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秦百里聽到溪嵐人圖的消息,特地上門來找了?
傅云州點點頭說:“是,我也是聽下人說的。”
“好像是想看看你的那幅溪嵐人圖。”
清淵心頭一震,果然!
傅云州笑道:“清淵,以前倒是不知你的畫功竟這般出神化,我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聽著外頭的傳言,必定十分厲害!”
清淵微微一怔,傅云州這幾日被足在南閣,昨日會賢樓才發生的事,他這麼快就知道了嗎?
正想著,傅云州忽然又好奇問道:“清淵,我也很好奇,你的那副溪嵐人圖,是怎麼畫出來的?”
“你見過這個溫溪嵐嗎?可是秦百里以前的正妻啊。”
清淵一本正經的說:“我真不知道是誰!就是有一天做夢夢見了,我想著應是位仙子,所以就拿來作畫了。”
“誰知道你們竟然說是秦百里的妻子……我連秦百里都不認識……”
清淵神十分困的說著。
傅云州見神,想來沒有說謊。
他笑了笑說:“那應該就是你與這個溫溪嵐有緣份吧!”
“既然你夢中,想來是真的不在人世了。但是據我所知,當初是不滿秦百里納妾,與府中侍衛暗生了愫,最后帶著孩子與侍衛私奔了。”
“那之后,秦百里就大打擊,尋了溫溪嵐大半年也沒找到半點蹤跡,自此沉迷飲酒作樂,頹喪至今。”
“以前也是一代名畫師,如今了這般模樣,也真是讓人惋惜。若你的畫能贈與他,想來也能聊以藉。”
說著,傅云州嘆了口氣:“也不知道為何皇兄不讓他府來見你。”
一邊聽著,溫溪嵐崩潰的哭聲在清淵的耳邊響起。
“我沒有!我沒有與人私奔!他本不是納妾,劉卉香是要當平妻!可我知道他是不得已,我從來沒有怪過他!從來沒有!”
被被害了命,折磨數年,人世間留下的,卻只有關于不守婦道的罵名。
想到秦百里誤解是負心背叛,溫溪嵐便心痛裂。
清淵聽著,也百般不是滋味。
轉頭看著傅云州,“沒想到五皇子知道的這麼多。”
“好像跟你打聽什麼事你都知道。”
聞言,傅云州微微一僵,隨即笑道:“我雖然經常獨,但不意味著我喜歡獨,若不打聽些趣事,要怎麼度過這漫漫長日呢。”
清淵思索著點點頭,“也是。”
秦百里既然來過,那說明他對溫溪嵐還是有的,溫溪嵐此刻這麼痛苦,也想趕幫他們把這件誤會解釋清楚。
“今日天氣不錯,就不陪五皇子了,我出去走走!”清淵說完便往府外而去。
傅云州微微一怔,住了,“今日天氣的確不錯,我也多日沒有出府了,不如陪你一起吧。”
清淵找不到話拒絕,等出去了再分道揚鑣好了。
要去找秦百里!
然而兩人剛走到前院,傅塵寰卻恰巧從大門外負手而來,看到他們兩人同行時,眸一沉。
清淵沒有理會,越過他抬步出府。
一個冷冽的呵斥聲傳來——
“站住!”
清淵腳步一滯,轉頭看著傅塵寰。
傅塵寰眉目間云布,放在后的手早已攥了拳。
“清淵,你還嫌本王的臉丟的不夠多嗎?”
凌厲的一聲質問,帶著怒意。
清淵驚了驚,皺眉看著他,“王爺說說看,我又怎麼丟你的臉了?”
這男人簡直不可理喻!
“皇兄,清淵只是……”傅云州要開口。
傅塵寰卻一記冷冽的眼神看了過去,聲音冰寒徹骨:
“清淵嫁王府這麼久了,五弟怎麼還是沒能改過口來?皇嫂二字沒學過,王妃二字,太傅也忘記教給五弟了嗎?”
那冷冽的聲音帶著幾分威脅,傅云州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有些畏懼的低下頭,“是,云州謹記皇兄教誨。”
清淵聽著這話好像也沒問題,五皇子是的過于親了些。
“沒別的事我出去了。”還急著去找秦百里呢。
但傅塵寰的臉卻十分難看,厲聲呵斥:“今日起,你哪兒也不準去!”
“為王妃,整日招搖過市,惹的坊間議論紛紛,今日起便在家中閉門思過,沒有本王的準許不準出府!”
清淵驚住,“傅塵寰你又發什麼瘋?我又哪里招你惹你了?你又不我,不給我休書就罷了,如今還怕我跑了,把我囚在府中不?”
懷疑傅塵寰就是故意報復!
何時招搖過市?
若是那日會賢樓的事,他不也在場嗎?
他當時為何不說的不是,到這會卻秋后算賬?
哪有這樣的道理!
蘇游怕鬧的太難看,連忙上前來,“王妃,請吧。”
清淵生氣,卻也無可奈何,氣沖沖的回了院子。
見清淵走了,傅塵寰雙手背在后挑眉看著傅云州,“五弟不是要出去散心嗎?”
傅云州低低咳嗽了幾聲:“近日天寒,我突不適,還是回房休息吧。”
于是傅云州便也回了南閣。
傅塵寰微瞇起眼眸看著傅云州的背影,眼底泛起了寒意。
待會到書房,傅塵寰吩咐道:“蕭疏,近日.你去清淵那邊盯著。”
蕭疏一躍而下,進書房,猶豫了一下。
說:“王爺,屬下不明白,既然王妃是細,那讓出去跟五皇子謀不好嗎?”
“還有劉尚書,他明面上是針對王妃,但實際上是沖著王爺來的,若是能抓到王妃與他們合謀的把柄,就可以給王妃治罪了。”
蕭疏不明白,王爺現在好像越來越奇怪了。
傅塵寰聽完,眸一暗,“你在質疑本王的決定?”
蕭疏連忙低下頭,“屬下不敢!”
“只是擔心王爺邊無人,易遭暗算……”
王爺讓去盯著清淵,但分明就是保護的意思。
“不用擔心本王,去吧。”傅塵寰冷聲吩咐。
“是。”
-
清淵怒氣沖沖的回到了院子,竟然不明不白就這樣被足了?
“芝草,你出去打探打探外頭的靜,若能打探到秦家的消息最好。”
芝草應下,“是,我這就去。”
坐在房間里,清淵突然聽見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
“娘,爹是不是把我們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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