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在宴席上又遇到秦知宜,兩人順理章結為相識好友。
翁榮在豫州那段時日,都是秦知宜帶著玩,和的朋友一起,踏青撲蝶、曲水流觴。們一起喂過蠶,染過布,一起喝桂花酒,夜裏看過星空,比在這京中自在許多許多。
秦知宜子好,人有趣,和在一,沒有份和禮數的制約,翁榮覺得很舒心。并且,秦知宜很會照顧,有時候不說話,也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思。
所以翁榮很喜歡秦知宜,從豫州離開時,還紅過眼睛。短短兩個月的時,足夠翁榮回憶很久。是以,兩年後的今天,兩人重逢後依然毫無隔閡,和曾經一樣地好。
聽秦知宜講了來京的緣由,以及往後大有可能在京中長住的事,翁榮高興之餘,也意識到了的份對于秦知宜的重要。
翁榮不是個管閑事的人,但這人是秦知宜的話,只會擔心能為秦知宜做的事太。
兩人親親熱熱地敘了一個時辰的舊還不夠,翁榮又留秦知宜用午飯。秦知宜不是扭的人,翁榮想留,也沒什麽事不急著回家,自然幹脆爽快地應了。
為了不讓母親和舅母擔心,秦知宜派連翹回家去送口信,用完午膳之後再回家,不必等。
在翁榮的照拂下,秦知宜逛了翁家的園子,嘗了一桌好飯、翁榮最吃的點心。為表重視,秦知宜還被帶到澹泊堂,見翁榮生母,翁家大夫人。
翁夫人執掌中饋,府中大小事務都逃不開的眼睛,秦知宜前來拜會翁榮的事,有下人傳消息稟告,翁夫人早已知道。
這些自生在京中,家學淵源,又嫁宦高門為主婦的夫人們,對京裏大大小小有名有姓的門戶,不說了若指掌,心中總是有個印象的。起初聽說來人姓秦,翁夫人便知道秦家姑娘沒什麽來歷。
但當兒將人帶到面前,介紹名秦知宜,翁夫人就有印象了。
“難怪榮兒今日這麽高興,還留人在府裏用飯,原來你就是豫州那個幫過榮兒的秦姑娘。”翁夫人笑得慈目,看秦知宜的眼神,便不再帶有高低貴賤的審視。
秦知宜低頭微笑:“談不上幫,出門在外,遇到需要不平的事誰都會搭一把的。”
翁夫人現在知道兒為什麽喜歡這孩子了,不說人怎麽樣,起碼心是直的,直爽說話,不怕出錯。翁榮太斂,跟這樣的孩子在一,能帶幾分。
這種況下,無需考慮那些門庭之別。天底下哪個母親不希自己的兒能活得開心一些的?尤其翁榮上面的三個姐姐已經為士族繁榮犧牲了許多,僅剩留在邊的小兒,翁夫人只盼高興。
此時已經從高門貴夫人的份,化為一位慈的母親:“榮兒常和我提起你,既然你也來了京城,兩人可以多走。”
秦知宜自然應一聲好。
簡單說了幾句話,翁夫人就放兩位姑娘回去了。殘西斜,秦知宜也該告辭回府了。不過翁榮扯住的袖,不舍得放人走。
“臻臻,我送你回府。”翁榮早就打算好了,秦知宜回去的時候,要專程作陪。得到秦知宜的應答後,翁榮扭頭問柳媽媽,“嬤嬤,都按我說的準備好了嗎?”
從未見過六姑娘待誰這麽用心過,看著長大的柳媽媽也高興呢,笑答:“姑娘放心,全都按您說的挑好了。”
秦知宜挑眉驚訝:“阿榮,你們說什麽小呢?你準備了什麽,送我的禮嗎?”
“是呢。”翁榮應了又不解釋,神神的。秦知宜以為是不好意思,就沒追問,只玩笑說期待得很。
等兩個姑娘家離開翁府,秦知宜自己帶來的轎子給丫鬟乘坐,與翁榮共乘翁府的馬車。上車後,馬車轉過一條街,從車窗探頭出去看,秦知宜才看到從翁府西牆的轉角門源源不斷擡出來的大型家,還有對套,已經裝箱的名貴。
翁榮的陣仗太大了,秦知宜佯裝驚嚇:“壞了!阿榮,你從家裏擡這麽多東西出來送我,翁夫人要懷疑我是拐子了。”
秦知宜站定不,莫名其妙臉紅。
不想承認自己又傻了,強詞奪理說:“就算你明日休沐,咱們也什麽都做不了,還不如在這兒走路呢。”
這話堵得謝晏啞口無言。
但是怎麽辦呢?只能把這事攬到自己上。
于是謝晏愧疚說:“都怪為夫,沒有辦法能讓夫人更滿足,不然的話夫人已經拉著我回去了。”
他在外面說這樣讓人害的話,給秦知宜得直接扔開他的手,扭頭跑了。
謝晏在後面追。
眸中浸著濃濃的笑意,意有所指道:“跑什麽,現在又急著回去了?”
秦知宜扭頭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