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淵正撐著想起來,便聽見蘇游說道:“鄧鳴淑于春月、碧云、白棠三人之事上立下大功。”
“今日起,擔任攝政王府院管事一職,稍后鄧管事可至賬房領取管事鑰匙。”
說完,蘇游便轉走了。
清淵那一瞬猛地僵住。
鄧嬤嬤也是一臉驚愕,整個人都愣住不知所措,當上管事了?
院管事?
不會吧!
清淵攥住被子,心頭莫名涌出一酸,蘇游特地來,跟其實半點關系都沒有。
傅塵寰是故意的吧!
鄧嬤嬤回過神來,為難的說:“春月們的事,可都是王妃的功勞,這怎麼能算在我這老婆子的頭上,我這就去找王爺說清楚。”
清淵住了:“別去了,他故意的。”
鄧嬤嬤猶豫問道:“是因為五皇子來過?”
清淵想了想,說:“應該有這一部分的原因,但也不全是。”
“既然你當了管事,于我也是有益的,別去找了,萬一他一個不高興反悔了,得不償失!”
鄧嬤嬤點點頭,“好,我都聽王妃的!”
之前王妃就說辦好那件事,說不定就能給帶來意想不到的好運,沒想到還真來了。
雖然來王府很長時間了,但是自從來,這院一直有個孟管事,孟管事過后還有兒孟錦雨,原本這位置是永遠也落不到頭上的。
如今竟天上落下個大餡餅砸頭上,愈發覺得這王妃太神了!簡直太神了!
“王妃,我此番能當上管事,也是多虧了王妃的指點,不知道我接下來還能做些什麼?”鄧嬤嬤誠懇問道。
清淵搖搖頭,“一切如常就行。”
鄧嬤嬤點點頭,又忍不住問道:“其實那件事,我還一直心存疑,我家里供奉的,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清淵心有些低落,閑來無事便索跟解釋了一二,“那是一條竹葉青,有了靈識,想修煉.人,之前走了邪門歪道,想借剛死之人的修煉,你娘撿走了它的買尸錢,它計劃失敗才會報復。”
“如今將它供奉在你家中,香火貢品祭拜,他給你家帶來平安庇護,長此以往它的命簿可添一筆功德,是有利于它修煉的。”
聽完之后,鄧嬤嬤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雖然也沒聽懂太多。
“王妃懂得可真多!覺比那些算命的半仙都神呢!”鄧嬤嬤夸贊道。
清淵淡淡一笑,“或許吧,以后離開王府了,也起碼有一技之長,不死自己。”
聞言,鄧嬤嬤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王妃不要這樣想,王妃跟王爺是有緣分的,不然不能為夫妻,今后的日子必定和和!何況王妃千金之軀,怎麼能去大街上給人算命呢。”
清淵自嘲一笑:“強嫁為的夫妻,也能算有緣分嗎?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
“罷了,你下去吧,我睡會。”
現在可不會想著離開,無論如何都要先解決了月盈,把娘的東西給拿回來!
鄧嬤嬤也不好再說什麼,便離開了。
-
第二天,蘇游和蕭疏都沒有來送藥,芝草去藥房取藥的時候還被攔住了。
最后還是鄧嬤嬤,拿著管事令牌才從藥房取了些藥,但也只能拿到一些比較普通的藥材,治傷用的珍貴藥材,一樣都取不到。
芝草能明顯的覺到王爺的態度變化。
休養了一天之后,清淵勉強能走了,雖然覺還是很虛,但疼痛減輕了不。
早早的,便帶著鄧嬤嬤和芝草,以及幾個仆從在院子里忙碌著。
“這水里的貔貅搬走!”清淵來到小溪流旁。
兩個仆從上前試了一下,說:“好沉,搬不。”
鄧嬤嬤冷聲道:“搬不就多喊幾個人來一起搬!”
兩人應下,只好去喊人來幫忙。
搬掉了溪流里的貔貅,又解決了一些充滿戾氣的石像,忙碌了整整一天沒坐下來歇息過,將院子里絕大部分對風水不好的東西都清理掉了。
府里很多人都不知道在做什麼,只當是有了個當管事的鄧嬤嬤,故意在府里揚威,折騰下人,這名聲是越來越糟糕了。
但大家都不敢得罪新上任的管事,因此也不敢在明里議論王妃。
一直到天黑,夜,清淵才來到傅塵寰的院子。
在門外,被蕭疏給攔住了。
“王妃有事嗎?”蕭疏語氣微冷。
“我來找王爺兌現承諾。”清淵冷聲說道。
蕭疏停頓了一下,并未等到書房王爺的回答,便直接拒絕了清淵,“天已晚,王妃明日再來吧。”
清淵微怒,指著前頭那房間,“他房里燈都還亮著,你讓我明天再來?”
蕭疏不說話了,卻站在面前一不,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好,你現在不肯見我,我就在這里等著,等到你見我為止!”清淵態度倔強,站在院子里也不肯移半步。
書房里沒有回答。
雙方都在僵持著。
清淵當真一不的站了半個時辰,整個人都麻了,頭昏腦漲好幾次差點倒下去。
書房,傅塵寰理著公務,卻總是忍不住向窗戶外,那抹影。
心頭莫名煩躁了起來,都站了半個時辰了,莫名其妙犟的跟驢一樣。
“進來吧!”他語氣冰冷,帶著幾分不耐煩。
清淵邁了一步,險些跌倒,攥手心強撐著。
而蕭疏也退后了兩步,讓開了路。
推門,直接開門見山:“之前我與王爺的易還作數嗎?府里的東西我都解決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聚煞大陣。”
傅塵寰靠在椅子上,微瞇起眼眸打量著,那冷冽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讓清淵倍不適。
“可本王分明是讓你先解決掉聚煞大陣。”他冰冷的聲音帶著明顯的質疑。
他的不信任,幾乎都寫在臉上了。
清淵咬了咬牙,攥了手心,“聚煞大陣是我的籌碼,我怕王爺言而無信,所以這聚煞大陣,等王爺將我娘的取回來,我再幫王爺解決。”
聞言,傅塵寰冷漠一挑眉,眼神中泛起危險殺意,聲音冰寒:“你在威脅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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