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里。
芝草將那算命大師的尸給搬去了旁邊,將簡陋的床鋪收拾了一下,“王妃,坐下歇會吧。”
清淵檢查了飯菜,就是普通的毒,要了算命大師的命。
忽然,門外傳來腳步聲。
隨即暗室的門被打開,鄧嬤嬤端著飯菜走了進來。
“王妃!”
放下飯菜,鄧嬤嬤著急湊到耳邊說道:“王妃,我暗中查過了,與芝草形相似的幾個丫鬟,都相互有人證明昨夜沒有出去過。”
“但還有一個形相似的丫鬟,天亮就出去買菜了,至今未歸。”
聞言,清淵眉頭一皺,“想辦法去把那個丫鬟給找到!”
鄧嬤嬤點點頭,神凝重道:“我會想辦法去找的,王妃也一定要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萬一那個丫鬟……”
清淵皺眉答道:“先找人吧。”
“是。”鄧嬤嬤應下,立刻離開了。
暗室房門再次從外面鎖上。
這外頭看似無人把守,但是清淵知道,那兩名暗衛,依舊藏在暗。
鄧嬤嬤來送過飯菜之后,一整天沒有人再來過,也沒有人送食來,想來這都是傅塵寰的命令。
一直到夜,外頭傳來鬼鬼祟祟的腳步聲,吸引了清淵的注意。
走到房門。
便聽見門外傅云州低的聲音,“清淵?”
清淵微微一驚,“五皇子,你怎麼來了。”
“長話短說,我要帶你離開王府!”傅云州語氣張,一邊說還一邊開鎖。
清淵不明所以,發生什麼事了?
很快,房門打開了。
傅云州神有些焦急,上還背著一個包袱,二話不說便拉起清淵的手腕,張的對說:“皇兄想殺你!馬車已經安排好了就在后門,走吧!”
“去太傅府,太傅一定會保你安危的!”傅云州說著便拉著清淵跑出暗室。
清淵使勁的拉住了傅云州,“你要帶我逃?逃不掉的!”
這暗室外是有傅塵寰暗衛的。
但傅云州卻轉過頭來,無比認真的看說:“逃得掉!你信我!”
那堅定的語氣,與認真的神,清淵有一瞬的。
但是仍舊很清楚,不能逃,僅憑一個算命大師的死,能給定什麼罪?
傅塵寰想要殺,也要看甘不甘愿死在他刀下!
清淵被傅云州拉著走了幾步,強行停下,說:“五皇子,你冷靜一點!事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傅云州卻心急如焚,說:“是我親耳聽到的皇兄想除掉你,皇兄說要殺人,是絕不會改變主意的!今夜不逃,你就逃不掉了!”
然而正說著,月盈正在薔薇的攙扶下緩步而來,正好與他們撞見!
今夜月明亮,月盈看清五皇子拉著清淵時,頓時大驚失。
驚呼一聲:“你們!你們要私奔?!”
傅云州和清淵皆是臉一變。
清淵暗道不好,被月盈給撞上,這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下意識回了被傅云州拽著的手腕。
月盈心頭得意,胳膊肘撞了一下薔薇,薔薇得到暗示,立刻沖上去按住了清淵的手臂。
故意大聲驚呼:“來人啊!五皇子要帶王妃私奔了!”
芝草心急如焚,憤怒上前推開薔薇,“胡說八道什麼,別王妃!”
“我們可是親眼所見!五皇子帶著包袱,這不是私奔是什麼?!”薔薇語氣尖銳,更是譏諷道:
“沒想到王妃這容貌段,還真會勾引啊!連五皇子都拿的死死的,冒著這麼大的危險帶你私奔!”
小叔子與嫂子私奔,這麼大的事發生在皇族,這傳出去對王爺可是奇恥大辱!
這王妃不沉江也得活埋吧!
薔薇當然是沒什麼好怕的了!
月盈聽了更是得意,這回清淵還不死嗎!
“你別胡說咳咳咳……”傅云州一急,說不到一句完整的話又咳嗽了起來。
“胡說?我這哪里是胡說?是王妃品行不端,之前就是費盡心機嫁給了王爺,手段卑鄙無恥!”
“如今又不知檢點勾.引到了五皇子,也不知道丑這樣,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怕是在那青.樓里學的一狐!”
薔薇肆無忌憚的大罵著。
清淵眼底神愈發沉,直接一把抓過薔薇的肩膀,揪住的頭發,狠狠一把將腦袋按到了地上。
砰的一聲。
薔薇的頭直接磕在地面,滲出了鮮。
薔薇還未反應過來,下一瞬一只手便掐住了的下,劇痛難忍,拼命掙扎。
掙扎過程中,卻是咔一聲。
下臼了!
“說不來人話就別說!”清淵松開了,眼神銳利萬分。
薔薇張著疼的淚流滿面,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求救般的看著月盈。
月盈大驚,怒極指著清淵,“你竟然,你竟然敢打傷薔薇!你自己與其他男人私奔,這私通重罪,你竟還如此理直氣壯!”
月盈氣極了,這回清淵別想輕易!
“二小姐小心禍從口出!我與清淵清清白白,何來私通一說!”傅云州急的滿臉通紅。
月盈嗤笑一聲:“一口一個清淵的好生親熱,你真當旁人瞧不出你與我姐姐的曖.昧關系嗎?”
“今日還來救私奔逃出王府,你以為這私通重罪,五皇子也躲得過去嗎!”
月盈惱怒大聲呼喊:“來人!來人!”
大量腳步聲趕來了。
然而趕來的,卻不是什麼下人。
而是那一襲錦,神威嚴的傅塵寰,以及齊齊整整的帶刀侍衛。
傅塵寰邁著殺氣騰騰的腳步出現在了清淵眼前。
那深邃冷的眼神,清淵與之對視一眼,后背便生出一寒意。
月盈見傅塵寰到來也是一驚,隨即立馬換上弱哭腔撲到了傅塵寰上。
“王爺!王爺!姐姐要與五皇子私奔,被我阻攔,卻打傷了薔薇,這等丑事若傳出去,王爺面何在啊!”
傅云州連忙上前,“皇兄,此事是個誤會!我跟清淵……”
這親切的清淵二字,令傅塵寰心頭怒火猛地躥的更高,語氣冰寒下令:“五皇子有恙,速送五皇子回南閣,請顧神醫照看!”
蕭疏親自上前來,強行帶走了傅云州。
傅云州頻頻回頭張清淵,眼里都是擔憂之。
而清淵的視線,卻始終直視著傅塵寰,一字一句說道:“我沒有與五皇子私奔。”
然而,傅塵寰眸冰寒無比,眼底積聚著不易察覺的怒意。
猛地出侍衛手中長劍,毫不留的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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