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整整三年,終于肯出現,終于舍得回來了。
兩眼直勾勾的看著顧南煙,陸北城的眼睛仿佛跟長在上似的,怎麼著都挪不開了。
這一眼,仿佛他們已經好幾個世紀沒有見面。
走廊這頭,顧南煙見陸北城看到了,見他的步子也停了下來,見他一臉驚訝,很快恢復,邁開步子不不慢朝前面走了去。
停在陸北城跟前的時候,顧南煙從容大方的打招呼:“好久不見了。”
整整三年,確實是好久不見了。
久到差點兒都忘了這號人,差點兒想不起來他長得是什麼模樣了。
其實剛離開A市的那一會兒,陸北城去找過,但都避而不見了。
后來他就沒再去找了,兩人就這樣一直沒有見面了。
這樣毫無預兆的相遇,顧南煙更加確定的是,對以前的事都釋懷了,眼下見到陸北城,心里已經毫無波瀾。
再說連兒子都有了,也不在意其他的了,何況是以前發生的事。
顧南煙的打招呼,陸北城才恍然回神,看著說道:“回來了?”接著又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顧南煙:“有幾天了。”
眼下陸北城不用問也知道,多半所有人都知道回來,只有他最后一個才知道。
就像當年懷孕,所有人都知道,就他一個人不知道。
陸北城又問:“和朋友吃飯?”
顧南煙:“嗯!和律所的同事聚聚。”
陸北城聽著顧南煙的話,正準備再說點什麼的時候,顧南煙先開口了,說:“我先回包房,你慢忙。”
顧南煙都這麼說了,陸北城只好應了聲好。
顧南煙從他邊肩而過時,陸北城轉便目送著走。
直到顧南煙的影從他眼前消失,陸北城的眼神遲遲都沒有收回來,還一直在看走廊那邊。
三年沒見,陸北城曾經幻想過無數次,兩人再次相見的時候,顧南煙會是怎樣的恨他,會怎樣的責怪他,會如何跟他算當年的那筆賬。
可是眼下到,顧南煙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提,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只是話說回來,什麼時候又上綱上線的跟他計較過?
一直以來都是無足輕重而已。
不然怎會一走就是三年,三年不見,三年杳無音訊。
想到這些,陸北城自嘲的笑了笑,直到有人喊他陸總他才回過神,才回包房去了。
另一間套房門口,顧南煙正要進去時,謝主任突然從包房里面出來了,看顧南煙在門口,謝主任一下就把拉住了。
“小顧,你在這里正好,那正好跟你談談。”
顧南煙聽著謝主任的話,步子停住了。
謝主任見狀,拉著顧南煙去了旁邊說:“小顧,大家剛才說的話你別全當玩笑話,大家共事兩年,你的格我們都了解。”
“你這孩子只鉆研案子,不喜歡搞其他的,要是自己開律所怕是周全不過來,所以你這次如果不走了,你可以選擇回朝。”
“這次你回來不僅僅是朝的律師,而是朝的合伙人。”
“小顧你回朝的話,肯定會提高我們朝的知名度,所以才邀請你當合伙人,朝絕對是不會虧待你的。”
謝主任的一片真誠,顧南煙認真道:“主任,我會認真考慮的。”
回來就升合伙人,這是多律師斗多年,贏多案子才能有的機會,謝主任確實很有誠意。
如果留在A市,這樣的工作模式最適合不過了。
而且當年畢業就來朝了,執照也是在朝上班時拿到的,謝主任對有知遇之恩。
謝主任見顧南煙這邊有希,他說:“行,那我們先這麼說。”
兩人回到包房沒一會兒,飯局也散了。
站在酒店門口等小邱過來接自己,一陣冷風吹過,顧南煙拉了拉領就把自己裹得嚴實了。
“送你。”這時,陸北城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了。
顧南煙雙手環在前,垂眸看著眼前剛剛停穩的黑的車子,只見副駕車窗就這麼開著,陸北城正風輕云淡的看著。
兩人四目相時,顧南煙看著他氣定神閑道:“我同事就在后面。”
陸北城眉眼微微一沉,眼神沒有從上挪開,他說:“顧南煙我不會拿你怎樣。”
且不提兩人結了一場婚,好歹也是打小就認識的,到送他一程是應該的。
顧南煙看陸北城的車子就這麼堵在酒店門口,深吸一口氣,繼而長長呼了一口氣打開副駕駛室的車門還是坐上車了。
認識陸北城二十多年,太了解他了,他想做的事是不達目的不罷休,所以懶得為了這點小事跟他爭執。
上了車,顧南煙便若無其事給小邱打了一通電話,說自己到人先搭順風車走了。
的旁邊,陸北城見顧南煙上車時一陣涼意撲面而來,他抬手就把車里的暖氣調到更大。
打完電話,顧南煙便低頭在刷手機,仿佛坐的是出租車。
就算是三年沒見,就算當年被他放了鴿子,就算在臨灣里摔了一跤,就算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陸北城也沒有去看,再次到他顧南煙的緒仍然很穩定,沒有和陸北城提及當年的往事。
好像那些事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雙手握著方向盤,陸北城轉臉看了顧南煙一眼,見一直在看手機,陸北城有點心梗了。
還記得以前他們明明很要好,好到有說不完話,屁大點事都要跟他匯報。
再次看向顧南煙的時候,陸北城問:“懷孕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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