百場?
更讓他無法接的是,上一次出場費還一百五十萬,這才幾天?直接給他跌倒新人價了。
徐界不不慢的解釋道:“拳手的價是靠背后金主的支持率增加,越多人支持,出場費就越高,上回你在第二回合就輸了,害你背后的金主賠了一大筆錢,價自然也就下來了。想往上升你至還要再打二十來場,而且每一場都要獲勝。”
“幫我想個可以賺快錢的辦法。”
徐界在電話里沉了片刻:“有倒是有,不過,我覺得不太適合你。”
某人窮的都快去天橋要飯了,哪還管適不適合。
“說來聽聽。”
“車戰聽過沒有?”
耶波:“講重點。”
徐界輕笑:“很簡單,十個拳手同時參賽,按照簽決定上場次序,譬如,到一和二,那麼就是第一個上場,第一回合如果一號選手贏了,那他就贏得二號所有支持者的錢,接著三號進籠子,繼續打,最后一名勝利者誕生后可以拿到其余九個人全部獎金。”
“獎金多?”
“不夠陪你的違約金,還能剩下一大筆。”
電話那邊沉默了,似乎在思考。
徐界也不著急,反正他有樂子打發。
閉塞的空間里,男人翹坐在一張鮮艷的紅沙發上,一手持電話,一手握著馬尾鞭。
在他腳下,跪著一名赤的模,脖子上套著栓狗的皮套,頸部垂著一條細細的鐵鏈,鏈條另一頭被徐界跟皮鞭一起握在手里。
模長相與姜稚六七分相似,但徐界總覺得了些什麼。
見徐界打電話,模忍不住去蹭徐界的小,見他沒有阻止的意思,便大膽的手往上。
可還未及到要部位,就見徐界垂眸,那一瞬的肅殺將模嚇得趕趴回原地。
“考慮的怎麼樣?”徐界用皮鞭挑起人的下顎,左右端詳著,語氣有那麼些意興闌珊。
“我在想,到一號的人豈不是很吃虧。”相當于一個人要單挑九個。
徐界像聽到什麼笑話一般:“你去賭馬,會關心買的那匹馬挨鞭子時會不會疼嗎?游戲嘛,當然是越刺激越好玩了。忘了告訴你,這游戲還是你想出來的。”
耶波在電話那端愣了一下。
一開始覺得自己是壞人,現在一看,指不定誰是壞人。
能想到車戰的玩法,這心得有多黑啊?
“行吧,就這個車戰,一次結束。”往后他要更改賺錢的路子了,再也不要用力換錢。
“我得提醒你,在沒有金主的資助下,你得自己準備六百萬價錢。”
“什麼,我去打比賽,還要我自己掏錢?”
徐界道:“在車戰當中,你每打到一個人,他的價錢就歸你,同理也是一樣,人家打敗你,你的錢也歸別人所有,你空手套白狼一分錢不掏,誰跟你玩?”
六百萬不是小數目。
周胤跟姜稚領完證,所有財產全部轉姜稚名下,他一分錢都不了。
這就意味著,他要自己想辦法。
這場相隔十年時的較量,耶波接了。
但是錢的話……耶波倏地張開眼眸。
周賢文!
他沒結婚,就他了。
接到弟弟電話的時候,說實話周賢文是有點寵若驚的。
理完手里的事后,周賢文立刻馬不停蹄赴約。
耶波選了一家口味比較清淡的餐館。
這兩兄弟往那一坐,立刻就有了鮮明的對比。
誰是顧全大局矜矜業業為家族事業而斗的,誰是那個只會手問家里人要錢的,一目了然。
周賢文作為兄長,第一件事當然是要關心下弟弟的婚后生活。
“你在姜家過的怎麼樣?前幾天姜稚打電話說你不舒服,我們都擔心得不得了,姜稚說,你得的是傳染肺炎,讓我們別過去。”周賢文眼神關切:“現在好了嗎?”
耶波:“嗯。好的差不多了。”
周賢文欣點頭道:“看來是我們多慮了,姜家小姐把你照顧的很好。”
“哥,這個好吃。”耶波夾了一片藕送到周賢文碗里。
果然是結過婚的人,舉手投足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居然曉得照顧哥哥。
周賢文揣著滿心歡喜,咬了一口。
耶波特意等他開始,才開口說借錢的事:“哥,借我六百萬。”
周賢文:“噗,咳咳……”
沒等周賢文把藕吐出來,耶波眼疾手快的撈起桌上的餐布堵了過去。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周賢文盯著他,眼球鼓了一半出來:“你……你要那麼多錢干什麼?”
耶波連查理森都沒打算告訴,又怎麼可能跟他說實話。
“男人上不能不留私房錢。放心,這錢是我問你借的,等我投資賺到錢還你。”
周賢文皺眉:“你老婆不給你零花錢嗎?”
“要能每月給我六百萬我犯得著跟你開口?”
弟弟頭一回跟他借錢,周賢文怎麼好意思拒絕。
但周賢文免不了要提醒一句:“先說好,這錢是給你投資的,不是給你花天酒地的,如果被我發現,你全花在不三不四的人上,我可饒不了你。”
看在有錢拿的份上,耶波耐著子點頭。
周賢文這邊剛簽好支票,耶波電話就響了。
“喂?”
“什麼?”耶波曾經的站起來,背后的椅子在地面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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