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袖口被拉扯了走,空空如也。
聽見了荔灣這話,段承鈺都還沒說話,顧茗煙已經開了口:“荔灣,你以為,太子為禍許久,為何一直拖到今日才廢了他?”
“還不是因為太子作惡多端,什麽拖到今日……”
“皇帝不廢太子,不過是牽製之意,怕是那匾額之後早就留下了一道旨,寫下了某位皇族的名字。”顧茗煙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抬眼瞧:“太子並不重要,隻要能得到皇上的喜,那麽這一切,都將是你的。”
的目已經從荔灣的上挪到了段承鈺的上,隻可惜瞇起眼睛來也看不清,隻能無奈的輕歎了一口氣,扶著桌沿站起來。
荔灣還未想明白,段承鈺卻是微微震驚的拉住了顧茗煙的手腕:“你認為我……”
“無論爭與不爭,如今你都該收斂鋒芒,暗中解決麻煩事才是重要,三皇子和其他皇子可不是省油的燈,尤其是六皇子,若他回來,便是眼中釘,若是不回,日後便是你的左膀右臂。”
顧茗煙揮開了段承鈺的手,重新坐了下來,隻繼續道:“我若是四皇子妃,定然會如此為他著想。”
荔灣的臉青一陣,白一陣。
本不似顧茗煙這般從來,更不知道何謂大局,聽了這話之後始終不甘心。
而段承鈺則是沉著臉瞪了一眼,隻繼續問顧茗煙:“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我告訴你這件事,其實是好奇皇叔為什麽沒有靜。”
“以不變應萬變,你不用管他,自己逍遙自在去吧。”
顧茗煙笑著擺了擺手,段承鈺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個人依舊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聊著天兒。
唯有荔灣一人還沒明白這究竟是什麽意思,青黛隻能讓坐在了旁邊,又拿了不糕點過來,隻細聲安著:“王妃的子就是這樣,不過也是真的為了四皇子好。”
“是嗎?我怎麽沒看出來?”荔灣不滿。
“不如我來為您細細說來?”青黛隻趕的跟聊了起來,細細說著顧茗煙的意思。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倒是不錯。
若是真的能點醒荔灣,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兒。
顧茗煙隻看了一眼就輕笑了起來,繼續和段承鈺聊起來。
隻可惜段承軒隻讓他們過來探一個時辰,待到離開之時,顧茗煙隻一個勁兒的將可備孕的東西寫在紙上,贈送與他,邊不忘要將許多的東西都給他們,才將人送走。
剛將人給送走,顧茗煙懶懶打了個哈欠,還想去寫些賺錢的方子給齊,便聽見苑外哭哭啼啼的。
“青黛,去看看。”顧茗煙揚手,獨坐在桌案前,等到青黛回來之後才能有人代筆寫下東西。
不過一會兒,青黛便回來,那啼哭聲倒也跟了進來。
“王妃,您去看看小姐吧,今日吃了東西就開始上吐下瀉,吃了您送的解藥,卻也無濟於事,如今還疼的厲害。”阿蘭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這丫頭倒是聰明,知道出了事不聲張,隻趕來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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