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了阮書云,那些指點和謾罵也隨之而至。
“看穿著打扮面的,怎麼能干出這麼不要臉的事來。”
“你看這上面說的,是從小鎮上走出來的,如混如今這樣子,不定跟過多男人呢。”
“嘖嘖,瞧安穩的坐在那兒,臉皮可真厚,我要早找個地鉆進去了。”
宋也不妨對方居然來這麼一手,而且不止發傳單,竟然還有直播的。
“今天帶大家看一個勾引有婦之夫的小三,手段可是一絕,最后對方的妻子跳樓了。兄弟們可要記住的樣子,往后在街上到了,記得扔臭蛋。”
那人還湊過來,將手機攝像頭對準阮書云的臉。
宋上前推開那男人,用擋住阮書云。
“師姐,我們先離開這里!”
忙要拉阮書云離開,但阮書云卻出自己的手。
“我既然下決心調查這事,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無論面對什麼。”
阮書云說著,竟然還站起來,直面那些謾罵。
看向胡程遠的兒子,道:“我和胡主任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你不信任我,難道你還不信任你父親嗎?”
胡程遠兒子咬牙,“事實擺在眼前,你居然還狡辯!”
“如果事實真是這樣,那我不會去找你,我會躲起來,安安生生的過自己的日子,甚至毫無愧疚之心。可我去找你了,我想重新調查當年那件事,我希你能幫我。”
“我媽都跳樓了,你說那件事是假的?”
“是假的。”
“呵!”胡程遠兒子譏笑一聲, “大家都看看這人的臉,自己干的缺德事,現在不承認了!你不承認,那我就讓你出名,讓所有人都來審判你!”
阮書云也不說什麼了,干脆站在長椅上,讓大家罵讓那人將鏡頭對準自己。
的坦然是胡程遠兒子沒有想到的,他以為會丟盔棄甲的逃跑。
人們也沒那麼閑,罵也罵過了,熱鬧也瞧了,便該去干什麼就干什麼了。
只有那個小哥兒還在直播,應該是胡程遠兒子的朋友。
兩人是十八九歲的樣子,一看做事就沖,不留余地那種。
宋走到胡程遠兒子跟前,道:“我也是云大的學生,當年和胡主任的,我覺得他不是那樣的人。”
胡程遠兒子角扯了一下,“你是那人的朋友,當然會這麼說。”
“可你也是胡主任的兒子,你就那麼堅定的認為里你父親出軌學生,害死你母親?”
“他……”
“開口下結論之前,仔細想想你父親是什麼樣的人吧。”
胡程遠兒子抿住,慢慢低下頭去。
許久以后,他抬起頭來。
“你們不就是想知道我爸現在在哪兒,對吧?”
聽他松口了,宋心下一喜。
一個小時后,們隨胡程遠的兒子來到那家養老院。
外人都說胡程遠瘋了,被他兒子趕出家門,了流浪漢。但現實是他兒子把他送進了養老院里,并且輟學掙錢養他。
或許他潛意識里也不信父親會做出那樣的事吧。
午后充裕的花園里,老人們或聚在一起下棋,或聊天,或看電視,而胡程遠繞著一棵樹轉圈圈。
“他從早上起來就開始轉,轉了好幾個小時了,中午飯都沒吃。”養老院的工作人員跟胡程遠說道。
胡程遠皺眉,小聲說了一句:“又開始發瘋了。”
胡程遠的瘋是間歇的,瘋起來倒也不會有攻擊,所以才能住到普通的養老院里。
胡程遠兒子大步走過去,拉住胡程遠。
“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為什麼不吃中午飯,你繞著這棵樹做什麼,你里念叨什麼呢。”
一連好幾個問題,可以看出他的不耐。
不過這麼小就開始養父親,他也非常不容易。
胡程遠不搭理他,要繼續轉圈圈,但他兒子用力將他拉過來,按到長椅上。
“諾,還認識嗎?”
胡程遠兒子指著阮書云問道。
胡程遠本不聽他說話了,依舊低著頭,里念叨著什麼,聽也聽不清楚。
阮書云看到胡程遠,往事一幕幕不由自主的在腦海中翻滾。
彎下腰,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去問:“胡主任,您還記得我嗎?”
胡程遠聽到這聲,子突然僵住。許久后,他才鈍鈍的抬起頭,而在看到阮書云的臉后,他臉一變,手就要掐。
好在宋反應快,急忙拉開了阮書云。
“你又發什麼瘋呢!”
胡程遠兒子拉住胡程遠,想將他按回長椅上,但他劇烈掙扎著,里還發出呼呼的聲音。
“你冷靜點!”
胡程遠很瘦,力氣也不大,到底被他兒子制住了。
“你是不是認出來了,你連我都認不清了,居然還能一樣認出來,你……”
“小鬼!”胡程遠指著阮書云,眼神兇狠,“是小鬼,來害我了!”
胡程遠兒子抓著胡程遠的下,讓他仔細看阮書云。
“你別給我裝瘋,你肯定能認出來,就是因為,我們家才家破人亡的!”
阮書云深吸一口氣,彎下腰讓胡程遠自己看自己,“胡主任,我是阮書云,我想調查當年的事,好還我們倆清白。”
“是你,是你趁我午睡,了服到我辦公室,被人看到了,可我睡著了本什麼都不知道……我百口莫辯,我冤枉啊,我……”
這一會兒胡主任清醒了,憤恨的說著當年的事,眼淚直流。
這樣的解釋,他已經說了無數遍,但沒人信他。
但其實這一次胡程遠的兒子沒有反駁,靜靜聽著,或許是阮書云來找他,讓他又有了那麼一點希。
“胡主任,那天我沒有到過你的辦公室,更沒有服,你說被人看到了,這個人是誰?”阮書云皺著眉問。
“是你,就是你!”
“不是我。”阮書云一字一句道。
“是你為了出國……”
“那時我已經找好工作了,即便院里把出國深造的名額給我,我也不會要,因為我必須工作掙錢,給我父親治病。”
聽到這句話,胡程遠一下愣住。
“你說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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