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問出這個問題，只能說明兩人之間誤會不小。

章佳檸深吸口氣，調整好緒，才說：“因為喜歡。”

直白坦誠地說出喜歡，倒是讓程澈呆住了。

“你還有疑，一口氣都說出來。我們之間需要一次坦誠的通，不然以后會出大問題的。”

打得他措手不及，程澈張張，“我，……你在乎我嗎？”

章佳檸：“在乎。”

程澈：“既然在乎我，為什麼非要去學習，登記也是我們的大日子，你選學習讓我覺得你不在乎我。”

章佳檸：“登記這件事是我的錯，我從沒否認，更沒什麼好辯解。可，”

“可問題就出在這，你的選擇是以錯過登記為代價的。”

問題還是回到原點。

“別這麼想，520只是個日期，等我學習回來，立刻去登記，一天都不等。”章佳檸聲說：“程澈，只要結果是對的，就沒什麼意難平。”

程澈沉默不語。

既然沒反駁，就是聽進去了。

章佳檸逮住機會撒，“你兩天沒理我了，不想我？”

心尖似被貓兒的尾勾住，不自控的開始朝靠近。

程澈說：“想。”

“我錯了，你原諒我行嗎？”

“……行。”

“你看，有什麼事我們倆商量著來多好，干嘛要冷暴力不理我。”章佳檸這兩天也委屈，聯系不到他，鼻腔酸酸的，聲音帶著一招人疼的哭腔，“你說咱倆誰心狠，我可狠不過你。”

程澈：“我之前確實生氣的。”

“生氣你就不理我。”

“……”他被噎得無話可辨。

“你真扛得住，打你電話不接，微信不回，你到底鬧哪樣。”

程澈也意識到不接電話確實差勁的，“我，一時想不開，覺得你不在乎我。”

他一直強調在乎，說明沒有給足安全。

“程澈，你聽我說。”

“……嗯。”

“我很在乎你，哪怕你兩天沒理我，我都沒想過跟你分開。”

“……”

程澈眼尾漸揚，眸含笑，“真的？”

“真的。”

程澈抿笑，角難，“你剛說什麼，我沒聽清。”

這男人就是心，說不好哄也好哄的，滿足他心里那點得意吧。

章佳檸重復道：“我很在乎你，……每天都想你。”

角徹底不住了，下，昂起頭，“……我也想你了。”

章佳檸看眼手表，“你等下。”

程澈不知道等什麼，“哦。”

章佳檸點開訂票APP，確定有火車票后說：“程澈，下午兩點半學習結束，我坐三點十分的高鐵回去，民政局的網發通知了，今天會加班辦理登記手續，你去排號，在民政局等我。”

程澈收了笑，“你認真的？”

章佳檸：“認真的。”

程澈：“沒逗我？”

章佳檸：“這時候逗你？”

程澈：“行，我回去換件白襯衫。”

章佳檸：“幫我回家取戶口本。”

“知道了。”

掛了電話，程澈啟車匆匆往家趕。

不要取章佳檸的戶口本，還有他的，戴上婚戒又順路買了花。

來到民政局門前，已經排起長長的隊伍，大家都是一對對的，只有他形單影只。

排號的時候有人開玩笑，見過倒騰演唱會門票的黃牛，還沒見過倒婚姻登記排隊門票的。

程澈拿的號碼靠后，站在隊伍的最后。

他從十二點半開始等，兩點半時接到章佳檸下課的消息。

從上車到途經各站，程澈看著微信上的位置距離他越來越近。

前面還有一個人就到他辦理了，程澈看眼手表，跟后面的小商量。

“老弟，一會兒你先辦吧，”

能提前辦理當然是好事，對方回：“謝謝了，哥。”

小朋友也謝：“謝謝，哥。”

程澈頻頻往走廊的樓梯看，真希下一秒就見到。

又等了二十分鐘，程澈有點著急了，已經讓了好幾對了。

撥章佳檸的手機提示關機了，他第一反應手機沒電了。

此時，章佳檸打車到民政局門口，剛要掃碼就看手機黑屏里，臨時借司機大哥的車充才啟手機，給師傅掃碼支付后大步朝民政局跑去。

眼看又要到程澈了，在他正要讓下一對時，聽到樓梯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

下一秒，章佳檸大口著氣出現了。

“呼……呼……呼……”章佳檸輕著，奔著人走去。

程澈迎上去，接過手里的包，“跑什麼，我又跑不了。”

章佳檸笑睇他眼，從包里拿出紙巾額頭的汗。

左右看看，大家都準備得好充分，反倒襯得素面朝天的。

章佳檸小聲說：“大家都好漂亮。”

程澈說：“你也漂亮。”

終于到他們了。

但今天辦理的準新人太多，到程澈和章佳檸，民政局的工作人員直接問：

“你倆自愿的嗎？”

程澈：“自愿。”

章佳檸：“是的。”

然后哐哐兩個章，“好了。”

一人分到一本紅的結婚證，程澈木訥的問章佳檸，“沒宣讀誓詞那步驟？”

章佳檸：“你問誰呢？我也第一次結婚好嗎。”

程澈：“哦……對。”

他把人拉到宣誓臺前，“你站這。”

章佳檸還以為他要拍照，結果下一秒，那麼高大的他在面前單膝跪地，拿出戒指鄭重問：

“佳檸，雖然辦完手續了，但我還是想聽你說那句話。”

此時，程澈心激又澎湃，從校服到婚紗，他幻想過，但真實現了，又覺得有些不真實。

“佳檸，”他眼圈紅了，“你愿意……”

低下頭，深吸口氣，再抬頭笑中有淚，“你愿意嫁給我嗎？”

章佳檸也沒忍住紅了眼，出手，“我愿意。”

他拿戒指時手都是抖的，捧著的手將戒指為戴上。

日子跟誰過都一樣嗎？

當然不是。

想不出任何理由錯過他。

他捧起的臉，吻上眼角淚。

——我們要堅守今天的誓言，

——我們一定能夠堅守今天的誓言！

宣誓人：程澈。

宣誓人：章佳檸。

……

宋樞楓回到家，了外套坐在沙發上休息，隨手點開朋友圈，竟然看到章佳檸在十分鐘前分結婚證的照片。

他坐直了子，眉心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