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
顧茗煙步履匆匆,顧不得半個子都被染。
邊的青黛見那些宮太監都被遠遠扔在後麵,才輕聲道:“小姐是故意提到凰膽的吧。”
“這個自然,若是我說去嶽山城,太後隻會認為我定然有事。”顧茗煙沉著臉,抹了一把肩上的水漬,卻見青黛大半個子都在傘外,一把將傘搶到自己手裏舉著。
“不合規矩。”青黛小聲提醒。
“你是我姐姐,我才不管什麽規矩。”顧茗煙往青黛的邊靠了靠,終於是放緩了些步子,用油紙傘將兩個人都罩著,才繼續道:“而且,我不僅要表現的我要討好段承軒,還要表現的我也同樣在乎太後,才會放心。”
“為何?這樣故意的討好,不該更容易引人懷疑嗎?”青黛突然覺得這雨下的,似乎沒那麽冷了。
“這皇族的人,一個比一個有心思,你若是拐彎抹角,反而更加令人生疑。”更何況平日跟太後在一起的時候也是有什麽說什麽,是當真的將太後當了母親這般來孝順的。
青黛無奈的跟著快步走出宮門,也跟著加快了步伐:“小姐是心善的。”
“我的心可毒著呢,上說著孝順太後,還不是利用了。”顧茗煙無奈的看。
“那您去嶽山城,還幫不幫太後治理腰背了?”青黛說完,見顧茗煙還微微睜大了眼睛,隻頂著滂沱大雨跑了出去,邊說道:“你和鬼魅兩個人去得快,我便去孟公子那裏幫忙了,等著你們回來!”
顧茗煙張了張,看著青黛的背影,無奈的笑了笑,趕往王府裏走。
回到王府,山的人依舊還守在門口,而顧茗煙隻是將油紙傘扔到了山的懷裏,得意的對他揚了揚角:“雨停之時,我便出門。”
“王妃殿下,王爺有令,不得外出。”山抱著油紙傘,眼睛已經瞇了起來。
“讓王爺親自去問問太後的旨意吧。”顧茗煙信步走長廊之中。
山臉一變,也不知道這顧茗煙究竟用了什麽手段,竟然還能說太後。
急匆匆的將此事稟告了段承軒,段承軒當即拍案而起,趕到皇宮裏詢問此事,而太後看他的臉變了變,隻將自己要去嶽山城泡溫泉的事說了。
對於那凰膽的事,卻不提。
這蘇玉婉,便是一雙兒子的裂痕,而這個做母親的,卻也不想真的殺了段承軒的命,也隻能幫忙瞞著,以免出現第二個段靈兒。
“此時風大雨大,母後若是路途之中出了問題該如何?兒子事務忙碌,也不能跟著。”段承軒沉著臉。
難道顧茗煙真的隻是用這種理由就將母後給說服了?
“不用你跟著,哀家近日聽說,小四同他那房正妻鬧了矛盾,哀家準備將他們二人帶去,順帶著化解矛盾。”太後也跟著找了個理由。
“帶四皇子前去,也是煙兒的決定?”
“軒兒,你似乎不信煙兒啊。”太後的眼睛微微瞇起,心中反而更加信服了顧茗煙的話,雖然平日宮,兩個人還是恩,但這個做母親,到底是忘記了其間還有個蘇玉婉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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