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塵寰帶著一隊人沖進山里時,一眼便看到了倒在角落的清淵。
他心中焦急連忙上前將給扶了起來,“清淵!醒醒!”
一探鼻息,還有氣!
傅塵寰立刻抱起清淵往外而去,下令道:“仔細查一查這里,方才靜不小,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人。”
蕭疏應下:“是!”
隨即傅塵寰便抱起清淵焦急的出了山,一路下了山,來到了別院。
芝草正在別院門口的石階上坐著,等著王妃和宋姑娘回來。
但卻沒想到,等到的卻是王爺!
還抱著王妃!
“王……王爺,你怎麼來了?”芝草驚住,連忙起。
但看到王爺懷里的王妃昏迷吐時,芝草頓時慌張不已。
“打熱水來。”
“是!”
傅塵寰抱起清淵到了房間里,芝草打來熱水連忙去添了炭,房間里很快便暖和起來了。
傅塵寰本是擔心清淵會不會斷了肋骨,但一番檢查下來,骨頭沒事,只是傷以及輕微傷。
稍微松了口氣。
芝草在一旁拭著清淵臉上的跡和臟污。
傅塵寰便坐到了榻上,倒了杯茶,聲音冰冷道:“清淵被村民祭了山神,你為何不報?”
距離祭山神已經很多天過去了,但芝草竟然還在別院,哪兒都沒去。
芝草是認為清淵一定會回來,所以只是在別院外等?
這樣的猜測念頭,讓傅塵寰心中生出更多懷疑。
芝草本就不太會說謊,被這樣一問,頓時有些慌,說:“奴婢……奴婢以為王爺不會管王妃死活了。”
“是嗎?”傅塵寰微瞇起眼眸,眸冰冷。
又問:“那這些日子,清淵一直沒回來過?一直在山里?”
芝草低著頭,點了點頭。
王妃沒有教過該怎麼回答啊。
誰知道王爺會突然來了呢。
今天山里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王妃還傷了?許青霖和宋千楚呢?
恰巧這時,清淵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看到坐在不遠的傅塵寰時,險些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王妃!”
清淵在芝草的攙扶下坐起來,皺眉看著傅塵寰,“王爺,你是來看我沒死嗎?”
虛弱又平靜的一句話,讓傅塵寰莫名揪心。
芝草連忙說:“王妃,是王爺救你下山的。”
聞言,清淵回憶了一下,好像的確是這樣。
“多謝王爺救命之恩!”
聽到這話,傅塵寰剛有些詫異這個人竟然會跟他道謝了。
然而下一瞬,冰冷的話語便如刀子般襲來——
“此偏僻,沒有酒佳肴招待王爺,王爺沒事就早些回吧。”
傅塵寰皺起眉頭,心想真是瘋了才特地跑來救,人家可不領。
“你想多了,本王不是為你而來。”傅塵寰冷冷的說完,起走出房間。
清淵微微一怔,心里也莫名生出一失落。
但轉念一想,傅塵寰不是為了來,難道是為了許青霖那伙人而來?
傅塵寰走到院中,吩咐隨行下人,冷聲道:“去村里仔細查一查,抓清淵獻祭山神到底是誰的主意。”
這村里人原本的祭祀他管不著,但到他攝政王府的人頭上,那就是找死!
房間里。
清淵咳嗽了起來。
芝草連忙遞上茶水給清淵。
但喝完茶,清淵仍舊忍不住咳,突然便猛地一口咳了出來。
芝草大驚失,“王妃你咳了!”
院中,傅塵寰眉心一跳。
咳了?
雖然外傷不算嚴重,但傷卻不可忽視,如今冬季天寒,若不好生調養,必留病患。
傅塵寰眉頭鎖,突然陷掙扎。
本不該再給清淵機會,但……
若知錯,斷了與傅云州及太后的關系,他可以再給最后一次機會!
正想著,芝草跑出房門,到傅塵寰跟前跪下了。
“王爺!王妃傷的不輕,能不能求王爺讓王妃回去?”
清淵聽見芝草的聲音,頓時掙扎著下了床。
但虛弱,口還陣陣劇痛,撐著門框,一臉蒼白而憔悴的他出現在了傅塵寰的視線中。
傅塵寰心中了幾分,但語氣仍舊冷冽:“清淵,你可知錯了?本王可以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聽見這突如其來的問話,清淵心里猛地揪起,忍不住輕嗤一聲,眼神不屈的看著他。
“我哪里錯了?還王爺明示!”
“若是錯在不該跟月盈手,那我并不認為我錯了,重來一百遍,我也找打不誤!”
他傅塵寰要保護月盈是他自己的事。
可清淵憑什麼要月盈的欺負?
認錯?絕無可能!
傅塵寰眉間猛地積聚起怒意,“你別跟本王裝傻,次次都拿月盈做借口,沒有,你照樣會被罰到別院!”
他生氣的本就不是月盈那件事,雖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何緒失控打了清淵。
從始至終,他生氣的都是清淵跟太后告狀,殺了劉卉香。
明明在江邊的那天晚上說好了,事他會查!
對他本毫無信任!
清淵冷冷一笑,“王爺這話,我倒是不懂了。不是為了月盈,那當初是誰三番四次威脅我,不讓我月盈?”
“又是誰三番四次為月盈而打我?”
“有的事你我心里都明白,我是不會做出退讓的。”
永遠也不可能跟月盈低頭!
也就永遠不可能乖乖的承月盈帶給的一切傷害。
想讓不還手,絕無可能!
傅塵寰心頭怒火攀升,背在后的雙手握了拳頭,冰寒的聲音帶著怒意:“清淵,你若執迷不悟,本王也沒什麼好說的。”
清淵語氣冰冷:“那就不用說了,王爺既然罰我到了別院,就讓我在這兒自生自滅吧。”
并沒有半點期盼傅塵寰帶回去,反倒希傅塵寰趕走!
才好去找宋千楚。
也不知道宋千楚怎麼樣了。
就在這時,蕭疏匆匆而歸,來到傅塵寰側。
低聲音說了些什麼,傅塵寰猛地轉頭看了清淵一眼,眼神格外的凌厲。
“那你就在這兒自生自滅吧!千萬別求本王!”
傅塵寰惱怒拂袖而去。
傅塵寰走出別院,眉頭鎖道:“幾個人?”
蕭疏神凝重的答道:“一共十六尸。”
“其中一人上還綁著絹帶,料子是咱們別院里的,方才屬下派人檢查了一下別院,發現……”
說到這里,蕭疏不敢再說下去了。
傅塵寰皺眉問道:“發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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