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突然尷尬起來,清淵不心想這傅云州怎麼還不長記,清淵,還正好被傅塵寰給聽到了。
果然,傅塵寰轉過來,眼神冷無比。
冷聲道:“看來五弟還是沒明白清淵是什麼人。”
“需要本王幫五弟漲漲記嗎?”
聞言,傅云州眸中出一抹懼,低下了頭,解釋道:
“我近日畫了一幅畫像,但怎麼看都覺得不太滿意,特地來請教皇嫂,急之下錯了稱呼。還皇兄見諒!”
聽到這里,清淵便注意到傅云州手中拿著一幅畫像。
傅塵寰一低頭,也看到了。
一把拿過了畫像,冷聲道:“五弟有不懂的,來請教本王也可以!”
傅塵寰說著,打開了畫像。
然而那畫像一展開,傅塵寰卻是瞳孔一。
那畫像中的子圓潤,穿一大紅嫁,回眸一瞬,那半張臉,分明神似清淵!
怒火頃刻點燃,直沖頭頂!
清淵看著傅塵寰那突然沉下來的臉,正疑那畫像上畫了什麼,這麼大反應?
正要湊過去看時,傅塵寰卻收起了畫像,冷冽的眼神帶著殺意,嗓音冰寒道:“本王看,五弟畫的可是出神化呢!”
“生怕本王看不出來你這畫像畫的是誰嗎?”
撕拉——
傅塵寰冰冷的手指猛地撕拉畫像。
傅云州臉陡然慘白,驚呼一聲:“皇兄!”
傅云州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皇兄,求你別撕!”
傅塵寰卻毫不留,渾煞氣的撕爛的畫像。
清淵看著揪心,上前阻止傅塵寰,“一幅畫像而已至于嗎!”
到底畫了什麼不得了的,他要發這麼大的火?
傅云州都下跪求他了!
然而清淵的舉卻更是讓傅塵寰怒火中燒,一把抓起清淵放在石桌上的玲瓏球,一手狠狠的抓著清淵的手腕。
“你二人竟敢當著本王的面私相授?!真當本王眼瞎嗎!”
傅塵寰嗓音暴怒,清淵被抓著的手腕疼極了,卻掙扎不開。
“什麼私相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私相授了?!”
清淵自認最近與傅云州并沒有來往過,除了在攝政王府見面之外,從沒有私下見過面。
沒有半點逾矩的行為!怎麼就被他扣上一個私相授的罪名?!
傅塵寰卻拿著那玲瓏球,冷聲質問:“這還不是嗎?!”
傅塵寰惱怒至極,狠狠扔下琉璃球。
隨即,狠狠一腳踩了上去。
石板上傳來碎裂的聲音。
清淵心頭怒意點燃,用盡全力的推開了傅塵寰,“你有病吧!”
那是不眠不休做了好幾天的東西!尤其是背后的符文,還用了不呢!
清淵急切的想要去撿起那玲瓏球,卻再次被傅塵寰狠狠一腳踩住。
抬起眼眸,眼神銳利帶著怒意。
傅塵寰居高臨下的看著,冰冷的神帶著震懾人心的危險氣息。
兩人便這樣僵持著。
傅云州跪在一旁,懇求道:“皇兄,都是我的錯,你不要為難皇嫂了。”
傅塵寰眼眸又寒了幾分,邊勾起了一抹冷的弧度,“本王為難?”
呵,他們二人,還真是般配!
傅塵寰怒極腳下一踹,踩在腳底的那些東西,被他一腳踹飛出去。
木條碎塊,紅穗子,掛繩飛了一地。
本撿都沒法撿。
毀的干干凈凈,徹徹底底!
碎片自清淵臉頰過,留下一抹痕。
如蝶翼般的羽下,是一雙盛怒的眼眸,握著拳,憤怒起。
“傅塵寰,你既然懷疑我與五皇子有私,那你就給我一張休書休了我啊!你發什麼瘋?!”
傅塵寰眸寒無比,微微傾靠近了清淵。
下一刻,惻惻的聲音便在清淵耳畔響起。
“想那麼輕輕松松的離開?你想得!”
話落,傅塵寰冷冷的轉離去。
清淵了拳頭,心頭怒意快要撐破膛,看著碎了一地的玲瓏球,清淵心如刀割。
被他踩碎的,不止是玲瓏球,更有的尊嚴!
彎下腰正要撿起穗子。
卻又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先一步撿起了穗子,遞給了。
抬頭,便看到了五皇子那滿是愧疚的眼神。
“是我連累你了。”傅云州有些心疼的看著的臉。
清淵接過穗子,安道:“不怪你。”
“那個人喜怒無常晴不定,指不定就什麼時候發瘋,我習慣了。”清淵斂去眸中怒意,語氣平靜。
五皇子仍是自責,“你這東西在哪兒買的?我賠你一個吧。”
“這是我自己做的,不用你賠,不值錢。”清淵撿起那張卷起的小人畫像。
紙張也被踩皺了,背后的符文也臟了,用不了了。
收好東西,注意到地上的撕碎的畫像,想要去撿起來。
傅云州卻先一步將畫像撿起來,視若珍寶般的抱在懷里。
清淵好奇問道:“你這畫像到底畫了什麼,傅塵寰發那麼大的火。”
想看看。
但傅云州卻抱著畫像在懷中,眼神黯然的說道:“是我母后的畫像。”
聞言,清淵疑皺起眉,“太后的畫像?那傅塵寰為何……”
傅云州答道:“皇兄一直不喜歡我母后,跟我母后的關系并不好,王府從來不讓出現任何跟母后有關的東西。”
聽到這個回答,清淵仍是到疑,就憑這,傅塵寰就要說他們私相授?
但也沒有再追問,只是安道:“罷了,你別再畫了就是。”
“而且我在書畫上并沒有太深的造詣,那幅溪嵐人圖也是因為做了那個夢才畫出來的。你來請教我沒有用。”
傅云州蒼白一笑,“我也不敢了。”
說著,又咳嗽了幾聲。
“其實我只是想來找你說說話,你是整個王府里唯一愿意跟我說話的人了。”
“那日秦太尉來的事我也聽說了,秦太尉請你到府上去,沒有為難你吧?”
清淵搖搖頭,“秦太尉怎麼會為難我呢,這你不用擔心。”
“我有些了,先回去用午膳了。”
清淵也避諱著,不敢再多待,畢竟不知道傅塵寰知道了還會做出什麼舉。
傅云州點點頭。
清淵抬步回了院子,路上轉頭看了一眼,見傅云州也拿著破碎的畫像回去了。
走到拐角,清淵眸暗了暗,低聲開口:“溪嵐,你跟上去看看那幅畫像畫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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