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聰明了一回。”
“想必知道該怎麼做。”
傅塵寰語氣冷冽,清淵心頭卻生出一怒意,但很快又下去了。
傅塵寰拉攏勢力,有這樣的想法并不奇怪。
雖然只要了秦太尉一千兩銀子作為報酬,但是秦太尉會因為此事與好,自然也就是與攝政王府好。
即便傅塵寰不提,秦太尉也會無形中為傅塵寰的勢力。
所以,揚起了角,清冽的嗓音緩緩響起:
“好!我可以幫王爺。”
“但是王爺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傅塵寰眸中路過一抹詫異,皺眉道:“什麼條件?”
不會又是要娘的那個香囊吧。
他試探過月盈好幾次,月盈拿了好幾個香囊來糊弄他,就是不拿清淵的那個,裝傻充愣。
他不能搶。
所以這東西至今還在月盈手里。
但清淵這一次,卻并沒有要香囊。
而是說:“這個羅盤,王爺可以當做沒看到過嗎?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傅塵寰聽見這話時猛地皺起眉,竟然覺得他會打羅盤的主意?
他在心里原來是個這樣的人。
心里莫名有些發悶,但傅塵寰仍舊沉靜答道:“好,本王答應你。”
傅塵寰答應完之后,清淵還補了一句:“這件事跟月盈無關,想必王爺能做到吧?”
傅塵寰皺了皺眉,在說言而無信嗎?
“你還要本王發誓不?”
清淵卻勾一笑:“如果可以的話,那最好不過了!”
傅塵寰神一怒,“清淵!”
清淵只好說:“王爺不愿意的話,我也不敢強求。”
著不得已的語氣,聽的傅塵寰心里莫名堵得慌,他何時被人這樣繞著彎子質疑過?
心里雖生氣,但傅塵寰還是妥協了:“好,本王發誓,今日就當沒有看到你那個羅盤,絕不對任何人提起!”
聽到這里,清淵才算是徹底踏實了。
這羅盤是與命相關的東西,自是那個香囊比不了的,如今被傅塵寰看見了,當然要想辦法保住這個。
夜深了,夜風襲來帶著徹骨的寒意。
清淵打了個冷戰,連忙來到火堆旁蹲下。
傅塵寰也沉默著盤坐下,兩人的視線卻不約而同的落到了火堆旁的那個泛著芒的件上。
兩人同時手去拿。
猛地到對方的手,連忙收回。
清淵驚了一下,隨即又手去撿起,那是塊青令牌,這是被沉江之前,從那個男人懷里掏出來的。
上面寫著:“清風樓。”
傅塵寰聽見微微一怔,“給我看看。”
清淵將令牌遞給他,說:“這是將我沉江那個男人上的。”
“王爺知道清風樓是什麼地方嗎?”
傅塵寰眸暗了暗,嗓音低沉:“青.樓。”
“青.樓?原來真的不是普通百姓,不知道是什麼人指使他們,竟敢天化日綁人沉江!就沒有王法了嗎!”清淵十分生氣。
這次差點小命就代了。
只怪當時一心都想著該怎麼醫治秦百里的眼睛,未曾察覺自己將有一災。
傅塵寰看著那令牌看得出神,喃喃了一句:“劉家……”
清淵皺了皺眉,“王爺你說劉家?”
“劉卉香?”
傅塵寰回過神來,冷聲道:“你聽錯了。”
“清風樓的事,本王會去查,你不必再手。”
傅塵寰收起了那塊令牌,沒有再還給清淵。
清淵想,這次傅塵寰也差點出事,他即便不幫報仇,也得給自己出口氣吧,于于理都會查清這幕后主使。
所以也就沒有要回那塊令牌。
蜷起雙.挨著火堆取暖,不一會腦袋便昏昏沉沉,控制不住睡意便躺到地上,蜷起子睡下了。
傅塵寰思考今日之事思考了許久,回過神來時,卻見清淵已經睡下。
可夜里如此寒冷,只看見清淵蜷起還止不住的.抖。
傅塵寰眉頭鎖,添了把柴,將火燒的更旺了些。
清淵腦袋昏沉,即便生著大火,卻也扛不住這幕天席地的寒夜,何況本就落水了寒,冷的意識不清,含糊不清的喊著冷。
傅塵寰總是忍不住過去。
最終還是起走了過去,下了自己的外給清淵蓋上。
一溫暖靠近,意識不清的清淵便下意識的抓了。
正正好,抱住了傅塵寰的腰。
他一僵,眉頭鎖著想要推開清淵,卻聽見不停的喊著冷,最終又算罷了。
這一.夜,清淵從睡在傅塵寰邊的草地上,到后來睡到他上,最后睡到了他懷里。
傅塵寰數次都想推開,但一到滾燙的額頭,心中又生出了幾分惻之心。
加上深夜寒冷,傅塵寰也忍不住靠近取暖。
后半夜時瞇了兩個時辰,天就亮了。
醒來時,清淵就躺在他懷里,雙手死死的抱著他的腰。
傅塵寰皺了皺眉,低頭看著那安靜的睡,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也沒有那麼厭惡靠近。
必定是親那晚,給他下藥,給他留下了影,清淵的丑惡形象才在他腦海中那麼深固。
火堆已經快熄滅了,清晨霧氣極濃,覆在上便是一層薄薄的水珠,了衫也了頭發。
傅塵寰推了推清淵,冷聲道:“天亮了,醒醒!”
然而趴在他懷里的人毫無靜。
“清淵!”傅塵寰又推了兩下。
還是毫無靜。
懷里的人,就跟死了一樣,就連都冰涼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傅塵寰霎時臉一變,立刻撐著坐起來,使勁拍了拍清淵的臉,“清淵?”
還是沒醒。
就連氣息都微弱起來了!
糟糕!
傅塵寰立即起,將清淵給抱了起來,甚至來不及去找路,直接往外沖去。
“清淵,你要是死了,本王也絕不會給休書給你!也絕無可能以王妃份下葬!”傅塵寰凌厲的語氣中帶著些許著急。
清淵迷迷糊糊的聽到了這話,眼皮卻沉重的抬不起,也說不了話。
只是心中想著,這個男人真歹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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