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說出生皇室,肩負重責。
有皇子甘願承這責任,日夜修習,文武雙修,也有皇子逍遙打鬧,兩者都或殞命皇宮,或日後登上皇位,也可日後鋃鐺獄,可他們都不由己。
就連段承軒自己都想問,若是不做皇帝抱以厚的皇弟,隻帶著蘇玉婉遠走高飛,是否如今更加逍遙自在。
可他卻怎麽也忘不了那戰場的味道,宮中的龍椅。
馬車隨夜行駛,顧茗煙本顛簸的無法睡,隻能強撐著眼皮子看著眼前的段承軒:“你可曾同蘇玉婉見過日升日落。”
“千百回了。”段承軒坦言。
顧茗煙楊了角,隻了簾子看那外麵,隻輕笑:“你與我到底不同。”
“為何?”
“日升日落,孤月或黑夜無,我都獨自見過,但來回之間,我也總是一人。”顧茗煙麵對那山巒邊破曉了的天,揚了揚角:“隻有今日我同你看了這日升,也許隻有今日,我們才有些相似。”
段承軒隻覺得這番話乃是謬論。
日升日落,又能代表什麽。
而顧茗煙見天亮了,隻斂去了角的笑容,抬起手來握住了段承軒的手,段承軒的手寬大而且結實發,顧茗煙的手略帶薄繭,卻是小巧。
“這是做什麽?”
“隻是提醒一句王爺,你本該是翱翔天際的雄鷹,是征戰沙場的戰神,而並非為一人舍家國的王爺,皇帝厚待您,隻因你殺伐果斷,他願將兵權給你,任由你功高震主,他不怕將皇位托付於你,但你卻為了蘇玉婉舍了機會。”顧茗煙不莞爾,後來又將自己的手給收了回來。
“你這是再說本王,做事錯了順序?”
若是他在得到了皇位之後再將蘇玉婉放在邊,那便一切不同。
隻可惜,他邊無一人敢這樣說。
“是。”顧茗煙坦然承認:“王爺應當知道,一步錯,步步錯。”
“如此看來,我日後不了皇帝了。”段承軒忍不住嗤笑一聲,眼裏風暴醞釀。
顧茗煙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最後竟然是點點頭:“差之毫厘,謬之千裏,若您再想為蘇玉婉得到皇位,已然是無稽之談。”
段承軒隻抬起手來扼住的脖頸,力道不重,威脅之意卻十分明顯。
微微仰起頭來,顧茗煙隻兩隻手攀著段承軒的手腕,繼續道:“我這般說,意思便是告訴您,人活在世,日升日落,本就該一人閱盡,你如今想帶著個無法出門的人翱翔天際,那是癡人說笑!”
“你就是知道該如何惹怒本王,是嗎!”段承軒果然加大了力道。
顧茗煙悶哼一聲,隻勾了角,吃定了段承軒不會下重手。
下一刻,正在趕馬車的山就已經湊過來將段承軒給攔了下來。
顧茗煙了自己的脖子:“算了,不想聽忠言就算了。”
“你!”
“王爺!如此吵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山隻趕將人攔下。
段承軒不再停留,直接揮袖離去,隻自己騎上馬,看向山:“讓鬼魅陪著,隨本王回天炎看看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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