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煙看了他一眼:“姨媽來了,心不好。”
陸北城一下就笑了:“忍幾天就過去了,到時候連本帶利給你補回來。”
陸北城不以為然的樣子,顧南煙就這麼看著他不說話了。
四目相了片刻,顧南煙眼睛半瞇的看著陸北城:“陸北城,你有沒有事瞞我?”
坐在床邊盯著顧南煙看了半晌,陸北城起解開領帶,下外套掛在帽架上說:“你所指的是什麼事?”
他和顧南煙,他們之間怎麼可能沒有,沒有事瞞對方。
陸北城這麼一說,顧南煙不說話了。
人家都這麼說了,也甭指能問出什麼了,還是自己去查吧!
陸北城見顧南煙別過腦袋不說話,他問:“不吃飯?”
顧南煙后腦勺對著他說:“沒胃口。”
嚴格來說,是沒有心。
本以為自己可能懷了,結果一查什麼都沒有,顧南煙覺得自己這段時間被白睡了。
陸北城見心思重,走到面向的那邊,彎腰湊在跟前:“以前來大姨媽沒這麼大的脾氣。”
顧南煙抬眸:“你才回來多長時間,你知道我以前是怎樣?”
說完,又轉了一個方向,把后腦勺留給了他。
陸北城見心思重,他便沒有繼續鬧,自己換了套服就去隔壁的書房了。
晚上回房睡覺的時候,顧南煙的緒仍然不高,他把抱進懷里的時候,都沒有以往熱,不不愿的。
兩人就這樣過了幾天,直到顧南煙例假結束,陸北城要著時,顧南煙這才熱些許,連陸北城要玩點新花樣也配合了。
兩個多小時后,兩人辦完事躺在床上之后,陸北城說打水給,顧南煙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渾黏乎乎的,我去沖個澡。”
陸北城見狀,順勢也從床上坐了起來,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顧南煙攔住了他:“別說你要跟著一起來,別得一寸進一尺。”
顧南煙說完,一溜煙就去洗手間把房門反鎖了。
陸北城看了洗手間那邊一眼,看顧南煙總算恢復了正常,他也跟著放輕松了。
洗手間里,顧南煙拿了只盒子把樣本裝起來,然后才走到淋浴下面,打開淋浴沖澡。
等沖完澡回到臥室的時候,陸北城把擁在懷里睡,顧南煙也沒有拒絕,就這樣窩在他懷里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陸北城把送到律所的時候,顧南煙跟謝主任請了兩個小時的假便去醫院了。
醫生上個星期跟說的事,不查清楚,心里就過不去那坎,非得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直到把所有事理,雖說結果還沒有出來,顧南煙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這天下午,顧南煙陪謝主任去見了一個當事人剛回所里,同事喊著說:“顧律師,會客室有個當事人非要見你,不肯跟我們多說。”
“我過去看看。”顧南煙一灰西裝,踩著小高跟鞋就過去了。
手里端著兩杯咖啡,顧南煙右手按著按鈕時,屋子里的生抬起頭,看是來了,連忙從沙發站起來:“顧南煙。”
顧南煙聽對方直呼自己名字,停下步子看向對方時,覺得這人有點面,但又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見過。
孩見顧南煙表有點迷,似乎沒有想起來自己,解釋說:“顧南煙,我是鄭萌,我們是高中同學,當時在學校的時候,我還是我們組的語文課代表。”
“鄭萌,語文課代表。”顧南煙一下想起來了:“我是說怎麼那麼眼,好幾年沒見我一下沒認識出來。”
顧南煙笑著走近過去,把其中的一杯咖啡遞給了孩。
記得鄭萌很文靜,是個帶著眼鏡的單眼皮孩,對印象很好。
孩接過顧南煙的咖啡,一笑說:“眼睛做了近視手,后來又做了雙眼皮,所以你沒認出來。”
顧南煙在旁邊的沙發坐了下來,問:“你是法律咨詢,還是有案件要起訴?”
孩聽著顧南煙的話,兩手用力捧著咖啡,一臉認真的看著顧南煙說:“我有案件想請你代理。”
顧南煙打開了錄音筆,翻開記事本:“嗯!你說。”
“我姐鄭潔和我姐夫楊運明是兩年前結婚的,我姐是中學的英語教師,姐夫是同校的育老師,結婚兩年多一直還沒有要孩子。”
“我家和我姐夫家都是平常家庭,我爸媽是普通公司的會計,我姐夫他爸是有單位工作的,母親是家庭主婦。”
“半個月前,我姐突然從家三樓的臺跌落下來,還好臺下面是綠化帶,我姐掉到花壇里面才撿回一條命,但是現在一直在昏迷中沒有醒過來。”
“我和我媽在醫院照顧我姐的時候,發現我姐上有多淤痕,我姐從小到大都是個報喜不報憂的人,所以我和我爸媽懷疑我姐平時被家暴了。”
“只是我姐現在在昏迷中我們問到況,我姐夫一家三口則是咬定從來沒有家暴過我姐,說我姐上的淤痕是從樓上摔下去造的,可是那些痕跡明明是舊傷,不是新傷。”
“至于我姐為什麼墜樓,我姐夫家的解釋是,我姐夫那天和我姐起了幾句爭吵,是我姐想不開就跳樓了,可是我姐本不是個會自殺的人。”
“他們家在相關單位有人,居委會和派出所去看過況,一致的說法是,我姐從來也沒和娘家人說過這事,隔壁鄰居也沒有反應過這些事,說是我們家人多想了,所以這件事現在就沒人管了。”
說到了這里,孩的兩眼通紅。
努力克制著緒,聲音發抖的看著顧南煙說:“顧南煙,我們家想起訴我姐夫,想告我姐夫家暴,故意殺害。”
“顧南煙,我姐肯定不會自殺的,不考慮任何人也會考慮我爸媽的,不會讓我爸媽白發人送黑發人的。”
孩說完這番話時,眼淚已經止不住了,因為想起姐姐的一傷,想起了還在昏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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