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都是圍觀的百姓,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那些異樣的視線,如刀子一般。
清淵疑的看向他們指指點點的方向,便見到風中獵獵作響的兩個大旗幟。
上面寫著:江湖騙子,坑錢害命。
那大旗幟,在寒風中肆意的飄揚著,那八個大字,更是格外的顯眼。
隔兩三條街都能看清!
“之前不是聽說這個褚神算算命準的嗎?”
“聽說都是找的托,不然哪有那麼多人找他算命。”
“我就說,哪有這麼年輕的算命大師,果真是坑人的!”
“可不是嘛!聽說事主家里有人被害了命,此事已經告到府去了。”
聽到這些議論,清淵的眉頭越皺越。
萬萬想不到,云喜竟然會用這麼下作的手段!
以前只道驕縱蠻橫了些,雖與月盈和劉卉香關系好,但卻也沒有真正的參與們的謀。
煩人是煩人,但也沒有到如今這個地步。
為了跟徐松遠在一起,竟然連這種事都做的出來!
難不還真對徐松遠深種了!
宋千楚站在堂門口,招呼進去說話。
清淵進鋪子關上了門。
“怎麼辦?云喜這次是非要整死我們啊!”宋千楚擔憂說道。
好不容易打出來的名氣和口碑,就這樣被云喜這些骯臟手段給毀了!
“你先去太傅府,看能不能見到夫人。”
清淵猜測,云喜敢搞這麼大的靜,必定不會讓們見到榕,告云喜一狀的。
宋千楚點點頭,立刻從后門走了。
清淵再次來到鋪子外頭,搭上木梯,將兩側的大旗幟取了下來。
直接扔到火盆里燒了個干凈。
沒有熱鬧可看,真正的路人不至于站著指指點點那麼久,無非是云喜雇傭來的人罷了。
因此清淵也沒有理會,只是關上門,今日不再做生意。
后院屋檐下,炭火盆燒得正旺,清淵翹著抱著毯子靠在椅子上。
芝草端來熱茶,神憂心,“小姐,這回怎麼辦啊?小姐能給自己算算嗎?”
清淵輕笑出聲,“我都不慌,你慌什麼?”
芝草蹲下,“我這不是擔心嗎,以前王妃好歹還有丞相府千金的份,還有太傅府撐腰。”
“可現在,就是平民百姓的份,怎麼斗得過云喜啊?”
芝草的擔憂也不無道理,清淵漫不經心的翹起,說:“所以,要找新的靠山啊。”
芝草猶豫說道:“王爺嗎?王妃為何不給王爺算一算呢,萬一真有桃花劫……”
清淵冷哼一聲:“他就算有什麼劫數那也是他自找的!我不止一次的提醒過他,可他信過我嗎?”
“還把我罰到別院,讓我自生自滅,如此殘忍毫無人,我為什麼要幫他?”
“我看,他是我的劫數還差不多!”
芝草聞言,便閉口不再提王爺了。
-
攝政王府。
房間里,薔薇將今日的消息如數稟報給了月盈。
月盈聽完之后震驚萬分。
“當真?外頭都這樣傳的?”
薔薇重重點頭,“真的!這一.夜之間,褚神算的名聲就翻天覆地了!”
月盈輕笑一聲,慢悠悠的端起了茶杯,“也好,這樣王爺也就不會信那個神算的鬼話了,也省的我出手了。”
一個江湖騙子而已,著實是多慮了。
-
傍晚時,宋千楚回來了。
垂頭喪氣回來的。
在旁邊的椅子上一坐下,宋千楚便有氣無力的開口:“我辦法用盡,也沒能見到夫人!”
“府里的下人跟防賊一樣防著我,好幾次差點就見到夫人了,那些下人是強行把我給拖走了!”
“不過啊,我今天蹲守了一天,倒是發現了一件事!”
清淵好奇問道:“什麼事?”
宋千楚喝了口熱茶,撐著手臂湊近了些,說:“夫人,好像在給家小姐夫婿,有個婆打扮的人,抬了一筐子的畫像進去了!”
“我也聽到了兩耳朵,都是世家公子的畫像。”
宋千楚好奇問道:“會不會是要給云喜挑選夫婿,所以云喜才這麼著急迫你給改個姻緣啊?”
“但僅憑你的一兩句話,就能讓云喜娘改變主意嗎?”
清淵皺眉思索了一會。
的確,僅憑寫兩句般配登對的話,榕姑姑也不可能答應云喜跟徐松遠在一起。
云喜拿著這個東西,不過是為了有個說辭,與榕姑姑反抗而已。
“應該不是給云喜說親,以云喜的格,或許會直接跟徐松遠私奔。”
“這家,還有個大小姐瑯瑯!”
清淵微瞇起眼眸,心里倒是生出幾分擔憂。
瑯瑯的格跟云喜簡直是兩個極端。
若榕姑姑給瑯瑯夫婿,只怕瑯瑯即便不喜歡,也不敢說不。
真心對待清淵的人不多,瑯瑯算一個。
還是希瑯瑯能找個真心相的人,幸福滿一生。
“話說回來,接下來怎麼辦?你算命的生意做不下去,名聲也毀了。”宋千楚擔憂問道。
清淵想了想,說:“明日,我去一趟馮府。”
“馮府?就是那位懷有孕的夫人?的病不是都好了嗎?你去做什麼?”宋千楚困。
“去給把脈,開兩副安胎藥。”
那位可是宮里的貴人,跟權貴命婦們多有些,能介紹一兩個生意給,都可以翻盤!
云喜要是沒有天敵,或許還真要頭疼幾日。
偏偏云喜的天敵就是娘!
還治不了一個云喜嗎!
于是第二天一早,就去了馮府。
如今馮曦的日漸恢復,已經能在院子里走走了,清淵陪著散了散步,給開了新的調理藥方。
只一個時辰,便將此事談了下來。
-
第三日。
天氣晴朗,鋪子外頭的大街上仍舊有些百姓議論紛紛,當然是因為外頭又上了旗幟。
清淵打開門,爬上木梯將旗幟給取下來,準備拿去燒掉的時候。
幾個小混混上前來攔住了。
“臭騙子!有膽子坑錢害命,怎麼還怕別人說?”
“把旗幟掛上去,就是要讓全京都城的人都知道,這長樂巷住了個江湖神騙!”
兩個混混直接抓住了的手臂。
清淵眼眸冷冽,“放開!”
“不放,怎麼了?呵,一個大男人還怕我們抓你一下?”
“也是,小白臉一個,讓爺掐掐你的臉,是不是跟青.樓姑娘一樣的出水。”
小混混言語惡劣的調笑了起來。
清淵直接一把踹開了他,“滾開,別老子!”
其他幾個混混立刻把人從地上扶了起來,惱怒萬分。
“你個小白臉找死是吧!”
幾人立刻掄起拳頭沖了上來,而人群里也沖過來了好幾個人,一看就是一伙的。
清淵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他們。
看來也是云喜安排的了。
就在眾人圍來齊齊攻來的時候。
外頭突然一群護衛開道,人群讓開了一條路。
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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