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江靖宇怒斥一聲,司機老王不敢怠慢。
他給江家開車也有些年頭了,算起來也是看著江靖宇長大的,他還是頭一次見江靖宇發這麼大的脾氣!
江靖宇輕眉心,在車子開出去一段距離之后,他又煩躁開口,“停車。”
老王一個急剎車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江靖宇一直閉目養神,不說一句話,老王只能小心提醒:“爺,這邊天太黑了,車子總停在這兒不安全。”
“打開雙閃。”
老王只好打開了雙閃,看這意思,是要在這邊停一段時間了。
那邊云淺站起來,看著車子漸漸駛離的視野,消失在了夜中。
知道江靖宇不會回來了。
于是打開了打車的件,準備打輛車,可是這地方實在是太遠了,哪怕加價,也沒有車愿意過來。
云淺給昕打了電話,昕沒接電話,而是給回了一條消息。
“我在直播呢,寶兒,一會兒給你回電話。”
“沒事,你忙你的。”云淺回完消息,看著黑的世界。
沒有別人可以找了,即便是找了,誰會大半夜來這麼偏遠的地方接啊?
云淺腦袋里冒出一個人來,于是給紀星澈打了電話。
“怎麼了,紀太太?”
“那個……不好意思,我現在在松鶴山莊里,回不去了,你能來接我一下嗎?”
“等著。”
聽見紀星澈那吊兒郎當一句“等著”,云淺的心踏實了一半。
十分鐘之后,踏實了另一半。
紀星澈出現在面前,云淺上了車。
“你怎麼來得這麼快?”云淺是再三確認才敢上車的。
“我們錄通告的地方,剛好離這邊不遠。”
他今天晚上臨時取消了酒會,沒什麼事做,擔心云淺這邊有什麼意外,就一直開車在這邊轉,恰好就接到了云淺的求救電話。
云淺十分欣喜,“那我真的太幸運了,謝……”
另一個“謝”字沒有說出口,云淺憨憨地朝著他笑了笑。
“那還不趕拍照片記錄一下?”
云淺立即拿出了手機自拍,紀星澈吊兒郎當湊過頭來。
一個笑的有點兒邪,一個笑的有點兒甜,咔嚓。
云淺將照片發給了紀星澈,隨后發了朋友圈。
“我的專屬司機。”
發之前還征求了一下紀星澈的意見,紀星澈眉上挑。
“你慢慢戲了,值得鼓勵。”
兩個人開車離開了這里。
就在云淺低頭編輯朋友圈的時候,紀星澈看見了停在路邊的江靖宇的車。
他猛踩油門快速駛離。
云淺沒有看到。
老王想支煙,可奈何江靖宇在車里,已經等了半個小時了。
他似乎看出了什麼端倪。
“爺,您要是想帶云淺一起走,那不妨給打個電話?”
江靖宇眉頭皺,“誰說我在等?”
他拿出手機,發現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了,這個犟種,竟然真的不給他打電話求救說句話!
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這是怎麼了?
江靖宇等得不耐煩了,終于想要給云淺發條消息,結果看見了云淺發的朋友圈。
那個男人的臉上還是著心紙,看不見臉。
看見這條朋友圈的時候,江靖宇頓時火冒三丈。
他還在擔心,竟然已經走了?是故意的吧?是不是玩得太過火了?
“開車!”
老王見江靖宇臉那麼難看,本不敢遲疑一秒,就把車子開走了。
紀星澈帶著云淺回了家,客廳里的燈打開,云淺換了拖鞋走在前面。
紀星澈一眼就看見了肩膀上的跡,“你肩膀怎麼了?”
紅的跡在白的襯衫上顯得格外顯眼。
“嗯?”云淺手了,因為跡已經干涸,什麼都沒有到,只是到傷口還疼的。
“別!”紀星澈走過去,“扣子解開兩顆。”
云淺照做,解開了兩顆襯衫的扣子,紀星澈了一下,發現跡把的服粘住了。
“我先去拿藥箱。”
紀星澈讓云淺坐在沙發上,他去拿了藥箱過來,他小心翼翼才把襯衫和肩膀的傷口分開。
只是一個小傷口,旁邊有一些青紫。
“怎麼搞的?”紀星澈擰眉。
白的香肩,讓這麼個傷搞得慘不忍睹。
“酒會上有個酒鬼把一個大花瓶弄倒了,剛好砸到了我。”
紀星澈沒有繼續追問,如果是沒有看見花瓶倒下來,直接砸在上,肯定不會傷得這麼輕。
應該是為了保護江靖宇沖過去,所以只砸了這麼一下。
“哎喲,誰家的小可憐……”紀星澈吸了吸鼻子,“上個破班,還把自己搞這樣。”
他接著又道:“我定睛一看,原來是我家的,小可憐……”
云淺肩膀一,有那麼一瞬間,真的覺得自己和紀星澈是已婚夫婦,在外面了委屈,他來安。
紀星澈發現耳朵紅了,低頭抿笑笑。
“這醫藥箱準備得可真值,剛搬家幾天啊,沒用啊……”紀星澈說話的腔調,仍舊帶著幾分玩世不恭。
“說的也是,我最近可能走背字吧,該去找個廟拜拜了。”
“那就去啊。”
“啊?”云淺不過是隨口說說。
“明天你就應該辭職了吧?正好有時間,我們去找個廟拜拜,聽說崇山上面有個崇福寺,靈的。”
“……”
“剛好我也想去拜拜,趕讓我大紅大紫,一起去吧?順便爬山看日出,怎麼樣,紀太太?”
“好啊。”
他都這麼說了,云淺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那就這麼說定了。”
紀星澈給云淺的傷口上了藥,已經夜里十一點了,兩個人互道晚安便回了各自房間。
紀星澈拿出手機給陳淞發消息。
“找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設計一款平安扣。”
陳淞看見消息的時候,忍不住吞了下口水,用羊脂白玉來做平安扣,這不是暴殄天嗎?
行吧,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錢。
這個晚上云淺抱著的小藍兔睡,紀星澈毫無預兆地闖進了的腦海中。
最近這段時間這男人在腦子里出現的頻率十分高。
努力晃了晃腦袋,然后強迫自己睡。
第二天醒來,看了一眼床頭的日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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