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溫白還是不相信,“北梟,從小到大這麼多年,我沒求過你什麼,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我真心求你。”
商北梟目帶著清冷,“我也沒騙你,更沒必要騙你,人已經在路上了,你追是追不回來了,既然那麼放不下沈鳶,那你就放過妮娜。”
兩口子說的話都一樣。
周溫白不顧禮儀的沖上樓,挨個房間找。
開門的聲音吵醒了剛剛睡著的小七。
小七著眼睛。
抱著一個白兔玩偶,睡眼惺忪的著腳丫就出來了。
強力燈下,小七睜不開眼,“是周叔叔?妮娜姐姐沒和你一起來嗎?”
周溫白沒有回答小七,他找遍了商家老宅里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見到自己想見到的人。
周溫白頹廢的走下樓。
深深的看了商北梟一眼。
商北梟轉移目,“周溫白,別找了。”
周溫白深吸,“打擾了,我先走了。”
出去后的周溫白坐在車上,吸了一支煙,拿著手機不停給妮娜打電話。
手機那邊一直說是正在通話中。
周溫白知道。
自己被拉黑了。
他寬厚的手掌心握著手機,心一片焦灼。
忽然。
目注意到手機屏幕上的一個件。
周溫白大喜失。
這是商北梟的公司最新研發出來的行程件,綁定之后就可以確定兩個人的位置。
現在于測試階段。
而妮娜要到了一個測試名額,前段時間拿著兩個手機一起搗鼓,周溫白還笑話。
沒想到現在,是這個件給了周溫白最后的希。
周溫白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抖著打開了件。
剛剛打開。
就看到了顯示的兩人之間的距離。
周溫白大喜。
迅速點開對方的位置。
看到……
妮娜現在正在高速公路上。
在京市前往滬市的高速公路上。
周溫白迅速停下車,停在路邊,再三確定之后,毫不猶豫的追過去。
他知道自己,妮娜也在。
可能永遠追不上。
可是或許……或許前往瑞國的飛機,飛行時間可以等待他趕過去呢。
一切都是未知的,一切都沒有定數,所以他要試試!
周溫白調轉了車頭。
上了高速。
一路狂奔。
就在行程已經跑了一半的時候,周溫白前面的一輛半掛車,冷不丁的在高速上減速。
周溫白沒能反應過來,就直接鉆了半掛車的車底。
只聽到砰的一聲巨響。
半掛下面。
燃起了熊熊烈火。
——
舒瀾哄睡了兩個孩子。
穿好服,在儀容鏡前面站了很久,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眉眼之間帶著蕭瑟的疲憊。
舒瀾忽然又把服一件一件的下。
原本是想去捉。
除夕夜的晚上,徐懷恩不陪著自己的家人過年,一定是陪著外面的那個。
舒瀾想去捉在床,是不是只有親眼看到,才會斷絕自己心里所有的希。
可是……
可是舒瀾還是退了。
把大下,舒瀾失魂落魄的坐在了床邊。
盯著排放整齊的兩個枕頭,眼眶微酸。
這時。
舒瀾的手機進來電話,手機鈴聲一直在響。
想了很久,舒瀾才回過神來接聽。
顯示的是徐懷恩的名字。
但是接聽了電話,電話那邊卻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你是不是徐先生的太太?”
舒瀾嗯了一聲。
對方頭疼的說道,“徐太太,你能不能來一趟酒吧?徐先生喝了一晚上,現在已經人事不省了,馬上就三點了,我還想回家陪我老婆過個除夕夜,把徐先生一個人丟在這里,我也不放心,我終于聯系上你了,你能不能來接一下?”
舒瀾愣了一下,“你是說今天晚上徐懷恩一直在酒吧里喝酒?”
老板哼哼一聲,“何止是今天晚上啊?這段時間,隔三差五就過來,一句話也不說,就知道悶頭喝悶酒,徐太太,您抓時間過來一下吧。”
舒瀾說好。
再也沒有猶豫,披上外套就出門了。
幸好徐懷恩還有一輛車留在家中,舒瀾一路奔馳,來到了酒吧。
老板已經站在門口等了,“徐太太。”
舒瀾匆匆忙忙走過去。
老板在前面帶路。
一邊走一邊說,“太太,徐先生今天晚上心不好吧?一個人喝了快一瓶馬爹利了,這麼烈的酒,看著就胃疼。”
舒瀾悶聲不響。
跟在老板的后,走進了酒吧。
原來喧囂的酒吧,此時此刻,寂靜的空,偌大的廳里,只有坐在吧臺上的徐懷恩一個人。
甚至準確的說是趴在吧臺上。
舒瀾走過去。
拍了拍徐懷恩的胳膊。
徐懷恩卻隨手推開了舒瀾,滿酒氣,悶聲悶氣的說,“別我,我是有太太的人。”
舒瀾鼻尖一酸,“徐懷恩,我是舒瀾,我來接你回家了。”
徐懷恩頭也不回,“胡說八道,我太太……才不會管我,我在外面死了,我太太也不會管我,懷疑我,竟然懷疑我在外面有人了,呵呵,不相信我,一點都不我……”
舒瀾眼眶紅了。
走過去,坐在吧臺前的另外一個高腳凳上,“徐懷恩,我是舒瀾,你抬頭看看我。”
徐懷恩慢慢的睜開眼睛,猩紅的雙眸落在舒瀾的臉上。
他不敢置信的問道,“舒瀾?”
舒瀾用力點頭。
徐懷恩抖著手掌心,落在舒瀾的臉上,“你來接我回家嗎?”
舒瀾說,“是!除夕夜要一家人在一起,我來接你回家了。”
徐懷恩用力的咬著后槽牙,眼睛里淚閃爍,“你還管我?”
舒瀾雙手捧著他的臉,“你是我先生,我是你太太,你是我孩子的父親,我們是一家人,我不管你管誰呀?”
徐懷恩一臉委屈,“可你總覺得我在外面有人。”
舒瀾說,“誰讓你總是半夜不回家。”
后的老板連忙作證,“太太,這個事兒我可以給徐先生作證,徐先生他幾乎隔三差五的就來我這邊,在吧臺上一坐就是整整一晚上,也不跟人說話,自己和自己喝悶酒,男人喝悶酒太傷子了。
你不知道,好多漂亮姑娘過來搭訕,腦袋都在徐先生胳膊上,徐先生都能將人踹開呢,說是把頭發弄到他上,太太又該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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