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的,江嘯風和林霽川等人都到了。
但遲遲不見沈眠的影。
柳笙來到玄策旁邊,一同向城門,“怎麼這麼晚了還沒來,是不是有事絆住了?”
話音剛落,那邊隊伍便喊著啟程出發了。
大家都陸陸續續的上了馬車,準備出發。
玄策站在原地來回,很是著急。
“玄策,柳笙,上馬車出發了,還愣著做什麼?”
領隊的人上前來喊道。
玄策連忙說:“還有人沒到!我們再等等吧!”
領隊的人拿出名冊看了看,“還有誰沒到?名冊上的人都到齊了。”
玄策一驚,連忙湊上去看,“還有沈眠,沈眠還沒來!”
聞言,領隊掃了一眼冊子,“沒有沈眠,沈眠沒有參加。”
“怎麼可能!讓玄鶴書院學生去清州這件事就是去求君的,是肯定要去的,是不是掉了?”
領隊的人搖搖頭,“不會掉。”
“這是今早照影宮送出來的名冊,君已經過目,不會有錯!”
“沈眠一直沒有進宮,也沒有拿長輩同意的書信,沒有參加。”
“行了,出發吧,不要耽誤時間了。”
對方收起冊子,轉準備出發了。
玄策震驚萬分,“怎麼可能呢,是最想去清州的,怎麼可能不去呢。”
“肯定是出什麼事了!我要去沈家看看!”
玄策說完就要往城里跑,柳笙連忙攔住他,“你瘋了嗎?”
“咱們這次出來紀律嚴明,擅自離隊伍是要被除名的!你覺得沈眠的格,能出什麼事,最多是被什麼事絆住了。”
“這樣,你去問問你師父,肯定會跟君商議此事的。”
玄策回過神來,立刻跑去找于,于在隊伍前方正在叮囑一些重要的事。
“師父!”
于的回過頭,見玄策那著急的樣子,便知道他要問什麼了。
“方才有人跟我說過了,沈眠今日確實沒來,也沒參加。”
“你先跟隊伍出發吧,我會去看看沈眠是什麼況。”
聞言,玄策點點頭,“多謝師父!”
隨后玄策與柳笙上了馬車,隊伍出發了。
送走了他們,于想到沈眠的事,猶豫了一下,經過沈家大門也沒有進去,最終還是直接進了宮。
照影宮,嬈正披著狐裘在花園里喝茶。
寒風吹著花瓣簌簌而落,落在湖面激起一圈漣漪。
于快步而來,上前坐下,“沈眠沒有參加,你應該知道吧。”
嬈淡淡點頭,“知道。”
“一直沒進宮,該的東西也沒,這不像。”
于點點頭,“既如此,看來你已有準備了。”
“方才我還想去沈家看看呢。”
“你不知道,沈眠沒去,玄策著急的不行,生怕沈眠出了什麼事。”
聞言,嬈笑道:“我已經讓穆相去沈家了,他待會會把沈眠帶進宮來。”
說完,嬈忽然意識到什麼,“玄策著急?”
“沈眠,不會就是玄策的劫吧?”
嬈仔細回想了一下,玄策和沈眠的關系似乎的確不錯。
于思索著搖搖頭,“不一定,要留意一下他們嗎?”
嬈想了想,這兩個人都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是黎國的未來。
“留意留意吧,但別太明顯。”
“好。”
不久,穆相便將沈眠帶來了。
當嬈詢問起為何沒去清州時,沈眠猶豫半天才說:“是我自己的原因,我不想去了,請君恕罪。”
嬈一看的反應,就知道這不是真話。
而穆相也說:“方才我問,也是這麼說的。”
嬈繼續開口:“沈眠,這不像我了解的你。”
“你若遇到什麼難,可以說出來。”
“你要知道,是你來求,我才答應玄鶴書院的學生去清州,你自己竟然不去,未免太奇怪。”
“你若執意瞞,可是欺君。”
聽到這話,沈眠立刻跪下,“君恕罪!其實是我爺爺病了,我一時放心不下,不敢撇下爺爺一個人去清州。”
聞言,嬈心中便有數了。
“你倒是個孝順的孩子,你回去收拾收拾吧,準備明日啟程去清州。”
沈眠詫異抬頭,瞪大了眼睛,“君……”
嬈看向穆相,“穆相,你再去沈家一趟,將爺爺接到太醫院養病。”
“沈眠,你爺爺住在太醫院,你應該能放心了,安心去清州吧。”
聞言,沈眠欣喜萬分,神難掩激,“多謝君!”
“回去準備吧。”
沈眠回去之后,穆相就一起登門,去看了沈眠的爺爺。
沈夫人熱的跟隨招待著,不明白穆相為何一天來兩次,總有種不好的預。
穆相看過昏睡的老爺子之后,說:“沈老爺子不好,我打算接他去太醫院養養病。”
沈夫人臉微微一變,“多謝穆相關心,老爺子無礙,只是近來睡不好,服用一些安神湯藥睡下了,問題不大,就不麻煩穆相了。”
但穆相態度堅決,“你們孤兒寡母的事本就繁多,照顧沈老爺子更加不便,老爺子畢竟年紀大了,還是需要心伺候。”
“人手我已經帶來了,這就接沈老爺子進宮去。”
沈夫人臉難看,但也不敢再拒絕。
“真是麻煩穆相了。”
很快,穆相帶來的人便將老爺子抬出去,上了馬車帶進宮了。
沈眠沒有跟隨同去,但是看著隊伍往宮里方向去,心里卻格外的踏實放心。
沈夫人看著馬車隊伍遠去,又轉頭看了看沈眠。
揚起一抹溫的笑,輕聲細語的問道:“阿眠,是你找穆相來的嗎?”
“穆相事務繁忙,怎麼突然為你爺爺的事心這麼多。”
沈眠轉頭看向,“穆相知道我沒去清州,非要我去,我說爺爺生病了我不敢走,他就說把爺爺接去太醫院養病。”
“穆相是什麼人啊,我豈敢拒絕?”
說著,沈眠勾起角,“我這就收拾東西,啟程去清州。”
“不用送我了。”
沈眠冷冷轉回去收拾好東西,而穆相準備的護衛和馬車也已經等候在大門外。
沈夫人本阻攔不了,也無權阻攔,眼睜睜的看著沈眠上了馬車,前往了清州。
心中氣憤得袖都快要攥破。
知道,穆相肯定不會那麼管閑事,一定是君的意思。
沈眠去求了君。
看來君對沈眠的重視已經超出了的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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