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見周瑜初神不對,便道,“周小姐如果覺得沒信心,那要不,試試音如何?”
試音?
周瑜初哪里敢啊!
沈輕紓看著周瑜初眼里一閃而過的慌,差點笑出聲。
白建雯教周瑜初三天,發現周瑜初總是學不會不僅因為態度不端正,更因為周瑜初有一個致命的缺點——是音癡!
所以說啊,做人不要太貪心。
周瑜初什麼都想要,永遠不知足,被捧得越高,就越想要得到更多。
這樣的人,也野心,敗也野心!
不過,沈輕紓還不打算在今天揭穿周瑜初。
昨天和今天,不過是一點小打小鬧。
真正的重頭戲還得等沈楚希奪冠那天!
“這樣吧,”沈輕紓看向阿香,“老師,周老師似乎是有點張,不如,唱曲部分,我們大家合唱?”
聞言,周瑜初看向沈輕紓。
沈輕紓與對視,勾淡笑,“周老師覺得如何呢?”
周瑜初當然知道沈輕紓不會那麼好心幫自己。
但眼下,節目正在錄制,攝影機對著,也只能是著頭皮應道,“我覺得沈老師提議不錯,我唱功不佳,唱曲如果只是我一個人唱,我肯定會拖累大家的,所以我們一起合唱好的。”
阿香說:“就算是合唱,也需要分配一下,我先看看你們每個人的聲音條件。”
專業人士到底是專業人士,周瑜初這次再想蒙混過去是不可能了。
“那其他老師先開始吧。”周瑜初說,“我有點口,我去喝點水。”
其他人有些古怪的看了眼周瑜初,他們倒是沒多想,只是覺得周瑜初今天的表現有些扭扭。
但因為他們也不了解周瑜初,便以為周瑜初格本如此,又或者是低調慣了。
只有沈輕紓知道,周瑜初現在恨不得馬上把自己毒啞了!
這種慢刀割的覺,足夠周瑜初難幾天了。
周瑜初這杯水喝得有點久。
等回來的時候,組員都已經試音完。
周瑜初坐下來。
阿香看著,“我們開始?”
周瑜初點頭,“好。”
阿香波琴弦——
周瑜初剛剛在一旁喝水時,其實一直在關注大家試音的況。
四個人試音,就等于聽了四遍。
憑借著剛才聽大家試音的印象,磕磕地試完音。
有兩個音小跑調還破音。
周瑜初手捂著心口,“抱歉,這幾天有點上火,加上我第一次見到阿香這樣專業的老師,實在是有點張,表現不好,大家見諒。”
鄧老師聞言,尷尬地附和道:“確實是有點張,不過周老師你張唱得都比我好,我連調都找不到呢!”
周瑜初對他溫一笑,“鄧老師又安我了。”
阿香:“在我看來,你們當中音條件最好的是小沈,的音也是最好的,再來是小靳,鄧老師和周老師可能是太張了,加上不會閩語,確實唱得不太好。”
周瑜初心虛低下頭。
阿香斟酌一番,說道:“這樣吧,唱曲部分,主調由小沈來,和聲部分小靳來,鄧老師和周老師你們就等中段再一起大合唱……”
曲子演奏和唱曲都一一分配好后,組員便正式進實練習。
鏡頭將這一切都錄制下來。
導演盯著畫面中表現略顯拘謹的周瑜初,若有所思。
夜晚,錄制暫停。
吃過晚餐后,錄制重新開啟。
節目組在鎮上的戲臺舉辦了一場臨時的小組比賽。
嘉賓們登臺表演,兩隊的指導老師也都在現場。
嘉賓們節目完度都還算可以。
村民如雷的掌聲許久才消停。
這是當地村民對外來客人的熱招待。
這樣的驗,對于每個嘉賓而已,都是十分難得的驗。
唯有一人,心神不寧,度日如年。
終于,熬過了三天兩夜的錄制。
第四天,本期節目錄制結束,所有嘉賓陸續返程。
沈輕紓和靳闕一起走的。
在回北城之前,他們去了趟鄉下。
才一個多月,江月蘭的狀態比之前好很多。
雖然人還是癡癡傻傻的,可是緒穩定很多。
像個乖巧不知世事的孩,看到認識的人懂得打招呼,看到不認識會覺得不安,第一時間躲到靳懷岷背后。
沈輕紓和靳闕這次在鄉下待了兩天。
兩天的時間,沈輕紓發現母親對靳懷岷的依賴已經勝過了。
回北城的飛機上,沈輕紓把這個發現告訴靳闕。
靳闕聽完,抿思索片刻,才問,“你是覺得這樣不好嗎?”
“也不是,就是怕時間久了,萬一我媽越來越依賴你小叔,那以后分開了,不知道能不能適應?”
“我小叔至今單。”靳闕溫笑道,“江阿姨可以放心依賴他。”
沈輕紓搖搖頭,“非親非故,這樣不好的。”
“生活久了,也像一家人了,怎麼還能說非親非故呢?”
靳闕看著沈輕紓的眼睛,聲音溫潤,“我們認識也久了,但你總是不就跟我客氣說謝謝,說實話,我難過的。”
沈輕紓:“……”
“你對溫老師就隨意自在的,”靳闕眉眼含笑,“溫老師喊你阿紓,白老師也是,我就在想,什麼時候我也能像他們一樣,隨意自在地喊你一聲,阿紓。”
沈輕紓一愣。
飛機在萬里高空飛行著。
頭等艙里,沈輕紓坐在靠窗的位置。
側著頭,與靳闕四目相對。
后的窗外,云層鑲著金邊,似朵朵金棉花。
那金黃的過窗戶照進來,映在男人俊無雙的臉上。
男人眸溫潤,那雙墨如深玉的瞳仁里映著人妍麗白皙的臉蛋。
沈輕紓遲疑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眼睫輕了下,輕笑道,“你也是我的朋友。”
“那以后,我也你‘阿紓’?”
沈輕紓點頭,“當然可以。”
靳闕勾一笑,“阿紓。”
沈輕紓無奈地笑了下,“靳醫生原來也幽默的。”
靳闕挑眉,“其實我是社恐。”
沈輕紓:“?”
靳闕看著,眸深深,“我原本是有點輕微自閉的,不過幾年前遇到一個貴人,經貴人開悟,才有現在的我。”
“原來是這樣。”沈輕紓恍然大悟,“那你可要好好謝那個貴人。”
靳闕盯著,意味深長地說了句,“是,我很激,所以我正在用我自己的方式報答。”
飛機開始降落,沈輕紓轉過拉下遮簾。
旁的男人注視著,眸底愫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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