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戰死沙場,為國盡忠,舉國哀悼。
段承軒折返回府,顧茗煙才懶懶的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這兩日段承軒寸步不離的守在的邊,卻也不知道頂著那張冷臉說了多話。
青黛小心翼翼的抱著服走進來,見顧茗煙臉上毫無表,隻低聲道:“王爺已然信了小姐,小姐接下來還要做什麽?”
呆愣的任由青黛為自己換了服,顧茗煙長長的歎出一口氣來:“時機差不多了,皇後徐氏應該要開始找我的麻煩了。”
青黛沉著臉,點點頭。
皇後徐氏的太子已經被廢了,如今六皇子對外宣言已經戰死,如今底下無依無靠,若是還想繼續坐在這皇後的位置上,怕是該有所行了。
其一,便是找他們靖王府的麻煩,再去拉攏一位皇子。
其二,便是找靖王合作。
無論是哪一種,都和靖王府有千萬縷的關係,而要做的,便是將這些人的目都吸引到自己的上。
“青黛,你去看看銀翹,順便讓朱彥幫我買通天炎的幾個百事通,讓他們散布謠言,就說靖王如今獨寵王妃,兩日未離藥宅半步。”
“小姐您這是……”
“自然是將事都攬在自己的上,到時候,無論誰想打靖王的主意,都得先從我這兒下手。”顧茗煙添了杯茶,落座。
段承軒本人就是塊鐵板,若是有人想要趨炎附勢的找上門,也定然是去聯係段承軒邊的貴人,而平時的貴人是段承軒欣賞的重臣,但若是他獨寵王妃,王妃又是個好說話的人,那麽事便好辦多了。
青黛了然,趕吩咐著人去做。
等到青黛離開,一片綠葉卻落在的杯子裏,顧茗煙微微愣神,眼裏盡是落寞。
指尖因加大的力道而微微泛白,末了,隻將那紅繩木貓放手心,心有不甘的將其攥,沉思片刻,才帶著東西來到了鳴苑。
仰頭看著這大樹,顧茗煙倒是恍惚想起了段承燁。
他總是會從窗戶邊跳到的桌案上,嬉笑著逗開心。
而當然還記得曾經的燈會,的確將一位子送回到府邸,卻沒想到,段承燁對待自己還真的是一見鍾。
徒手將大樹旁的土壤給挖開,才將那放有紅繩母貓的木盒給放了進去。
春風拂過,取了帕子將指尖的泥土都清理幹淨,喃喃自語:“等我有一日離開此,再來尋你。”
說著,信步離開了鳴苑,隻循著記憶裏的那條路,走到了已經無人的六皇子府邸。
六皇子常年在外,府邸不同其他皇子那般奢華,如今更是蕭條一片。
隻駐足在外,心中慨,他倒是隻顧著功勳,未娶妻妾,如今說是戰死沙場,但宮中無一人哀悼,唯有皇後徐氏聽聞消息暈厥過去。
無奈一笑,剛轉過去,卻看見了一個斷然不該出現的影。
蘇玉婉一青,外麵還裹了雪白的細紗,背後的錦繡手裏還捧著幾匹布,更不用說後麵還跟著四個家丁。
而顧茗煙一素白的長衫,一雙目落在的上:“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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